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又聞簫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星、空兩祭祀本也是絕頂高手,想到自己數十年的功力竟敵不過對方一招,大驚之外更是心生蕭索之意。他兩人相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瞧出落幕之意。心中卻是一同想道:“也罷!我等數十年功力竟敵她不過,今日死在她掌下卻也不冤了。”他卻不知,那艾佳卻無殺他之意。她將掌力凝而不發,旨在懾其心魄,好讓他等打消念頭。隻聽她道:“你等當真不走麼?”說話之時掌上力道又連崔了數道。然而此刻兩人卻是心生死念,混不懼怕。
隻聽空祭祀歎道:“技不如人,唯……”他剛所到此處,突然一陣簫聲嗚嗚響起,“死”字剛到嘴邊又硬生咽了回去。然而這簫聲卻是忽響忽歇,慕地又聽聞不見。眾人正自好奇,欲待尋聲望去,卻又那有線索?而那拜火教徒聽此簫聲後卻均是臉色一變。那空、星兩祭祀相互對望一眼後,便一同點頭說道:“我等立時就走!”也不待艾佳再說什麼,轉身便欲離去。卻聽艾佳突然叫道:“慢著!”
兩人不由同時轉身問道:“怎地?”艾佳道:“還有一事你卻忘了。”手指空祭祀道,“你若要離開,須得對天發誓,今後永遠不在使用凝血神爪這門功夫!”空祭祀顯見有難,剛要辯駁,卻突聞那簫聲又自響起,也仍是一般的忽響忽歇。眾人心下都是一陣大奇,卻見那空祭祀突然在地上跪倒,雙手交叉放在前胸,臉上神色一片虔誠,微微仰頭望天,緩緩說道:“弟子誠心其誓,從今而後,不在使用凝血神爪!”說完後,便又誠心拜了幾拜,這才起身同星祭祀等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譽和劉堇焱都是心中大奇,這空祭祀之是隨便起個誓罷了,竟要這般虔誠認真。這誓也隻是出得他口入得人耳,遵不遵從那也由得他自己,均覺艾佳如此做法太過多餘。他卻不知,這拜火教所尊神靈中有那日、月、水、火、地、風、空、星等,讓他對天起誓即是對他信奉的空神起誓,一但誓言許下,永生都須遵守。
劉堇焱卻又突然想到那一陣簫聲,不禁想起前番碰到太原三雄時,惡鬥之際也正是受簫音所擾,若非太原三雄功力高深,手上不願下殺手,此刻他又那有命在?而今日這簫音連響兩次也均來的奇怪。第一次是在艾佳為星、空兩祭祀走是不走,眾人都看得出,那空祭祀本來是要出口拒絕的,但話到嘴邊,忽聞簫音,這便轉的念頭。第二次乃是在艾佳要空祭祀發誓不再使用凝血神爪之時。雖不知這凝血神爪究竟有多厲害,但看李駿騰此刻遭遇,卻也叫人不容小覷。這簫聲雖不說話,但於拜火教徒而言,卻直似命令一般,實在叫人稱奇。
見拜火教徒一走,顏七七也帶著柳秀山出的屋來。隻見李駿騰盤膝坐在地上,雙腳腳腕之處兩個鮮紅抓印醒目異常。艾佳卻是更顯虛弱,臉上蒼白疲倦之色教先前更甚。劉堇焱因見他師兄妹均是為自己師弟所累,便慌忙拉過柳秀山,一同下拜道:“二位之恩,在下末齒不敢或望。”
李駿騰因此刻疲與療傷,欲解凝血神爪之厄,卻是不便起身,隻是慌忙叫道:“劉兄快快起來,這如何使得?”劉堇焱隻覺身上一輕,卻是為艾佳扶了起來,隻聽她道:“劉公子你不須這般的。”花譽卻也想到,前番狼口脫險全仗李駿騰相救,此刻力阻拜火教徒也全是他師兄妹出力,而自己與他們也竟是萍水相逢,受此大德,實是該拜上一拜,當下也鞠手作揖拜道:“兩位大恩大德在下也是莫齒不忘。”李駿騰見得如此,卻也隻得受了,隻是歎息道:“我輩習武之人,自當急人之所難,今日我受你一拜,他日不可在言多謝了。”
花譽和劉堇焱卻都隻是笑笑。顏七七卻是看那爪印鮮紅異常,醒目得嚇人,心下唏噓不已,不禁問道:“你腳上的傷可怎麼辦呢?”花譽和劉堇焱也是一般的擔心,均拿眼去看他。
李駿騰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輕輕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憑我師兄妹二人之力盡可解得。”可看艾佳神色,卻是一臉愁苦。隻聽花譽道:“這凝血神爪雖已絕跡江湖,但我也知道一些厲害,傳聞中爪之人三天過後全身血液會由中爪之處慢慢凝結,變成了漿糊一般,到那時便已無藥可治。李兄你傷在腳腕之處,卻不知道他傷了你多少經脈?”
