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綻放 十六.如夢煙不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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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中間有一句話,隻有一句話是歌詞,你知道嗎?而最後一段話來自一部短片。
——愛情是一道多選題,可愛情卻隻是人生的一個備選項。
寒冷把人們蠻橫地推進了一月,新的一年在人們畏手畏尾的禦寒中到來,第一顆煙花劃破了夜,接著在還來不及抬頭時便幻成了一縷見不到的灰燼。
雖說是千穗在中國過得第一個新年,可所謂的激動和欣喜也沒有想象的強烈,幫著藍錫忙過了酒吧開的幾場新年派對,回家早已是疲憊不堪,加上冷清的家——時常杭州北京跑的哥哥,和關在監獄的岑伊姐,千穗隻想快點在工作的疲憊中度過她在中國的第一個新年。
又是連夜的派對,千穗和藍錫一直忙到了淩晨兩點才完,累極了的千穗躺在酒吧的沙發上便酣睡起來。見千穗睡著了,藍錫將外套脫下輕輕地蓋在了千穗身上,看著眼前這個酣睡的女生,想著這個月來千穗每天忙得風風火火,又任勞任怨的情景——對進來的每一個個人千穗都會給他最燦爛的微笑,像一株永遠不會凋零的向日葵一般,即使有客人喝醉了,吐了,千穗也會仔細的髒東西擦掉,一點也不像個大小姐。
不知就這樣看了千穗多久,直至千穗朦朧的醒來才反映過來。
“醒了?”藍錫問道,不經意的淺笑。
“恩。”長長的睫毛垂下。
“這幾天是累著你了。我給你放幾天假,讓你也可以好好過過新年。”
“不用了,其實這樣挺好,家裏冷冷清清的,還是這裏熱鬧。”眼角落了灰。
藍錫像是想起了什麼,抓過千穗的手,帶她到了儲藏室。
——在那個寒冷的夜,那雙溫暖堅實的手像極了我渴望了好久的暖春,在我經曆過的最寒冷的冬天,我感謝它的存在,如果可以,我希望就這樣握著,永遠的奔跑。即使不可以,至少我記得在那個寒冬裏,有這樣一雙手,這已足以。
………
孤冷的夜,流淌的黑,像蒙住了所以人的眼。第一顆煙花綻放,打破了夜涼的寂靜,這是夜第一次接觸溫度,這溫度是熾烈的,就像一個吻,一個同這溫度一樣熾烈的吻,可它是短暫的,可那一瞬的溫存以足以這夜銘記。從此夜不再孤單,因為它懂了愛。
“好美的煙火啊!”千穗激動著叫著。
“這些天,一直都有煙火表演,難道你沒看到嗎?”巨大的聲響刺激著藍錫的耳膜,原本的頹廢也一掃而空。
“有啊!可是你不覺得今天的特別好看嗎?”
“真的嗎?你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啊。”
夜幕下,一男一女看著煙花,煙花把兩人的臉襯得愈發好看,巨大的爆破聲,不得不使兩人叫好著,像極了一部日本唯美的純愛電影。
——是啊,我喜歡,因為我喜歡你。
過了幾分鍾,夜再次回複的寧靜,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謝謝你,帶我看煙火。”
寂靜的胡同,已不知和眼前的他並肩走過多少次,每次他都稍稍走在她前麵一點,幫她擋著胡同裏的寒風,漸漸著他習慣著這樣微妙的距離,不走遠,不靠近。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對了,快要農曆新年了,封騰會回來過年嗎?還是…你會回日本過年?”
——為什麼,當想到她會離開時,內心卻是那麼的酸楚。
“不知道,哥哥現在越來越忙了。而且回了日本爸爸也是忙工作,也不能陪我。其實好多年了,哥哥在外留學,過年回來幾天也不在家,爸爸雖然關心我,可是工作好多,其實我也習慣這樣一個人過年了。”
胡同裏,寒風吹過千穗海藻般的頭發,像深海搖曳的水文。
“那今年就到我家來過年吧,我父母還有我妹妹一定很歡迎你的。”
“可以嗎?”
心頭的一顫,不隻是她。
“當然啦,我可以很認真的邀請你。”
“恩。”
像煙花般燦爛的笑,但是否像煙花般短暫。
——鈴鈴鈴
是父親木野雄的電話。
“父親,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來?”
“小穗,你哥哥下個月的三十號,要和修家的女兒諱安舉行訂婚典禮,你也要回來參加。”
“父親,怎麼會這麼急,事先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這是我最近和諱安的母親商量好的,你哥哥和諱安也相互有好感,這事不僅關係木野家和修家,也關係著兩個家族未來事業上的合作,所以你一定要到,我還有事待會再說。”
一陣急促的忙音。
“剛剛是你父親的電話?有什麼事嗎?”藍錫詢問道。
“剛剛父親告訴我哥哥和諱安姐姐下個月三十號要在日本舉行訂婚典禮。”
“下個月三十號?不就是岑伊出獄的日子嗎?”
強烈的黑暗襲來,壓抑,不能呼吸,像溺水的人。
………
【杭州】
夜深,封騰和vine還在酒店討論新項目的細節,手邊的茶不知泡了幾回,涼了幾回。隻知忙好時天已微涼。
“終於忙完了。”封騰揉了揉了稀鬆的睡眼。
“是啊,明天,不,應該是待會就待會就要趕回日本準備訂婚的事宜了。”vine的笑依舊是那樣鬼魅,像一個迷一般。
“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vine湊到封騰身邊,纖細的手指在封騰的衣領上來回婆娑。
“恩。”
黯然,茶涼,心底是揮之不去的影子,那張雪景的照片,那個大峽穀前的男子蒙上了擦不掉的灰。
“真的嗎?沒有騙我?你知道嗎?說謊可是要脫一千根針哦。”
——所以,我是針尖上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