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迎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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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譽知道祖父和父母二人均在門外迎接柴王使者,此刻見得母親獨自來尋表妹,似乎頗為要緊,也不在多說,躬身讓她過去了。那薛氏走時突然一眼瞄到了白無。先頭因見他隻是跟在劉堇焱身後,衣著裝束也甚為樸素,似乎也聽兒子提起過,但因她一直未曾說話,而自己等人也一直在為顏七七之事暗作打算,是以也無人去留意她,此刻驀地一見,雖見她容貌並不如何漂亮,但卻另有一番脫俗的氣質,一時便驚為天人。薛氏不由心中一怔,又見白無臉上神色漠然,好似事事均無她無關一般,不禁心下一動,暗道:“這女子大異常人!為何竟是這般表情,似乎事事都不關心?是了!那劉公子不娶七七許是因他要娶這個女子,如若不然這女子也不會這般渾不在意了;她這般表情想來也正是因他二人早就約定好了,這事我可要和七七說好了,得讓她知道。這小侯爺雖說從未見過,也不知他人品如何?但他身在公侯門第,位高權重,終身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這一點卻還需多多勸勸她。”
不知不覺間,薛氏便來到顏七七房前,卻見她門虛掩,屋中似乎並無人在,當下便推門一看,果真已連包袱都收走,便忙喚來下人詢問,這才知道顏七七才從後門剛走不久,下人都還未曾來得及通報。薛氏一驚,便忙問那下人:“表小姐可曾說過去哪裏麼?”那下人卻道:“稟報夫人,表小姐並未曾說過!”薛氏心中大急,隻得回去同丈夫說了。路過花園之時,便又對花譽說道:“你速去追你表妹,她若是回家你便送他回家,如若不然,便還是將他帶回家來。”花譽問明緣由後,便又對劉堇焱說道:“劉兄,你要不要同去?”
劉堇焱忙道:“我自然要去,花兄等我,我先去牽馬便來。”因劉堇焱和白無二人馬匹拴在前門石階之下,要去取來須得花些時候,是以花譽便道:“我先行去了,你二人快些跟來便是!”劉堇焱道聲:“是。”便帶著白無往前門牽馬去了。
自薛氏走後,花百壽聽了葉暮詩的話,心中也在想道:“這個劉公子處事缺乏主見,人品雖還不錯,但不知變通,也不知他對七七到底如何?”隻聽葉暮詩又道:“如今劉太後執政,國事昌平,小侯爺又深得太後愛戴,柴王也更是當朝棟梁,顏大小姐若是嫁了過去定然也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妃貴人。”花秦道:“話雖不錯,但自來兒女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等終究不是她親生父母。”他這些話其實是說給花百壽聽的,因害怕他父念起昔日葉朔之情,就口便答應了下來,如此一來可就大不好辦了。這七七暫且不說,便是那姑爺,怕也不好相見。
花百壽聽了兒子話後,心中也是一動,暗道:“這個我可當真做不得主,日後若是她父母怪責下來,我可是擔待不起。”於是便對葉暮詩說道:“不錯,我等終究不是她父母,這個卻還要去問他父母才是。”卻見那司徒先生哈哈笑道:“這個那是自然,可是那顏員外溺女太甚,非要讓顏大小姐自己定奪,但那顏小姐又遲遲不歸,不得已我等這才冒昧登門拜訪了。”
花百壽父子二人均知是那姑爺有意推卻這門親事,但又因對方是當朝柴王,不好當麵駁了麵子,是以這才百般搪塞。而葉暮詩等人卻又顯然是事在必行,明知顏員外乃是有意推卻,卻也算準了他定然不會直言說到,既然說是讓顏七七自己定奪,那麼他們也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先將顏七七拿到手中,再來逼迫顏員外答應婚事。可這花雨莊卻又不比顏府,這顏府上雖說家丁護院多不勝數,其中也不乏絕頂高手,但那顏員外終究還是商場人物,講求一個八麵玲瓏,比不得這立足武林百年的江湖門第,無拘無束,說打就能打的。
隻見那金玲仙子韓蔓妮微笑道:“是啊,說不得也隻好叫顏大小姐先同我們回去,他日再到外公舅舅家來多住些時候了。”其實顏七七和花譽也是昨日才回,但這葉暮詩等人竟然已知道她也在花雨莊上,所以花秦便抱拳問道:“隻是不知諸位又是如何知道七七是在我家的?想必怕是聽錯了吧!”那司徒先生大笑道:“花莊主可真愛說笑,這顏大小姐同令公子是在昨日申時到的花雨莊上,此事是有人目睹的,我等又豈會聽錯了?”花百壽父子一聽,心中不由同時一驚,暗道:“他竟說得分毫不差,難不成他派有細作在我家中!”想到此去,兩人不由同時背上冒汗,均想日常所行竟全為人監視下,而自己竟豪不知情,不禁心下暗怒。
花百壽父子二人神色都為葉暮詩瞧在眼中,卻聽她緩緩說道:“這位司徒先生同瞎眼明丐遊順生遊老先生乃是之交好友,我等經常有事也都是托了丐幫兄弟的照顧。”聽她這樣一說,花百壽父子二人這才稍熄怒火。此刻薛氏正好回轉,將顏七七之事輕輕在丈夫耳旁說了。花秦聽後不由心中一鬆,便對葉暮詩等人說道:“實不相瞞,七七確是曾來過鄙莊,但此刻卻不在莊內,諸位若是不信,便請搜去也是無妨!”
