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衛夕照……如果要愛，早就愛了……我已經和龍霄求婚了……”一星期前艾亞說的話一直在衛夕照耳邊回蕩。
    那天他擔心艾攸會太傷心，送走客人後，便想去看看。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艾亞冷淡又絕情的言語，雖然斷斷續續的，但也沒必要聽下去了。衛夕照苦笑一聲，想起了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
    也該離開了。
    “夕照哥？”艾攸揉著眼睛，擔心的輕喚。今天的衛夕照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
    衛夕照抬頭，臉上是艾攸熟悉的溫柔的微笑：“小攸？怎麼不玩遊戲了？”
    艾攸偎坐到他身邊，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遊戲裏睡著了，師傅叫我下線來休息，可我下線以後就睡不著了，所以……”
    “嗯，你在遊戲裏待的確實有點久了，下線休息一下也好。”
    “夕照哥，你怎麼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不對，你這幾天心情都不怎麼好，今天好像更不好了。到底怎麼了？”
    “小攸看出來了？”衛夕照撫摸少年柔軟的頭發，輕歎了口氣：“我該走了。”
    “走？去哪裏？還會回來麼？”艾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著聲問：“不回來了麼？難道二哥說了什麼？”
    “你二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再討厭我，也不會說出來的。是我自己決定要走的。不是不回來，隻是……很少回來了。”
    “為什麼？”艾攸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是工作問題。‘那裏’你是知道的吧？請我去幫忙訓練新人……怎麼都比做管家有出息多吧……”衛夕照努力維持微笑，開著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
    “那你可以再回來啊！”艾攸急切的說，眼淚一串串滑下：“夕照哥難道不會想我麼？”
    “小攸，別哭。”衛夕照溫柔地擦去他的眼淚，“夕照哥當然會想你的……我最不舍得的就是你了……別哭……”
    “那為什麼不能為我留下？”艾攸帶著哭腔喊。
    “小攸，”衛夕照的語調溫柔而強硬，“你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就要負責的。我到那裏以後，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我願意負責……夕照哥……你別走……我不要你打電話，我要你留下……”
    “小攸，”衛夕照無奈的笑，“說什麼傻話呢。而且，我都答應對方了，總不能食言吧。”
    “我不管，我就不要你走！”艾攸摟住衛夕照的腰，哭著耍賴。
    衛夕照將他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一隻手攬著他的腰，一隻手擦去他的淚：“我在這裏，有什麼意思呢？等你二哥有了喜歡的人，你讓我怎麼辦？”
    “二哥才不會喜歡別人！？”艾攸反駁著，卻不再說留下的話。說不出口。是自己太自私。
    “誰都會有，即使你二哥。小攸，你要懂事。”
    “可是……”
    “我知道你明白的。”
    “……”
    “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好不好？”
    艾攸沉默。
    良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