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禮物送到男主手中了,但時冉不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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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點點頭“的確,二姑娘這人表裏不一,那我們就不要給她送禮了。”
時冉心虛地附和,任誰都不會給自己喜歡的人與其他人送同心配。
這不是時若婷的原因,是他的原因。
“既然是要保命的東西,那符籙,陣法,武器,靈器等您要選那個?”
“芙蓉姐姐的建議呢?”
“我覺得三個月後不是大比嗎?盛公子的打法又是鋒芒畢露的以攻代守,我建議用防禦類靈器。”
芙蓉手一揮,火紅的光又引來五六團各色光暈。
時冉隨手挑了一個偏冷色調的光團。
盛屹喜穿冷色係,送他天青凍做的玉佩,應該是極配黑色的。
“這玉佩的功效是什麼?”時冉對上麵的紋樣愛不釋手,圖案是竹子的樣子,寓意應該是君子如竹,青衣裹身,玉骨風搖的意思。
芙蓉看他拿的玉佩,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
“這枚玉佩名喚青竹,是皇家禦用匠師兼五級陣紋師聶史清所做,裏麵陣法是護靈陣可抵擋元嬰大能全力一擊,平時還可使佩戴者百毒不侵,公子,這玉佩是所有靈器裏最貴重的,您確定要送出去嗎?”
時冉看芙蓉欲言又止的樣子,猜出這玉佩後麵應該有故事,他問:“芙蓉姐,這玉佩可有什麼來曆?”
“青竹是最適合公子的靈器,是當年大夫人花了重金才要來的,這玉佩之前就佩戴在您身上,因公子不常走動,這才摘下放入寶庫。”
“那這個玉佩送不得。”
時冉抿唇,讓芙蓉給他戴上,他抬頭看了看其他的玉佩,幸好還有其他偏冷色係的玉佩。
“那這個呢?”時冉抓住一團企圖逃跑的光暈,灰青色的光團應該也是相配的。
芙蓉皺皺眉,這枚玉佩她沒見過“公子,您把它拿給我看看。”
“好,但是它好像會自己跑。”時冉神情恍惚,他感覺手上觸感柔軟,就像摸到披著毛的肉團。
時冉即害怕又不敢動,直接和手上那團東西耗上了。
芙蓉迅速來到時冉近前“公子,別害怕,您鬆手。”
在芙蓉要去取時冉手上的肉團時,時冉隻覺得手心一痛,他立馬放了那小東西。
芙蓉手一抓就讓那灰青色的肉團獻了真身。
時冉好奇地看過去,才發現這根本不是肉團,而是一隻長著奇怪翅膀的鬆鼠,小小一隻,還沒有他的手掌大。
沒等時冉再仔細觀看,鑽心的疼痛再次從手掌傳來,不過一秒心裏就多了股奇妙的感覺。
“公子——這是千聞鼠?”
千聞鼠又叫千金鼠,因為喜食靈物得其名,隻要出巢必定是去尋找靈物,所以人們又叫它尋寶鼠。千聞鼠五百年才出一隻,能得一隻作為靈寵是大多數修士的願景,芙蓉上次見到千聞鼠還是百年前。
芙蓉瞪著一雙秀眼,有些惱怒地看著時冉的手掌流出了血,她連忙找來一個靈寵袋,把吱吱叫還咬傷了時冉的小東西裝進裏麵。
芙蓉氣憤,直接把靈寵袋丟在地上,她用了很大力氣,把那灰撲撲的袋子都搓著地扔出去百米。
“敢咬公子,管你是千金鼠還是尋寶鼠,紅燒了你。”
時冉瞪著圓眼地吞下芙蓉遞來的回元丹。
他不害怕這些小動物,就怕咬的這一口,會害他得狂犬病,但他也怕這個像伸腿瞪眼丸的藥。
芙蓉看出他對自己手上拿的丹藥有猶豫,笑著說:“千塵界靈藥稀少,所以即使是高階煉丹師練出來的丹藥不僅品級極其低,成丹率還很低,公子你吃的這枚藥還是重金求來的。”
“是丹方的問題嗎?”
“有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就是靈藥稀缺。”
“原來如此。”
芙蓉心疼地幫時冉撒了一層厚厚的止血散“公子,可還疼?實在不行,我就把這靈鼠烤了。”
時冉輕輕搖頭“不是很疼,芙蓉姐姐不必擔心。”
“公子,這這靈鼠陰差陽錯地與您簽訂了主仆契約,還挺不錯的。也算是吞了您那麼多年寶物的因果。”
這時時冉突然發現藍屏上出現了一個選項,選擇係統擬物化,貓還是狗。
係統居然還能變形態嗎?
