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盛屹,我欠你一個人情,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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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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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冉焦急地尋找男主的方向,很快就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男主以及男主背後的二房父女,他咬咬牙,撈起衣擺就悶頭跑向男主的方向。
時政小胖子扭動著靈活的身軀,見自家二哥跑了,他也跟在他身後跑,一點都沒想過雷家人針對的就是時冉,他跟在後麵比站在武鬥中央還容易遭受攻擊。
時若婷一瞧時冉朝她這邊跑來,一直維持的淑女形象差點破功,手上的帕子都捏緊了,愣是沒喊停時冉。
盛屹直到時冉跑到他麵前,才歎息一聲,他本來不想管時家和雷家的事。
笙隼嗡鳴出鞘,八尺長的重劍被盛屹輕鬆握在手中。
“二位公子,請到另一邊去,他們的目標是你,這裏賓客眾多,恐傷及無辜。”
時冉看盛屹在跟他說話,細細聽著,又看到時若婷甜蜜的笑容,他心裏又酸又澀,明白盛屹是怕他波及到時若婷兩父女。
時政拉著他哥在時若婷的怒視下躲在盛屹的背後,胖手上的冷汗把時冉拉回現實。
“時政,你在這裏待著,看到有人砍過來了,就跑,明白沒。”時冉緊緊抱住時政的小腦袋,他發現自己現今不過才十四歲,那時政更小,按照係統給的消息,時政才十歲左右。
“好,我知道,我躲二姐後麵。”小胖子一點不覷時若婷殺人的目光,在時冉的視線下,安穩躲在時若婷後麵,還努力縮起肚子。
“哥,安全回來,大哥回家見不到我們,他一定會哭的。”
“好。”
時冉在跑出盛屹的保護圈時,揚聲道:“盛公子,我時冉今日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來日必纈草結環以報。”
他跑得又急又快,那種發自內心的酣暢淋漓,讓時冉有些激動,這份激動都衝淡了來自於高階修士壓迫的恐懼。
“冉冉,大堂裏有個古陣法,可以無視一切威壓,也算救了你我的性命。”
芙蓉兩人見公子安全就把三個元嬰帶到時家演武台,並甩下一塊觀武鏡立在大院的空中。
既有震懾雷家其餘人的作用,也方便時冉知道她們的處境,若是輸了,就便於讓時冉做好逃跑的準備。
“藍屏,時無悔在哪裏?”時冉把過長的衣擺撈起綁好,神情雖蒼白,但堅毅,亦如他剛知道自己的父母過得很好後的樣子“快說,我要叫他來救人!”
“還在前院跪著,離這裏不遠,往東走,就在剛剛我們路過的荷塘邊,因他剛剛惹了三公子被罰跪在那裏。”
時冉拔腿就跑,雷默修見目標要走,就被人攔下,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好友。
他詫異萬分“盛屹,你怎麼在這裏?不對,你別攔我,這是雷家與時家的私仇。”
盛屹左眼的傷口被靈力波及,重新流出鮮血,從哪黑色的麵具上流出,活像地獄裏出來的閻羅。
“我已經與時家二姑娘訂婚,默修,先停手。”
雷默修不可思議,他抖著嘴,追問道:“你沒和我說過你要訂婚,還是和時家人!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時家有仇?”
