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生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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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睡夢中醒來,起得猛了點,頭有點暈乎乎的,我懷疑昨晚的酒勁兒還沒消。我根本無法顧及我的夢,管他是前任還是真品,我摸了摸我的臉,沒覺得燙,吞了口口水,喉嚨有點疼。
    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過了11點,我迷迷糊糊的下了樓,沒見到真品。
    我給大智發信息,問真先生呢?
    大智秒回說,真先生已經離開了。
    不一會兒,大智進來,對我說:“真先生走了快一個小時了,他看您睡得香,沒有叫您。”
    我問:“真先生去哪兒了?”
    大智回:“真先生回上海了。”
    我又問:“真先生常住上海嗎?”
    大智說:“北京和上海最多,這兩地工作多。”又補了一句:“深圳也多。”
    我說:“知道了,幫我叫衛嫂送點吃的吧,我餓了。”
    大智應了聲,跑到左邊的房子叫衛嫂。
    大概十來分鍾,衛嫂端來了飯菜,我看有半隻北京烤鴨,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片,真香。我幹掉了半隻鴨,一個茄子煲,一開始還好,不一會兒覺得惡心,跑到KTV廁所想吐,結果幹嘔了半天。
    大智聞聲而來,一邊拍我的背,一邊遞給我水,我漱了漱口,喝了點水,才覺得好了一點。大智扶我到客廳坐好,我攤在沙發上,惡心的感覺並沒有退。
    大智問我說:“顏先生你哪裏不舒服?”
    我輕聲回他:“喉嚨疼,覺得惡心。”
    大智摸了摸我的額頭,說:“應該沒有發燒,我叫醫生來,要不您先到房間裏躺著?”
    我輕輕搖搖頭,我沒有力氣上二樓,我就想攤在沙發上。大智從樓上抱來毯子給我蓋上,又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然後才去外麵打電話。
    我整個人很難愛,嘴裏都是北京烤鴨的味道,又油又膩,先前有多好吃,現在就覺得有多惡心。一會兒胃又開始痛起來,一陣又一陣的,醫生還沒來,我趕緊跑去了廁所。
    來回跑了三趟,大智把我扶上二樓房間躺著,醫生才到門口。據大智說,來的是專門為真家服務的醫院裏的醫生,已經是最快的速度趕來的了。
    我把症狀給醫生說了,醫生說不要緊,說是上火了,外加胃受涼了,開些藥給我,叮囑我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貪涼,好好休息,過兩天便好了。
    大智把我生病的事告訴了真先生,真先生發了信息給我,讓我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我心想暫時還是別回來的好,我這病怎麼來的他能不知道,昨天吃了一天冷令寞送來的荔枝王,下午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沒有蓋毯子,晚上嗨了幾個鍾喝了點酒,且折騰了兩次,夜宵吃了香辣小龍蝦,吃後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忘記蓋被子了,我這病生的一點都不冤。
    我吃藥覺得好了些,懶洋洋的推開玻璃門,靠在陽台上望著遠處,海風吹來,有點鹹鹹的腥味。大智跑去書房,幫我搬了個圓沙發,讓我坐著。人一生病就虛弱,一虛弱就開始傷春悲秋,我看著海水都覺得是人魚的眼淚。
    我覺得這樣不行,問大智,我能出去走走嗎。
    大智說當然可以,問我想去哪裏。
    我說隨意,就隻是想走走,我來別墅這些日子,還沒有出過門。
    大智說附近除了別墅就是海,我身體不適合出海,要不就是公路上走走吧。
    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室外的溫度已經低了很多,加上海風,還是舒服的。我緩緩走向門口,仔細看了兩邊草坪,都有好幾個洞,我沒數,心想等身體好些,自己也練練高爾夫。
    門口有一塊石牆,我看上麵刻著一個“真”字,旁邊有小字“101”,應該是別墅的編號。門外不遠就是公路了,來時沒有注意看,公路兩旁都有大樹,樹上有吊牌,寫著:棕櫚。這種樹在海邊經常見,長得很高,有很長的樹杆,這高度應該是線棕。
    我走過一段距離,看到有小叉路連到另一幢別墅了,門口寫了“陳宅”,旁邊小字是“201”。
    我問大智,知道鄰居住的什麼麼?
    大智說,知道,是陳家買的,不過很少來住,前年的時候,他們家千金住了有個把月,說是來度假的。
    我說,真先生和陳家熟嗎?
    大智說,不算熟,就是認識,平時不怎麼來往。
    我說,你不是這兩年才來到這裏的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大智笑笑,說是他來這裏時,伍斌和他都講過了。
    我說,那伍斌跟真先生多久了?