時冉抿唇,他有點想養高傲又優雅的小貓,所以在芙蓉轉頭時又快又穩地選了貓咪。
同一時間,時冉的心裏出現一道聲音,是七八歲的正太聲。
“宿主,你好,我是藍屏係統。”
“你好。”
“這個寶庫裏最適合男主的靈器是什麼?”
“現階段他可能最需要回春丹,這裏沒有,但是有五品月靈芝,是合生丹的主藥,這隻小老鼠這次應該就是來偷這靈藥的。”
時冉點點頭,目光在幾團光影下轉了一圈,若無其事地說:“還有其他的嗎?靈草也可。”
芙蓉詫異“公子,靈草很珍貴,不是送人的最佳禮品,很虧。”
時冉垂下眼睫“無事,我已經醒了,在三五年內也用不上,這些靈草放著也是無用。”
時冉拿了靈草由芙蓉引著走向主堂。
一路人來人往,時不時有目光朝他看去,時冉抿著唇,有些不自在。
他低著頭很快就跟著芙蓉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堂,經過前院時被玩鬧的貴女們圍住,時冉也就在這時見到了戴著黑色麵紗的月季。
月季氣質斐然,比起美豔的芙蓉更添了幾分神秘,她給時冉解了圍,就被一群狂蜂浪蝶圍住。
這時各家小姐也就知道了時家臥榻數年的長公子醒了,且風骨卓然,是一位如玉如竹的翩翩公子。
大堂前,時冉叫住了芙蓉,他深吸一口氣,才探去一隻腳,大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時,時冉的視線卻飄飄忽忽,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一襲黑衣,還戴著麵具的高大男子身上,他看了一眼就低下眼睫,遮住翻湧的情緒。
男主眼睛已經出事了!怪不得要靈芝。
時書輝看到時冉出現,他先是稍顯疑惑後眼中光彩一暗,臉上卻笑出了褶子“原來是侄兒,你醒了?來人給長公子看座,放在我旁邊。”
大堂裏頓時一片私語。
“多謝叔父掛念。”時冉站在大堂中,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局促,不敢多看,視線就停在叔父臉上,把玉麵的書生看得皮笑肉不笑。
“請坐,你病愈,叔父沒接到通知,沒去看你,是叔父的不是。”
“我也是剛醒,叔父不必介懷。”
時冉按照係統的指示給在座幾位長輩見禮後,就坐到了時書輝的身邊。他旁邊坐著一個胖少年,兩隻豆豆眼不住地打量著他。
時冉坐下後就不再言語,他手端著一杯芙蓉遞來的果酒,看著男主座位前的地板出神。
果酒雖然帶著一個酒字,實則是少年修士的飲料,沒多少度數,但對於現場唯一一個沒有引氣入體的少年修士,這個果酒度數還是有點的。
沒發多少呆時冉就被係統打斷。
“男主在看你,冉冉。”
時冉眼皮一抖“我看起來應該能入眼吧?”
藍屏“好看的。”
“係統,男主這時候眼睛就已經被挖了一隻嗎?可是我記得劇情是在一年後的大賽中才開始,他的眼睛怎麼那麼早就被剜了,這麵具也是那麼早就跟著他了?”
“他眼睛的確是這段時間被傷的,劇情開始那會兒是被人有意遮蓋,用法術幻化了一隻眼睛。”
“哦,知道了,那男主還在看我嗎?”
“沒了,現在是時若婷在看。”
時冉沒再看那處地板,他順勢低頭看著酒杯,他雖然知道男主和時若婷最後不結良果,心裏還是打翻了醋壇子,五味雜陳。
喜歡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或許隻是那茫茫人海中互相對視的一眼,或許隻是因為那天的天氣很好,也或許隻是蝴蝶飄過兩人中間,粉色的蝶翼勾起了月老的紅絲。
他的喜歡也隻是在白色的消毒水世界裏,垂下眼後看到的那一兩個字。
他對盛屹的喜歡,是他與人物之間靈魂上的回響,亦是他理想的投影。
盛屹無疑是強大而獨立的人物,時冉隻讀書便喜歡上,遑論如今還變成了現實。
時若婷不爽地看著時冉的臉,蹙起柳眉,她拉了拉盛屹的衣袖“盛哥哥,你瞧他好看些還是我好看些。”
盛屹輕輕一笑,對待第一次見麵的未婚妻,他態度溫和,聲音低啞溫潤:“你問這個問題就好比你問我想吃梨還是蘋果,沒有太多意義,在我眼中你已經足夠好看。”
即使盛屹這麼說了,時若婷還是心緒不寧,她總感覺有什麼規則被打亂了。
她放開盛屹的衣袖,轉而捏住手中的絲帕,手指纏住卷起,那方絲帕就像她的心鏡,不甚平靜,時冉醒了,那他父親那麼多年不就是白做了。
幸好她將要嫁給盛屹,那樣她就不是時家人,也就不會被限製了。
時冉無意間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他頓時覺得包在嘴裏的果酒吞不下也吐不出來。
“係統,男主的靈寵——那隻黑翼狼王被殺了嗎?”
