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小鬧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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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馨蘭回門三日,終於回蕭家去了。蕭逸在車裏摟著她,想著這三日可真是委屈,在外頭隻敢牽手摟個肩,還不如人家池老爺子呢。
    池馨蘭聽見頭上傳來一聲輕歎,不禁抬頭:“怎麼了?”
    蕭逸笑:“終於是我們兩個人了。”俯首在她臉頰邊蹭了蹭:“過幾天巧巧也回來了。”
    那天大婚之後,蕭雁和柴璿就去了天龍寺,至今未歸。池馨蘭對此也是疑惑的:“為何要把他們送過去?”
    蕭逸垂眸看她:“這兩個脾氣一個樣,連池言旭的胳膊都差點被她扭斷,送去靜靜心也好。”實則蕭雁前些日子查到襄王府去了,要不是中途有楚王妃救下,此時在哪兒還不好說。柴公伯唯恐事多,當日就讓下屬去把這兩個皮猴兒送去了天龍寺。
    兩人正依偎著說事,馬車忽然停住隨從說前方大隊人馬,過不去。
    “你等我一會兒。”蕭逸拍拍池馨蘭的手,翻開車簾便跳下馬車。畢竟是兵油子出身,動作敏捷,下車正好對上對首的隊伍——正是瑞王從京州回來了。
    瑞王去治理水患,辦好便日夜兼程往回趕,但在半道便已經收到消息,池家三姑娘已經賜婚蕭家。毓帝打的一手好牌,散了眾人的權勢,偏不讓任何一方多聚分毫。瑞王那時氣得掀了桌子,果然為王者沒一個善類。
    蕭逸拱手:“見過瑞王殿下。”
    瑞王還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未恭喜蕭將軍,蕭將軍大婚之時本王不在京中,過些日子定將禮品補上。”
    蕭逸仍舊垂著頭:“殿下客氣了,殿下記得末將,已是末將之幸。”
    瑞王哼笑,瞧了一眼馬車那首,隻見車簾蓋得嚴實,哪裏看得見裏麵的人。“好說,蕭將軍值得。”收回目光,拉了韁繩便走。
    池馨蘭半跪著在馬車內聽著外頭動靜,被突然翻開的車簾嚇了一跳。蕭逸跳上來把人一抱,馬車就開始動了。池馨蘭從他懷裏探出半個腦袋,外頭的光線一點一點的從縫兒裏透進來,便是她不問也明顯察覺蕭逸此時心情不佳。“怎麼了,瑞王為難你了?”
    蕭逸搖頭,隻拿頭蹭她。瑞王還能是什麼意思,這擺明是故意挑事兒,提醒自己池馨蘭原是他看上的。
    兩人回到蕭府,給蕭老夫人和大夫人問安後,便回了自己院子。池馨蘭本是要帶著木蘭木蓮走一趟大夫人那邊,可蕭逸關上門便是一番親熱,來勢洶洶,氣得池馨蘭事後蹬了一腳,可腿也是軟的。
    蕭逸換洗好,又到床上摟著她:“你先休息,你母親給眾兄弟設宴,我得出去一趟。”說的正是那日金氏承諾的宴席。金氏為了這個女兒也是真的舍得,安排酒樓三個雅間把槅門撤了,竟能湊成五桌。
    池馨蘭回頭瞪他一眼:“去去去,不回來也行!”大白天的,要是傳出去她還有臉麵踏出院子嗎?
    蕭逸卻笑著往她臉上啜了一口,神清氣爽地又出門去了。
    木蘭木蓮見姑爺外出,這才敢進來伺候。
    池馨蘭穿著中衣,讓木蓮替自己擦頭發,自己重新又拿起那些賬冊翻看,在找買主的名字,可惜最大也是個賣岫玉雕花和文房寶器的店鋪,壓根入不了襄王府的眼。她把賬冊一蓋,吩咐木蘭:“明日準備一套穩重點兒的衣服,你們隨我出門一趟。”
    木蘭問:“可是要去鋪子?那可以把掌櫃叫來。”
    池馨蘭搖頭:“這些掌櫃掌事的一個個人精兒,再老實也是生意人。你看阿娘不總是突然巡店嗎?就要給他個措手不及。”忽悠完了,忽然想起上馬車前,四嬸嬸麗娜塞給她的一個針織五色包。
    木蘭見她忙完,便將食盒裏的飯菜端到桌上。“難得四夫人還給小姐做了東西,可見小姐真是討人喜歡。”
    池馨蘭抽出夾層裏的一封信,一邊笑她:“我看討人喜歡的是我們木蘭吧?這嘴甜的。”
    木蓮哼聲:“那是油嘴滑舌,哪裏甜了?”
    池馨蘭搖頭,垂首一看,是四房池天鬆的字,比池修林的還要秀氣。信裏說的是二房親疏不義,對自家人言語惡毒,往後必給池家找來禍端。為了池馨蘭的聲譽,他決定過些日子再搬出池家。
    池天鬆一家和二房住一個院子,往日都忍著的,想來池老爺子也知曉。這個時候搬出去確實會給人詬病,畢竟兩老健在,一般不在這時候分家,這為其一。她剛回門不久,四房就搬出去,這不免引人猜測,而以二房李氏的嘴皮子,大可唱出另一出戲來,這為其二。
    池馨蘭看完便將信給燒了,提起筷子吃了幾口菜,卻又沒了胃口。四房與她並無深交,但這位四叔一家都很親切,金氏也常送東西過去,知道這會子鬧了臉紅還要顧及她聲譽,讓她感觸極深。池馨蘭問木蘭:“四叔的三個孩子都上學了?”
    木蘭想了一下:“好像隻有長子在上學。”
    池馨蘭想了想:“罷了,一人備一份文房四寶就好,四叔那裏我給他挑個好墨條。”
    木蘭卻笑:“小姐就是心善,四夫人一直都不受待見,連著幾個孩子也一起受累。”
    池馨蘭搖頭:“母子連心,大家待我那幾個堂弟好,卻待他們母親不好,做兒子的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忘了他們母親的苦。嬸嬸其實也沒錯,隻是世人迂腐,仍舊留著幾分成見。要是我遠嫁塞外,換了別人一家叫我番邦女子,也不見得能忍得住的。”木蘭木蓮為之一愣,一時間都不知怎麼接這句話。
    她有些激動,是因想起了懷柔公主,雖然如今貴為元後,但這種歧視怕是也受過的,隻是塞外馬上民族向來比中原寬和得多,最多說你一句矯情羸弱的中原人,怎麼也比粗鄙番邦女子好聽許多。
    她煩了這些,身子又累,等不來蕭逸便早早地睡了。
    池馨蘭第二天醒來,身邊依舊是空的,床鋪裏有些涼意。她喚了木蘭進來,卻察覺後者臉色不對。“怎麼了,木蘭,姑爺呢?”
    不待木蘭說話,木蓮便憤憤地說:“昨夜有個女的撲向姑爺摔傷了,現在還在主屋裏鬧。”
    池馨蘭再看木蘭,便聽見她說道:“這女的是五房裏侍妾,原是放……姑爺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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