葉暮詩等人不由都是一愣,明知顏七七在花雨莊內,但此刻花秦如此說顯是故意撒謊,若要真個去搜又實非上策,無論搜不搜得到,終究也是駁人麵皮,再說花雨莊在武林之中又向有地位,若是憑這幾人說搜便搜,也委實太沒將人瞧在眼中,一時之間幾人不由都是麵麵相覷起來。隻聽那王新靈冷笑道:“貴莊規模也算不小,若要藏起人來,定然也是有辦法的。”說完之後他竟首先回身便去。那司徒先生微微一笑,也道:“王公子所說甚是,既然花莊主說沒有那便是沒有了,我等告辭了。”對花百壽等人微一抱拳,竟也走了。那金玲仙子韓蔓妮似是拿不定主意,隻聽她問葉暮詩道:“師姐,我們呢?這顏大小姐……”
葉暮詩微笑道:“花莊主乃是武林前輩,自然不會以妄言相欺。”便又對花百壽和花秦拜道:“顏大小姐之事還望兩位多多在顏員外前美言幾句!”花百壽和花秦點頭道:“這個我等盡力就是。”葉暮詩便叩謝了,這才帶這韓蔓妮一同去了。王新靈和那司徒先生此刻俱在莊外等候,那葉暮詩和韓蔓妮二女剛一出得門來,突然便覺身旁一道白影一閃,連來人身影都還未曾看清,緊接著便見王新靈身形連動,接連三個起落,遠遠的掠了出去,而後才見一個皂衣青年從旁搶出。那葉暮詩和韓蔓妮都認得,此人正是當朝禮部侍郎的公子——劉堇焱。
原來薛氏回轉後,劉堇焱和白無也隨後而至。二人一到,也正見葉暮詩同花百壽父子辭行,雖說當時王新靈已走出莊門,但白無眼光銳利,一眼便看到了他,也不同劉堇焱多說,展開天心宮秘傳身法,便向王新靈攻去。
雖說這王新靈已得天心宮主白天宇真傳,一身功力在天心宮後代弟子當中名列第一,但因白無修習的是那寒玉功,一身氣血早如冰雪,是以雪山錐一經她手,勢必要比常人厲害數倍,而那王新靈雖為天心宮後輩弟子之首,終究未能習那寒玉功法,是以也不敢硬接白無的掌力。想這兩人俱是天心宮中佼佼者,王新靈雖為那天心宮後輩弟子之首,可這白無又是天心宮數百年來唯一一個習成寒玉功之人,兩人均是天心宮後輩弟子真正深得門派武藝精髓之人。
天心宮中輕功身法為武林之冠,那王新靈雖連施展了三個起落,遠遠的掠到一邊,但那白無卻也豪不示弱,每次也均如附骨之蛆一般緊隨其後。在場俱人見兩人輕功均是絕妙無方,而兩人衣衫也均是白色,氣質也更是超塵脫俗,當真驚為天人,渾不似凡塵之士,不由個個都怔了怔。那花百壽此刻見了二人身法後,不禁心下暗叫慚愧,方才他以一手袖拂針花雨震攝王新靈時,若非事先發針偷襲,迫使他不得不躲,算準他後力不生之際出手的話,恐怕他那一手成名絕技今日便要被人破了。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歇,那白無心無城府,又不通世故,臨敵經驗也是少之又少,是以方才打相王新靈的三掌俱是全力出擊的。而她所習雪山錐又是一門極豪內力的絕學,若非是她身懷寒玉功,打出一掌之後,這第二掌之力怕是再也拍之不出。所以當白無再拍出第四掌之時,那王新靈卻也不在躲避,也忙運起雪山錐的功力出掌相迎,隻是他沒有習成寒玉功,而這雪山錐又純是以人體本是陰氣凝聚而成,所以他這雪山錐的功力一經發出體外,勢必造成自身陰氣失調,全身功力也將大打折扣,因而他便隻得將那雪山錐之力凝掌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