我和陳晨的故事  第8章 破鏡想重圓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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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上完課,我和陳晨在小店裏一人吃了碗過橋米線,然後分道揚鑣,走到停車場,正打算開車回家,電話響了,我一看竟然是李棟打來的。
    李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們先是禮貌性的互相問候了幾句,隨後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鍾言,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愕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見我不說話,就問“你不信嗎?”我遲疑了一下,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信與不信又何必糾結呢。”
    他說,“如果我不希望事情過去呢?其實我覺得咱倆本來相處的挺好,後來因為有些誤會才弄成現在這樣,我想了又想,鍾言,咱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啊?那個……我覺得吧……其實……”我一下子被他搞得有些語無倫次。重新開始?開什麼玩笑啊,管他是不是誤會,結束就結束了,上次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本來就沒想跟他有什麼啊。我皺著眉頭在心裏狂抱怨,嘴裏還在吭吭哧哧的想詞,好在我這一支吾,李棟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也不傻。
    “好吧,我懂了,”他打斷了我,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好聚好散吧。”
    我翻了個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見,心說誰跟你“聚”過啊,不就吃了你幾頓飯,我也送了不少東西給你,算是扯平了。
    “鍾言,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李棟在電話裏又說道。
    我說有事你盡管說。
    結果他要跟我商量的事,就是關於我送他的那些東西。李棟說,既然要分就分得徹底,那些東西他不想留著,免得看到了心裏別扭,所以都收拾起來裝在袋子裏,打算還給我,問我有沒有時間見麵。
    我說你不想留著就隨便處理掉好了,送人或者賣廢品甚至直接扔垃圾桶都可以,何必還這麼大費周章的還給我。
    他說不行,東西是我送的,他下不去手處理……總之就是扔掉不忍心留著又礙眼,所以隻能還給我。
    他這麼死乞白賴的,我轉念一想,覺得他要還東西給我大概隻是個借口,其實是想見麵再表白表白,為破鏡重圓做最後的努力吧。要是這樣我也能理解,雖然我覺得沒必要。我這人一向心軟,覺得一口回絕太傷人了,所以還是答應了他,說那咱們約個地方吧。
    李棟在電話裏遲疑了一下,說,“就周六吧,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在家裏放著,你過來取,順便來我這兒坐坐。”
    去他家?我皺了皺眉頭,我的本意是想約個星巴克或者上島咖啡之類的地方,大家見一麵說上幾句話,就此別過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努力破鏡重圓的意圖的話,去公共場合確實不太合適,畢竟我們是兩個大男人……除非晚上去gay吧。
    我正猶豫,李棟見我不說話,立刻又解釋,“鍾言,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還有些話想跟你說,在外麵怕不方便……”
    果然如此,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隨他安排吧,上了一天的班又上了一晚上課,我實在有些累了,懶得再跟他扯來扯去。於是我們說好,周六下午兩點在數碼大廈前麵的小廣場碰頭。
    周六那天鍾馨把家裏的車開走了(她剛學了本),我打車去了數碼大廈。小廣場上人來人往,我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站在燈柱旁邊的李棟,表情陰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也看見了我,迎了上來。
    我說:“不好意思晚了一會兒。”
    李棟說:“沒事我也剛到。”說著他指了指大廈後麵的方向,“我就住在那兒,很近,走幾分鍾就到。”說完率先往那邊走,我隨後跟上。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感覺頗有些尷尬,好在他住的地方確實不遠,很快就到了。
    之前我就知道李棟買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自己住,不過登門卻是頭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跟著他進了門,眼前是一間客廳,左手靠窗擺著一張餐桌,大概是客廳餐廳合二為一,右手一條小走廊向裏,大概是臥室,我也沒仔細看,就坐在了沙發上,想著聽他再嘮叨幾句之後就趕緊脫身。
    李棟說你坐著,我去沏茶,我趕緊說不用不用,他已經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端了茶壺出來,倒了一杯遞給我,我接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鍾言,我真的喜歡你。”李棟坐下來之後又是這句沒新意的開場白,我聽得那個別扭,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兒讓我噴了,他說,“我覺得你也是喜歡我的。”哦買噶!這個結論他是如何得出的我實在想不明白,當時我很想直接反駁他,說“我真的不喜歡你”,但是這種殺傷力太強的話我又說不出口,隻好很委婉的說他大概是“誤會了”。
    “我沒誤會,我想的很清楚。”李棟大聲說,接著,他把“我們是互相喜歡的”這個論題長篇累牘的給我分析講述了一番,具體論據我已然記不清楚,但是條理清晰層次分明,如果我不是當事人而是旁觀者,恐怕都要相信“鍾言確實是喜歡李棟的”。
    李棟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個性格強勢的人,聽他說了那一大通之後,我悲哀的發現,原來此人真正的強勢表現在,他會用他的分析來告訴你,你所以為的你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告訴你的你的想法才是正確的!這話有點兒繞,打個很簡單的比喻,就是你說“我喜歡吃糖”,他說“不對,據我分析,你其實喜歡吃藥!”
    麵對這種情況,相信任何人都會有抓狂的感覺,我被他弄得頭大,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也顧不得什麼傷人不傷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李棟,不管你是怎麼認為的,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們倆不可能。”說完我就打算離開,可能是站起來的太猛,我隻覺得一陣頭暈,打了個趔趄。
    李棟伸手一把扶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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