    大智說,聽伍斌自己說過,有十來年了。
    十年前,伍斌20歲左右,真先生才16歲,我才12歲,小學剛畢業。
    我在公路拐角處站了一會,覺得風大了些,怕病情加重,示意大智往回走。來回路估計就走了一公裏,身上稍微出了點汗,太陽已經落下海,天空已經灰色了。
    衛嫂見我回來,說怕我吃不下,晚上隻準備了粥和兩個清淡的炒菜,我聽見菜已經覺得膩了,勉強說喝碗粥就行了。
    因為病了,覺得老困,所以睡得特別早。我依舊做夢了,或許不隻一個夢,但隻記得一個。
    我夢見了商江,他跑來見我,我提心吊膽的問他怎麼來了,他說不怕,真先生已經把你還給我了。夢裏我很不願意跟商江回去,我說我要見真先生,我想當麵問他。然後真品就出現了,他冷冷看著我,讓我滾。我居然哭了,說我不想離開他,他突然又消失了,我就一直叫他名字……
    第二天我把這個夢發給真品,故意罵他無情,真品回了我一個大笑的表情,罵我生場病,把腦子燒壞了,夢能當真嗎?
    我撤嬌的問真品:什麼時候回來?
    真品回:你身體好了我便回來了。
    我回:我現在就好了。
    真品回了個無語的表情,我也回了個哈哈的表情,對話就在表情包中結束。
    吃了醫生開的藥,又睡了一個長覺,我確實好多了,昨天那股惡心感已經去了差不多。
    早上就喝了兩碗白粥,還不到中午,我已經餓了,我讓衛嫂趕緊做好飯,叫上大智邊打遊戲邊等飯。大智加了個女生進來,說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他們倆一起走下路,讓我打野。我好氣著說我是來當你們電燈炮的啊,大智說我也當了你們電燈炮很久呀,算扯平了。
    我們開了語音,女生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大智也不介紹我,就當不認識我,我暗自罵他。好在女孩子人不僅溫柔,遊戲技術還不錯,我罵了幾句閉了麥便認真打遊戲了。
    排了兩把,衛嫂叫吃飯了。兩把一輸一贏,一把豹女一把凱隱,第二把還拿了個MVP,心情頓時大好。
    我跟大智說:“下次還叫你女朋友打,玩得可以啊。”
    大智不肯:“那不行,不能和你混熟了。”
    我逗他:“你是怕她喜歡上我不成?”
    大智搖搖頭:“我是怕真先生說不行。”
    我說:“這個他也要管啊。”
    大智說:“總之,你少和別人接觸,萬一不小心透露了些什麼話,真先生會發脾氣的。”
    我不再接話,心裏明白,大智說的是對的,我牢記真品的三個條件。
    我們進了餐廳,衛嫂已經擺好了菜,可能是我生病的原故,今天換清淡的廣東菜了。
    大智端起裝好的一碗米飯,夾了塊白切雞,我用筷子打了他的手說:“飯前一碗湯,營養又健康。”
    衛嫂笑著說:“顏先生說的對。”接著要幫我們各自盛湯。
    我對衛嫂說:“我們自己來。”說著我從衛嫂手裏拿來湯勺,給自己盛了一碗,又要給大智盛,大智連忙推辭,但還是讓我給他盛了一碗。
    廣東人煲湯可太會了,雖然我食材都認不全,但我愛喝啊。今天衛嫂做的是燈芯草清心湯,是降火的,專門為我定做,很適合現在的天氣。
    話說來廣東也一年了,我還沒有完全適應廣東的飲食,對於我一個重慶長大的人來說,都太淡了些。原本一開始我也不愛喝廣東煲的湯的,我覺得味太寡,但廣東的煲湯種類實太多了,總有一樣讓人喜歡。就這樣,我竟然愛上了。
    外麵太陽很曬,我又剛吃飯,就很想睡覺。這次吸取了教訓,在沙發上蓋了毯子才安心的睡了。大智又幫我調高了空調溫度,才關門離開。
    下午醒來,我看了一眼窗外,根本沒有想法出門,便到二樓書房,找到我上次看的《盜墓筆記》,坐在窗邊繼續看。
    看到晚飯時,換吉嫂在群裏叫吃飯,我在群裏叫大智一起來吃,大智從他房間那邊過來,我才下樓到餐廳吃晚飯。晚上吉嫂煲的是冬瓜蟲草老鴨湯,都是祛暑除熱的。
    吃完飯老樣子,與大智雙排,一般都到晚上11點多,我才不情願的去洗澡上床睡覺。在床上一般要刷半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手機,有時候是刷視頻,有時候是看文字,到晚上12點多的樣子,我才基本上真睡了。
    就這樣度過了三四天,我除了和大智雙排,有時候也去書房看書,偶爾也研究下地上的積木,但就沒有想到要去練高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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