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全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這你都不認識？這位姑娘是拜月教右護法，人稱幽冥仙子的霜淩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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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淩零？”我摸摸下巴。
    嗯，果然人如其名。冷若冰霜，美似天仙。
    隻是這拜月教除了綠瞳，就再沒有派出人來挑戰，此次出了個右護法，不知又會弄出點什麼事？
    戚青雲看了霜淩零片刻，拱手道：“請。”
    我突然看見坐在台下第一排的蘇琉夏眉頭皺緊了。
    難道這個美人有什麼不妥麼？
    霜淩零袖中錦緞飛飛落落，快得令人咂舌，而戚青雲以劍相檔，雖然看上去十分從容，但我還看得出來，他處於被動。
    一直盯著霜淩零霜大美人的臉，我隻覺嘴角不由自主地咧開，我頭也不偏地問：“這美人功夫了得？”
    聞全的聲音裏帶了納悶，他道：“不對啊，這霜淩零的功夫應該遠不及戚莊主的才對。”
    我道：“萬一人家修煉了什麼厲害的功夫呢？”
    聞全道：“哪有那麼多厲害功夫可以修煉？有的話，也早被搶光了。”
    我點點頭，說的也是啊。
    說話間，那霜淩零的水袖已將戚青雲纏住，戚秋月驚呼：“爹！”
    戚青雲的眉頭一皺，抬手舉劍就要斬斷纏住自己的白色錦緞。
    霜淩零雙手一抖，戚青雲滯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縷血絲從嘴角溢出來。
    “爹！”戚秋月再次驚呼。
    霜淩零眉頭微蹙，唇邊卻掛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冷笑。
    戚青雲一陣抽搐，在霜淩零鬆開雙袖的一瞬間倒了下去。雙目圓睜，呼吸急促。
    “這是怎麼回事？”
    “媽的，今年的英雄大會真他媽邪門兒！”
    “天哪！戚莊主被如此輕易打敗了！”
    ……
    周圍聒噪，我看看穹陽又看看聞全，兩人都是一臉凝重。
    霜淩零極其囂張地高昂著頭，對著付衡天付大盟主勾了勾手指頭。
    “這娘兒們真是囂張得很！”一個大漢嚷嚷道，“敢對付盟主如此不敬？老子們上去滅了她！”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道：“嘿嘿，那你去呀！我倒喜歡這大美人，夠冷夠辣！”
    “算了……連戚莊主都打不過她，老子上去豈不是丟人？”
    我白了他們一眼。
    付盟主上台了，台下默然了。
    何謂高手對決？台上便是。
    一瞬間覺得之前看見的那些比試都不算什麼了。
    他們出招的速度快到讓我看不清，當然，我相信有很多人同我一樣，隻能看到兩個人影從台子的一邊快速閃到了另一邊。
    他們出招力量極大，我在最邊緣的位置上，還能聽見霜淩零袖子甩出時破空的聲音。
    我隻看見台下各路好漢眉頭緊蹙，目光隨著二人身形轉移而轉移。
    我看見身邊的穹陽唇角微勾，說了句“看來付盟主這位子是不保咯。”
    聞全和我都詫異地看著他。
    穹陽的功夫，難道有那麼好麼？
    聞全一拱手，正色問道：“敢問兄台是何許人？”
    穹陽聞言轉過頭來一笑，擺擺手，道：“我猜的。”
    我分明看見聞全腦門上滴下了兩粒汗珠。
    “難道我猜對了？”穹陽又來上了一句。
    聞全笑了笑，道：“也許。”接著便轉了回去，仔細看著台上。
    嘿，有意思。
    這一場一直從巳時不到達到了未時，我中途去了幾次茅房，喝了幾口茶，回來還是隻看見人影在台上閃來閃去。
    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去睡覺。
    “哎呀，要分出勝負了！”
    我聞聲朝台上看去，隻見兩人雙雙停了下來，相對而立。
    付盟主身上有許多擦傷，而霜淩零的袖子斷了一隻，露出了潔白的臂膀。
    我盯著她的手臂看著，嘖嘖，皮膚白嫩無瑕，美人哪美人，要是能夠讓我牽牽她的手，就算是再受點傷也無所謂。
    “小小蘇，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光來。”穹陽似乎是心情恢複了些，對著我笑道。
    我轉頭衝他一笑，繼續盯著。
    他無奈搖頭。
    此時台上兩人之間似乎是有氣流湧動，霜淩零陡然大喝，剩下的一支袖子向著付盟主急速甩過去。
    付盟主雙手交叉在胸前抵擋，麵上露出了異常的朱紅色，“哇！”地叫了一聲，直直飛出台下。
    “盟主！盟主！”
    “付盟主！”
    “爹！”
    “付哥！”
    “付大俠！”
    “付英雄！”
    ……
    台下一陣喧嘩，無數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衝上去圍住付盟主，詢問情況。
    有人嚷嚷：“這娘兒們竟打傷咱們尊敬的武林盟主，上去和她拚了！”
    霜淩零單袖一甩，傲視群雄。
    他們一下子便奄了。
    好半晌，付盟主才在女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神色複雜地注視著台上的人，道：“霜姑娘固然贏了，可這武林盟主的位置，同這碧棠山莊，老夫委實不放心交與拜月教。”
    霜淩零雙眉一皺，原本清脆的聲音因激戰而帶上了暗啞，她道：“原來堂堂付大盟主也是言而無實之輩麼？若不是為了這碧棠山莊，霜淩零何故參加英雄大會？”
    底下的人吼道：“武林盟主之位，武林至寶，豈能交給邪教？！”
    “我們不同意！”
    “下去！下去！……”
    霜淩零袖子又是一揮，將下麵嚷嚷的人掃倒一片。
    台下再次寂靜無聲。
    “哼！”這些個鼠輩。
    “既然如此，這碧棠山莊就是我霜淩零的了。”霜淩零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且慢。”這聲音低沉如古琴奏鳴，我循聲看去，心頭一跳。
    蘇琉夏在這種時候逞什麼英雄？
    我知道他的武功非凡，但再高，能打得過這武林盟主都敗了的人麼？
    “哦？”霜淩零視線停頓了片刻，問道：“這位公子有何意見？”
    蘇琉夏麵無表情，道：“在下，還未上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