盛屹沉默,他出手攔住其他追著時冉出去的金丹老者。
“說來話長,默修你聽我說,你抬頭看看那兩位仙姑的身手,不僅招招致命,還愈戰愈勇,與其兩敗俱傷,你還不如就此收手。”
盛屹一連攔住四個金丹修士,雖然隻守不攻,但是不見頹勢。
雷默修的劍將刺中盛屹時,他連忙拐了個彎,及時收劍,看著幾個長老和爺爺都被拖住,戰局一時竟然和盛屹說的一樣變得焦灼了。
他退出戰場,認真分析當前的局勢半晌,又見自己帶來的幾個金丹高手很快就處於下風,時家的護衛也在不斷趕來,廳堂裏早就人滿為患。
雷默修咬咬牙揚聲道:“盛屹,隻要你不攔著,什麼都好說,我們幾個金丹就可以加入戰局,那麼結局如何就說不準了。”
電光火石間,一雙鐵臂探到兩人中間,其堅硬程度比之雷默修的鐵劍還要牢固。
“他停手,還有我。”
陰鬱的青年出現。
不僅如此,他背後還走出一個風姿綽約,被時家子弟眾星拱月的少年人,看歲數應該在十四五歲左右。
“話別說得太早。”時冉靜靜立在他們身後兩米處,因為過於疲累,他甚至還喘著氣。
“雷默修,我不知道雷家從那裏得到時家無人可出的消息,但是如今你也看到了,你帶來的人一時可動不了我。”
時冉深吸一口氣,從亂七八糟的案桌上提了一壺酒,小巧的銀色酒瓶,放在他手裏像個絕美的靈器。
在他說話間,元嬰期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目前月季為輔,通過幾道陣法牽扯住三個元嬰期,由攻擊力更高的芙蓉主戰,隻見風馳電掣間,時冉已經看不清幾人的招式,但顯然,雷家已經落入下風。
雷默修看著水鏡,緊張得額上都冒了虛汗,他比時冉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爺爺不止是落入下風那麼簡單,有幾次芙蓉的劍尖甚至都插進了老者的身體。
他咬咬牙,再三思索後,啞聲道:“叫她們住手,你有什麼條件?”
時冉眼中眸光一亮,雷默修悲慘的一生的起點就是時家兩位掌舵人之死,那如果時家和雷家不計前嫌,雷默修的結局會改變嗎?
如果他改變了雷默修的結局,那男主呢?盛屹的結局他可以改變嗎?
“從此雷家與時家將不再是宿敵,你我以酒釋仇,從此幹戈化為玉帛,如何?”
雷默修似乎心裏都在滴血了,畢竟他從前的目標一直都是給太奶奶報仇。但是當他看到爺爺被一劍穿胸時,就沒有了報仇的想法。
這一刻他的聲音都仿佛帶著泣音,他吼得聲嘶力竭:“叫她們住手!我答應!我答應!”
時冉看著水鏡,一個老人胸口染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那血刺傷了時冉的眼睛。
“係……係統,快頂級回春丹,快換,把我的小金庫抵押了。”時冉忙丟了燙手的酒壺。
“好,冉冉別急。”
時冉拉住要去攔雷默修和盛屹幾人的時無悔,聲音顫得都聽不清他具體在說什麼。
“無悔,帶我去,演武台。”
時無悔皺皺眉,有些不樂意地拿出一片綠葉,注入靈力後,葉片在眨眼間變得比時冉還高。
時無悔“跳上去。”
時冉看著時家大堂那些賓客也想跟著去,還有時家的弟子,家仆,他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惝恍,如果救不回雷老先生,那就相當於是他殺了人。
“到了。”
時冉隻覺得天上的風撲在身上,是刺骨的寒,他雙腳踏踏實實走在地上時,血液才從被凍住的狀態回暖。
芙蓉和月季在盛屹幾人來時就停了對三個元嬰的攻擊,她們眼神銳利,身上同樣都沾滿鮮血,一個個恍如地獄出來勾魂的美豔女鬼。
月季的黑紗雖然還在,但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沾上了鮮血,像白雪大地上的紅梅,她眉眼間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直到現在還在汩汩流血。
芙蓉悄然站在哪裏,麵色蒼白,左側的的連衣裙已經被血液浸濕,時冉快跑幾步,才看到芙蓉的左臂被整根切下,背部有一道血口子,比時冉的小臂還長的血口子。