李駿騰一楞,心知隱瞞無用,便歎道:“實不相瞞,腳上經脈盡傷。”艾佳臉上神色卻是一變,忙問道:“當真全部損傷?”李駿騰隻得輕輕點頭。艾佳又道:“方才卻是不該這般容易就放他走的。”她卻是想到自己師兄功力也自不淺,但卻為人隻一抓便即筋脈損傷,足見其功力火候,雖是讓他發了誓言,但能不能遵守,這還得看他自己。隻聽花譽又問道:“敢問李兄你又如何治療?”
李駿騰這才清楚,原來花譽卻是當心他治療不得。當下哈哈一笑,說道:“花兄不用擔心,昔日我派前輩為尋求治病良方,曾搜羅天下各類病症武藝,與解救之到早就鑽研透了,這凝血神爪些許小傷倒還難不到我。”他見花譽和劉堇焱似乎不信,我寬其心,便又繼續道:“不過這卻還須要二位相助了。”二人忙道:“莫敢不從!”
原來要治這凝血神爪必須內外同施,李駿騰略微說了一遍,先讓花譽和劉堇焱去采集山上冰雪。因這長白山千年積雪,於這寒冰冷雪到也不缺。不多時二人均已回來,雖後李駿騰便脫光衣服,將身子埋在冰雪之中,打起坐來,一個時辰過後,又讓二人燒上一桶熱水,他從雪中出來,又將身泡在熱水之中,仍舊一般的打起做來,也是一個時辰之後方才起身。再看他腳上紅印,卻已消了大半。兩人見他此法湊效,心下也便均覺踏實了。待得第二日,幾人便同兩人道別,繼續往那天心宮而去。
到得申碑時分劉堇焱將那吊墜拿來一看,依那路線指示,要到得天心宮還須過得一個山頭,不禁心下俱是一陣歡喜,卻突然聽到花譽“咦”的一聲驚道:“怎地!有人去那天心宮?”聽他一說,兩人一便同看去,隻見腳下皚皚白雪之上延綿數排數腳印赫然醒目,瞧那方向,正是通向天心宮的。因花譽心知這天心宮雖在武林之中向有名頭,但其門下弟子向來不入江湖,便似與世隔絕般,雖是都知他在那長白山上,可是具體位置,倒還真個無人知道。此刻腳印數顯,大有數人之多。
劉堇焱卻道:“想是他門下弟子下山采購回山去的罷?”聽他這般說來,也在情理之中於是花譽也不作多想,但還是對幾人說道:“昨日那拜火教徒來得突然,依我看來還是多加小心為妙。”眾人又繼續趕路。過得盞茶時分,突聽一陣嗚嗚之聲隱隱傳來,細細一聽,好似有人在附近吹簫一般。幾人隻覺奇怪,可是放眼看去,卻哪裏見得到人影?突然之間幾人同時想到昨天那兩陣忽響即歇的簫聲,不覺心下均是不安。相視一眼,紛紛加快腳步,往那天心宮趕去。剛跑得一陣,卻又突然停下。原來卻是離那天心宮越近,簫聲便越來越清晰,先是斷斷續續,到得後來,便直似就在耳畔一般,可那人影仍是不見。然而簫聲越大,幾人心中也越是不安。
顏七七急道:“怎生是好?”花譽安慰道:“先莫急,我們隻管先走,看看再說!”因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此刻便也隻能這般了,於是便又繼續趕路。在走得一陣,突聽前方一陣大笑傳來,眾人心頭一驚,紛紛抬頭看去,前方去路赫然為四名大漢攔住,看他相貌模樣,不是那拜火教四使卻又是誰?
隻見那借酒之人大笑說道:“四位好哇!不想我們又見麵了。哈哈哈哈!”幾人心下警惕,紛紛亮出兵刃。突然又覺身後有異,扭頭看去,不遠之處,那空、星兩祭祀正在緩緩走來。花譽將拳一拱,大聲問道:“幾位欲待如何?”
那四使中一人說道:“這天心宮不是諸位去的地方,四位還是請回吧!”劉堇焱知道今日不會善罷,這便說道:“因有要事在身,卻非去這天心宮不可,還望諸位方便則個!”那人說道:“不行不行,我等在此正是要阻難你等,若放你等過去,那可就較差不得了。”顏七七心下早已不大高興,也開口說道:“我一不認識你們,和你又無冤仇,為何不讓我們過去?這山有不是你的?”
其中又一人說道:“這卻不好說了,說不得你也隻能將這山算做我的了。你們如真要過去也行,那先得入了我教,如此一來這山也便是你的了,到時你要走要去那也由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