“還沒有。”
“也是,那劇情也是在一年後了。”
時若婷看著自己的父親對時冉親切有加,時冉不僅不投桃報李,竟然還連一個笑臉都不露。
她接連心氣不順,就氣憤地端起一杯酒,隔空朝時冉示意“表哥,好久不見,你竟然還會說話了,真是可喜可賀,今天是我與盛哥哥的訂婚宴,不知道你帶了什麼禮物給我?”
時冉放下酒杯,他拿起一邊的筷子,夾了一片不知道是哪個靈獸的肉片,猶豫片刻還是回到:“你這話好沒意思,我以為叔母已經把禮物給你了,畢竟她前幾日來找我要了禮物,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
小胖子聞言豆豆眼狠狠看向時若婷,接過了時冉的話:“二姐,你說話好難聽,什麼叫我哥會說話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哥他不會說話也是這裏最美的。”
時冉扶額“……”大可不必。
時若婷氣憤:“你!”
在場眾人包括時書輝都皺起了眉頭,隻有盛屹一人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像他這次來就隻是公事公辦把婚訂下。
時冉和時政這是把話挑開了講,誰都知道前幾天時冉並沒有醒,二夫人怎麼拿的禮品可想而知,並且這拿東西一事有一就有二,有些個耐不住的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眼看局勢將要失控,時書輝賠笑道:“兩位侄兒大氣,我那賤內不會做事,我在這裏給你賠禮了,待會我的庫房你自取。”
時若婷聞言臉色驟變,她連忙轉頭看盛屹,可惜少年的臉被麵具遮住,她看不到,即使她能看到盛屹的臉,她也不會從他那張一成不變的臉上看出什麼外露的情緒。
時冉也不客氣,他點點頭就不再應付眾人。隻是轉頭看向還在打量他的小胖子。
兩雙同樣淳澈的眸子撞在一起,時冉笑出了虎牙。
“你好。”
時政也笑得見牙不見眼“哥。”
藍屏“看來你這個便宜弟弟是個好的,時家長房有一個主母,一個姨娘,姨娘生下兩個男丁就撒手人寰了,要說起來其中一個比你還要大三歲。”
時冉震驚了一會就沒有那麼詫異了,古代人三妻四妾似乎是正常的。“那這樣說我是嫡長子?”
“嗯。”
“係統,為什麼你叫我對這些人不要客氣?”
“因為時家重血脈傳承,不重實力,嫡長子在這個家裏代表著一切,這可是個刻在靈魂深處的詛咒,要說起源頭還要追溯到千年前,時家剛剛起步,當時出現了一位絕代風華的嫡子,不明原因下,那位嫡子給時家下了一個詛咒,他詛咒時家世世代代必須以嫡長子為尊,不論靈力資質多少,不論才品人德多少,即使是個殘暴不仁,殺人成性的嫡長子,也要捧著愛著,不然心魔叢生,死無輪回,千年來有多少時家人不信,就有多少因心魔反噬魂飛魄散的大能,時家也就此墮落,直到你父親那一代人,時家才再次躋身進幾大家族末尾。”
“原是如此,怪不得我覺得他們對我的態度那麼奇怪。”這時家也是怪異。
“對啊,你現在叫時書輝把族長之位讓給你,他都不敢不從,他卡在金丹初期幾百年,眼看歲數將近,不會冒那必死的風險。”
在幾位家長都對時若婷和盛屹的婚事商酌完畢之時,大堂門口一陣喧鬧,時冉本來已經提起禮物的手又放下了。
“芙蓉姐姐,外麵是出什麼事了嗎?”
“應該是月季來了。”芙蓉笑道“她這人向來受姑娘們喜歡,興許是前院得了喜事已成的消息,月季又急著回來,姑娘們就跟著來了。”
時冉聽到喜事兩字,說難受不至於,說憤怒不至於,就是有點扼腕,為不能現於光下的感情,扳彎一個直男的成功率很低,比讓時冉喜歡女人的概率還低。
時冉提著禮盒,他走到大堂中間,沒有看盛屹一眼“叔父,侄兒有禮物送給盛公子。”
盛屹禮節性接過時冉的禮物,他看到少年潤滿悲傷的眼睛,有些怔愣。
“多謝長公子的禮物,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