時冉眼中泛酸,幾滴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他喉嚨像被心酸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
藍屏已經自動給兩人換上了頂級回春丹,時冉的小金庫已經空無一物。
“公子,別擔心。”月季扶著芙蓉來到時冉身前,她看也不看芙蓉斷掉的手臂,神情很是堅毅。
手中出現一瓶丹藥,時冉慌忙遞給兩人,焦急之間,又有幾滴眼淚滴下。“姐姐,吃藥,快吃藥。”
藍屏“宿主,那老人快不行了,你再不去救,就無力回天了。”
時冉看著兩人接過藥瓶,對著無悔說:“保護好她們。”
月季見他要去雷家人那邊,不讚同道:“公子,不可。”
時冉搖搖頭“月季姐姐,我要去,而且是必須得去,沒事,我會沒事的。”
芙蓉拉住要去保護時冉的月季“公子心裏有譜,而且你現在靈力虧損,去了反而是拖累。”她看向時無悔“你去。”
時無悔無所謂點點頭,他隻在乎時冉答應他的事,隻等應諾,在這之前時冉不能死。
兩人打開藥瓶塞子,一股藥香撲麵而來,月季猛地看向藥瓶,眼睛瞪得都快出來了。
“芙蓉,快吃了它!”她聲音顫抖,極度興奮的樣子使她的表情都有些猙獰。
芙蓉本就疼得神誌不清了,但一聞這藥香,緊繃的身體都鬆弛了下來,她明白這是個好東西“月季,你吃。”
月季拿起藥瓶,倒在手心裏準備直接喂到芙蓉嘴裏,反正如今芙蓉傷勢過重,反抗不了她,
沒想到手上出現了兩枚回春丹,月季眼中劃過一絲精光,她迅速喂給芙蓉一枚,自己也吞下一枚,快速從儲物袋裏拿出芙蓉斷掉的手臂給她接在原位,她努力壓製住藥性,看著芙蓉手臂處快速冒起的綠光,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時冉是跑到雷默修旁邊的,盛屹攔住了其他要攻擊的人,給時冉爭取了時間。
“你來幹什麼?滾!”雷默修攬著老人的手都在顫抖,他雙眸赤紅,恨不得吞了時冉。
時冉遞過去藥瓶,被雷默修打掉,時冉手臂火辣辣的疼,但還是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玉瓶。
“這是頂級回春丹,吃了它,你爺爺還能活。”
盛屹百忙之中,看了眼時冉手上的藥瓶,那些與他爭鬥的人也慢慢停下,以及姍姍來遲的諸人。
同時芙蓉兩人身上綠光大盛。
雷默修不可置信地看向時冉手中的藥瓶,他幹涸的喉嚨好像被灌入了甜水。
雷默修迅速拿過時冉手上的玉瓶,倒出裏麵的丹藥,藥香撲麵而來,隱隱有道意浮出於丹藥之上,雷默修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躍,他見過頂級回春丹的虛影。
這枚丹藥是如假包換的回春丹。
他想也不想就喂給老者,龐大的靈力湧入老者破爛的身體,首先修複的就是胸口上致命一劍,綠光大勝,一個與老者模樣一致的元嬰浮出老者的身體,小小的元嬰胸口和腦袋上也盛起綠光。
藍屏感歎“要說狠毒,月季當之無愧,竟然能給元嬰下了毒,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演武台上一片靜寂,包括來看熱鬧的賓客,雷家幾人,以及時家本家人。
月季,芙蓉,時無悔三人來到時冉身後左右,警惕地看著蜂擁而來的眾人。
時冉看著老者悠悠轉醒,心中提著的那口氣終於放下了。遂看向圍攏而來的眾人,他知道,他為時家惹了大麻煩。
“諸位!丹藥是我爺爺從秘境中帶回,現在沒有了,一顆也無。”他知道這些頂級丹藥一出世,血雨腥風必然少不了。
至於把爛攤子推給秘境,誰知道爺爺去哪個秘境了?反正爺爺正在閉關,短時間內,風向和輿論不會讓時家出事。
接著就是眼前一黑,後麵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道,隻是這一睡就直接睡過了大比,睡過了對頂級回春丹垂涎的一眾求藥客,也睡過了盛屹遭遇重重磋磨,生死不知,同一時間,他那靈寵被送到了時家。
期間盛屹多次來找時冉都因還在昏迷被拒之門外。
劇情已經在悄無聲息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