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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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46
    還是那句老話,男人被男人搭訕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
    “Iris小姐可以問你一個冒昧的問題嗎?”那位哥們兒加油努力著。
    “請說。”我調整聲帶,盡量使我的聲音聽起來像女人一點。
    聲音嬌柔的我自己都不人繼續聽下去,娘……,雞皮疙瘩一身。這是為了任務,這是為了任務!都說了這是為了任務!!……
    “這次的舞會江南先生是你的舞伴嗎?”
    “為什麼這麼說。”我想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伴”吧。
    “因為剛剛你不是一直都盯著江南先生看嗎?”
    “……”真的嗎?!我自己一點都沒有自覺!
    “沒錯,我是他的舞伴。”我嗬嗬幹笑了兩聲,喝了一口剛順手從托盤裏拿的飲料。
    我靠,失策,我拿的是果酒。
    “哦,那小姐你真幸運,嗬嗬,江南先生一直都很受歡迎呢。”他眯著眼睛笑,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是麼。”我又喝了一口,這一點我用肚臍眼想都想得出來。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他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一句。
    “咳咳……”我剛喝的一口果酒差點從嗓子裏噴出來,“不是……”
    虧你想的出來,不知道你之後如果知道我是男的話會不會後悔問了我這樣的問題。
    “那是你的同事?”唉我說這個人怎麼老問這種問題,有本事你去問他就是了。
    不過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嘿嘿。
    “不是的,”我笑得甜美,“他是我丈夫。”
    “啊……”這次輪到那個男人愣住了。
    OK,知道了吧,知道了就不要繼續問這種無聊的“私人”問題,比起這個,我需要盡快把話題引到公司的內情,至於妖界呃……這需要一個過程。
    “先生,請問你是Helen公司裏麵……”
    “沒關係啊,我喜歡比較成熟的女人,那麼小姐你看起來還真年輕啊。”他爽朗一笑,噎得我愣是把後半句給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額滴神啊……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嗬嗬……對了,為什麼你剛剛說我絕情,我想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趕快岔開話題。
    “小姐您不知道你剛剛拒絕別人的時候多麼果斷直接,而且還一直看著江南先生。”他微笑著摸摸自己的下巴。
    “嗬嗬……是嗎,”我又灌了一口果酒,“因為我真的不會跳舞啊。”
    “唉?不會吧,因為小姐你很漂亮啊,我想應該會經常出席這種場合吧,跳舞應該……”他毫不尷尬的笑。
    “……謝謝啊。”我微笑,“真的不會。”
    我伸手摸摸腳踝,想到VAN……心裏不覺有些難過。
    “不過還真的想象不出來江南先生居然已經結婚了,因為經常有女同事邀請他出去之類的……”我對這個人真的無語了,如果他在不知道我說的是真話假話的情況下問出這種問題我可以想到就是他在挑撥離間,挑戰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在這種時候我應該要表現的有些驚訝又要有大家之範……吧。
    “真的嗎?”我保持著微笑,“我認為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我不能限製他的異性朋友,我的丈夫各方麵都很優秀所以他很受歡迎這挺正常我也可以理解,我相信我的丈夫。”我眯起眼睛笑不露齒,放在身後的手的指甲卻慢慢的掐進手心。
    他恍惚了一陣,然後低頭喝了一口手上的酒,淡淡的笑了笑,輕聲說,“真羨慕他啊。”
    “嗯?什麼?”他說的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我是覺得你們夫妻的感情真好啊。”他抬起頭時又恢複了剛剛明媚的笑容。
    “是啊。”我笑著回應。
    “請問先生你和我的丈夫比較熟悉嗎?”我一口一個丈夫叫得順口,現在先暫時忽略性別問題。
    “還好,因為他相當出色,在同事口裏很有名。”
    “哦,那你的職位是?”
    “勉強算個項目經理吧,哈哈,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啊。”他撓撓頭。
    “沒有這回事……”我嗬嗬笑。
    “因為我不太了解我老公的工作公司,他平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說這些,所以想問你一些情況可以嗎?”我羞澀一笑,從臉到耳朵都紅透了個遍,心裏卻已經海吐了幾盆。什麼“平時和我不說這些”啊,那咱倆平時都幹什麼?……哎呦,光想想我這話的含義就想發抖。我這臉紅還真不是演出來的,我現在是真的羞恥到了極點,不知道這位哥們兒看了我這個詭異的臉紅會想到什麼,即使很丟人,但隻要他沒有產生疑心就完事大吉。
    這是任務,這是任務,VAN又不告訴我,我隻能自己從基層了解起,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這是任務……
    他撇開眼嗬嗬幹笑了兩聲,介紹說他們的公司是一家發展相當迅速的企業,在短短的3年之內,就在吃喝住等多個方麵推出自己獨家研發產品,並在各個銷售層麵上取得相當不錯的效益……雲雲,這個歐洲男人簡單的把他們公司的概況介紹了一遍。
    奇跡般成功的公司,除了發展速度快得驚人之外很普通,我的意思是從他的介紹來看Helen是人界公司,沒有從他的介紹中找到什麼很詭異或者不同尋常的事情。這樣想也是,我才和他相識多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得到消息。而且這個歐洲男人不知道妖界的事也有可能。我不認為妖界什麼的是Helen上上下下大到公司老總,小到保潔阿姨都應該知道的事情,大概隻有高級員工才知道的吧,口風也肯定嚴的像抽水馬桶。(看這比喻的)
    這樣想的話這個任務對我的難度就太大了,我問了半天才知道公司的概況,皮毛而已。就此看來,我可能問到二年半也連妖界邊兒都摸不著。
    我靠,看來隻能暫且依靠一下那個廣受女同事歡迎的江南先生——我的“老公”了。
    我還是先去問一下V……我眨眨眼睛,揉揉眼睛,左右瞅瞅。沒錯啊,那裏就是VAN剛剛站著的地方,但是現在連半個VAN的影子都沒有了。
    “……”喂……
    我用力握了握手裏的高腳杯。
    回過頭笑著對歐洲男人說,“不好意思,我好像和我的丈夫走散了,我去找找他,最後想請問先生您的姓名是?”
