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廢棄教學樓也隻有六層，對於裏麵的空間，莫無妄並沒有來不及的進去。
    他讓林緣歸推著他先在校園裏麵轉了一圈，並未在外麵有其他的發現，然後才重新回到了這個舊的教學樓。
    而這個時候，重案隊的人已經在這裏忙活開了。
    莫無妄看了一圈，沒看到白叢，隨便找了個人問：“白隊呢？”
    被他叫住的是孫妙妙，對方立即道：“應該在樓裏，我剛才還看見了。”
    莫無妄點了點頭，讓林緣歸打電話。
    林緣歸撥打了白叢的電話，很快得知白叢現在的確是在樓裏，此時對方在三樓。
    莫無妄直接表示想跟他一起轉一下教學樓，白叢道：“我馬上過來。”
    莫無妄在一樓等著，很快等到了從三樓樓梯下來的白叢。
    “莫顧問，稍等下。”
    莫無妄見到對方從教學樓出去，對著外麵兩個重案隊的人吩咐了什麼，那兩個人點頭轉身飛快離開後，他才重新返回教學樓。
    “莫顧問，走吧。”
    “嗯，一樓我看過了，從二樓開始，我想每個教室門前都走一遍。”
    “好。”白叢沒有意見，雖然他剛才已經走過了，他就是這樣走到三樓的。
    沒多久之後，兩人來到了三樓。
    也是白叢先前到的地方，白叢走進了某間教室，莫無妄跟在了後麵。
    “這是我剛才在這裏的發現。”白叢的手中多了一個證物袋，而這時候，教室裏，有兩個痕檢科的人在對著窗戶那邊做些什麼，顯然在提取什麼東西。
    而此時白叢手中那證物袋裏的東西……是一個煙頭。
    “這個煙頭是近期的。”白叢解釋道，“而這個教學樓，已經不用一段時間了，平時並不會有人過來，除非有什麼特別原因。”
    莫無妄點了點頭，“那白隊還要在這邊看看嗎？”
    白叢搖頭，“不用，莫顧問對於這個教室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莫無妄搖頭，“沒有，幹幹淨淨的。”
    幹幹淨淨，鬼靈到過的地方，尤其是剛形成的時候，對方到過的地方，是有一些特別的氣息留下的，要不然，他想看一個城市有沒有鬼靈出現，也不會隻需要每天在外麵轉一圈。
    每個渡靈師對於氣息這方麵感覺都是比較敏銳的。而莫無妄，是全國那些城市渡靈師中的佼佼者。
    白叢眼神閃了閃，若有所思。
    很幹淨嗎？
    之後，是四樓，五樓，六樓，隨後，他們才最後到了天台。
    這裏，分派出所痕檢科的人早就來過了，現在在這裏的幾個，是市局痕檢科的。
    重案隊中也有人在這裏，是第二暘。
    就跟南宮北堂這樣的複姓一樣，這人複姓第二，對方還是畢業於首都那邊的公安大學，這人在重案隊一直都有點像個小透明，長相也不出色，屬於讓人很容易忽視的那種。
    不過，莫無妄第一次見對方的時候就覺得……對方是個狠人。
    因為這人身上的氣息其實跟他底下的某些雇傭兵挺像的，不過，這個叫第二暘的人，對方卻很會收斂這種氣息，甚至能讓自己在警察隊伍裏麵成為小透明一樣的存在，從這一點，莫無妄就覺得，這人不尋常。
    他總覺得，對方身上這樣容易被人忽視的特質……像是被特意培養出來的，沒有什麼證據，隻是直覺。
    第二暘是主動走過來的，“白隊，我在那邊有點發現。”
    “莫顧問，我過去一下。”白叢對莫無妄這邊說了一下。
    莫無妄無所謂的點頭。
    不過，他的目光也轉向了白叢和第二暘所去的那個方向，那裏的氣息……好像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