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醉玉案琉璃】  第016章:昔日高歌到天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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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州;
    名動北冥朝的‘暮雪閣’。第一妓樓。
    琴幽、天下第一舞姬,那舞、絕世傾城。那人、有一張絕世容顏。
    試問,怎樣的舞才能傾倒世人、怎樣的女子,才能風華絕代?
    又是一個月圓十五;
    凡是能進‘暮雪閣’的人,每月十五天下第一舞姬將會與舞一曲。於是,‘暮雪閣’便定下了百萬黃金,與十五現見佳人。
    當然,光有黃金還不夠,必要有勢。於是,‘暮雪閣’變成了江湖與皇家的一大勢力通向。
    月紗帳幔。紅影舞魅……
    暮雪閣內,一片渲染。
    “快點快點,子正要到了,你們倒是快點呀。”老鴇急著跺腳滿臉催促道。身邊一個個小丫頭急忙來來回回。
    “老板娘。”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怒氣衝衝衝進閣內。
    “怎麼還沒開始?老子都等急了。”
    “哎喲,是王大人呀。您看呀,這子時倒是到了,子正倒是還沒呢,別別急。琴幽姑娘一會才能出場呢。”老鴇笑著朝他解釋道,還不忘拋了個媚眼。
    “慢死!還要等?他媽的要不是為了這個琴幽姑娘,老子還不稀罕。”
    “這…大人,別生氣呀,馬上就開始了,也不用急這一會啊。”老鴇笑著相勸。習慣了這種經常被人吼罵的生活,暮雪閣內就連一個丫環都已習慣。
    看著漸漸不再發怒的王大人,老鴇冷眼一笑。
    忽然,閣內所有的燈火在一瞬間熄滅。暮雪閣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向那內殿陵香台。
    一瞬間,整個華麗的開幕。
    紅色的陵紗緩緩開啟,陵香台上,一股清泉引入;緩緩流進台中心外、滴滴答答的聲音;
    黑暗一片,陵香台中心上方,忽然點點星光流現,漸漸地,台中上方,一絲光亮浮現。
    隨後,光亮集聚與台心;再後,白色紗帳緩緩落下,台中一舉一動雖可看見,但整個陵香台仿佛更添加了一絲朦朧霧氣…
    空中,仿佛有絨毛在漂浮。
    閉眼。
    有琴音隨風而入……
    有笛聲落入台心……
    再睜眼。
    台中有一位女子漸漸起舞…
    朦朦朧朧之中,金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絕世妖媚,高貴絕俗,勾人魂魄竟不過如此。
    “叮嚀…”有鈴鐺聲從陵香台中傳出;
    陵香台上,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襦裙長袖舞高台
    劍膽琴心霜雪白
    琴聲激越泠泠動
    響遏行雲脫穎出
    ……
    所有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呆神、久久不能回神。
    也許很多年後,有人回憶起這場舞時,驚歎此生,冠華世間,絕世一傾。
    一曲已畢,所有人,不。準確的說應是整個陵香台,已被這舞,感染得神魂跌倒。
    “賤女人!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門外,忽傳來一聲怒喊。所有人頓時回過神。老鴇驚訝地望著門外。
    “——咚咚!”…
    門被人使勁敲打著。
    漸漸地,門緩緩被拉開。首先映入眼的是一位全身散發著怒氣的小兒。老鴇一怔。
    “叫那個賤女人滾出來!”…
    一旁的丫鬟們都睜著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那位小兒。老鴇一個冷眼,嚇得她們全都縮回去了。
    眼前分明是一個小兒,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瞧那樣子盡是一個窮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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