    “Jack,叫我Jack就可以了。”
    “好的,Jack先生,”我很有禮貌的笑了笑,“我現在就先去了,失陪。”
    沒等他說話,我轉身就走。
    抬手猛灌一口,把酒杯裏麵剩下的果酒一口氣喝進肚子裏,再順手把空杯放在身旁侍者的盤子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VAN……那個混蛋。
    我想我剛剛應該很帥氣的捏碎手裏的高腳杯來表示我的憤怒,但我剛剛試過了,沒用,捏的手疼。
    會場相當大,我也不熟悉,人來人往禮服各異光彩耀人讓人看不清楚。剛剛坐了一會兒腳上好多了,但骨頭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好在我剛剛摸了一下沒有腫,所以應該不是骨折,隻要不是骨折就好辦,否則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的也夠我受的。
    我“噠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相比較剛才而言,腳疼有所緩解,踩著也習慣了不少,稍微恢複了點正常的走路能力。因為會場很大,我又要盡快的和VAN會和,腳步不得不放的很大。第一次在敵營做任務居然和領導走散了,還身負重傷,獨自一人在敵營中闖蕩江湖,大膽勇敢地走上了會被別人懷疑的道路……嗬嗬,上帝,我的人生還能再精彩一點,戲劇一點麼。
    當然可以精彩一下下了啦啦啦啦,上帝這麼說道。
    於是我走著走著就覺著不對勁,兩條腿怎麼感覺涼颼颼的,穿裙子沒適應是一方麵,但我總感覺不對勁。慢下腳步,我仔細的感覺和認真的探究……才發現是裙子問題。
    怎麼個問題呢?我的裙子……呸什麼我的裙子啊,是璐娜給我穿的裙子,我的裙子說得像變/態似的。這璐娜給我穿的裙子本來就短,短到大/腿中段,坐著的時候沒有感覺,走起路來才發現我這腳步隻要稍微放大一點點,裙子前麵密密層層的裙擺就會飛揚到我的大/腿根子,但又恰巧不會走/光的精彩長度。裙子的後擺層層疊疊倒是長到了腳,唉,它前擺就要是這麼短,就是要精彩一下。為什麼說它是精彩長度?因為我走起來的時候精彩唄。
    靠。
    我現在管不了什麼大/腿中段還是大/腿根子的問題,羞恥心早在我穿上這件女士禮服的時候就已經暫時的丟掉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花季羞澀少女,反正也沒有把我那條黑色蕾絲小內褲露出來,不就稍微的那麼,唉,刺激一下麼,我怕屎啊怕。
    沒關係,就這麼走。
    上帝積極貫徹那句“精彩一下下了啦啦啦啦”。
    會場旁邊一塊繁重的深紅色落地長簾突然拉開,台上赫然一個小型的交響樂隊。
    主持人一身燕尾服彬彬有禮的拿著話筒,“Ladiesandgentlemen,激動人心的舞會將要開始了,請大家盡情享受跳舞的樂趣,itisshowtime。”
    享受你妹啊,我這在尋人呢你好死不死偏偏這個時候?
    悅耳的樂聲驟然響起,各位賓客都紛紛尋找舞伴,向舞會中心轉移。
    人來人往使視線更加混亂。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會場的中心,佳麗諸賓都向我這兒湧來,這才發現有不少看著我的眼睛。
    我無奈逆著人群往外圍走去,繁厚的禮服礙著視線,不時還會有人撞著我的肩膀。
    我像脫力一般抓著自己的裙角,隨意的走著。不知道是別人踢著我了,還是我踩著別人了,腳下猛的又是一崴,我的身體就這麼直愣愣的向地下跌去。
    你也許會想,肯定又會像剛剛一樣VAN在這時候出現,一把拉住我的手,漂亮的英雄救“美”。但等你看到這句你的心裏話的時候你又會想,不對啊,既然我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你就這麼摔下去啦,但是很可惜的是……
    我真的就這麼摔了下去。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我也幻想過有人會在這時候拉住我的手阻止這場悲劇,而那個人我的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就是VAN。
    但是要是我想什麼就有什麼的話我現在早就已經是世界首富了。
    不知道是禮服束縛的原因還是作為“女士”的自覺,我倒下去的時候合緊了大/腿,以一個最優雅的姿勢趴在地上。
    這次崴著的腳還是左腳,我趴在地上疼得感覺我的左腳已經沒有了知覺,骨頭舊傷疊新傷,腳上的皮膚杠著鞋邊兒上了,疼得我眼睛裏居然有生理淚水,我猛地閉上眼睛,把那點兒沒用的,會遭人懷疑的淚水給憋了回去,即使是生理流淚,男人的尊嚴也不允許我把它流下來,這是爺爺生前一直這麼教導我的。
    也許是我這下太突然的還是咋地,一時間居然沒有人來扶我,而我自己因為左腳踝的骨頭而無法動彈,我就這麼孤零零狼狽至極的趴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雙漂亮的黑色圓頭皮靴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抬頭,發現VAN就站在我的麵前,手上還牽著一位嫵媚的小姐。
    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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