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之脫變——婉兒、漣嫣篇  母子私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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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紀曉婉養病期間,貝祺恒也鬱積成疾的回到了宮中。
    “恒兒,今天好些了嗎?”
    “母後,咳、、咳,我感覺、、咳、、我要死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話,什麼就死不死的,出去一趟怎麼學的越來越說話沒譜了!”
    “母後,我說的是真的!我快要死了!”貝祺恒惆悵的拉過東夏國母儀天下的周後之手扶到他的胸口處,“這裏,冰冰的,咳、、咳——”
    “我是沒摸出來,要真是你說的那樣,那、、母後喚人來給你打了開開的水來,好好的敷敷,來人——”
    貝祺恒一見周後還真的喚了人來,一時氣急,猛咳了半天,一個勁兒的用手趕著進來的內監,“咳——咳、、下、、咳、、下去!咳——”
    周後看著咳的臉都紅了的貝祺恒,一擺手打發了伺候的人下去,起身扶住貝祺恒不住咳嗽的身子,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問道:“兒子啊!回來了幾日了,都沒見你笑過,心裏有事兒?”
    “咳、、母後、、‘哇’——”貝祺恒看著一臉關懷的周後,一肚子的委屈一時決堤,抱著周後的腰就哭嚎了起來。
    他這一嚎不要緊,愣是把周後給嚎急了。
    “誰呀?這是誰呀?竟讓咱們五殿下委屈成這樣了!告訴母後,母後給你做主!”
    “嗚——三哥、、咳、、三哥、、嗚——”
    “老三?行了,別委屈了,回頭,我好好的找他給你算賬!”
    這還了得了?咱這位五殿下可是從生下來會笑開始,就沒人敢讓他真哭過,當然了,撒嬌耍賴時的假哭還是有的,可今天是什麼情況,‘嚎’!比哭還厲害!不管是誰惹的,都是絕對罪大惡極!
    “來人,給我傳三殿下來景宸宮!”周後怒不可解的對外麵聽傳的內侍喊道。
    “奴才遵旨!”
    “好了好了,乖兒子,一會母後就給你出氣,你在邊上看著,不夠過癮不解氣就說,母後一定讓你出口惡氣!”
    貝祺恒不吱聲,抱著周後的腰際抽涕著。
    “對了,兒子,你還沒說,你三哥是怎麼惹了你了呢,這回頭我要怎麼教訓那不孝子啊?說,萬事有母後呢!”
    “三哥、、軟禁我!還威脅我!吼我!”
    “什麼?老三軟禁你?”幾乎暴跳,但是周後又瞬間恢複了母儀天下的端莊,“兒子,我想,你三哥那也是怕你再跑了吧?”
    貝祺恒窩在周後的胸前搖了搖頭,“他不叫我去找我喜歡的姑娘!”
    “什麼?”周後腰板兒挺的繃直,眼睛瞪的老大,她一定是聽錯了什麼,對,一定是!“兒子,你剛才說、、”
    “三哥不讓我去找我喜歡的姑娘,他還威脅我說我要是去找她,他就殺了她。”
    “什麼?那個混蛋老三,平日裏我就看他不順眼,那架勢端的和他父皇一個樣兒,見誰都是眼睛向上長的,動不動就是什麼成何體統、、咦?兒子,你不咳了也!”
    “啊?咳——咳、、我、、咳、、”
    “得了,別裝了,餡兒都漏了,還裝?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周後拿著帕子將貝祺恒臉上的淚痕擦去。哎!看來這哭可是真的呢!這病嘛、、看來經過太醫的精心診治是沒什麼事兒了!
    “我、、母後,兒子喜歡上了一名女子,可是她身份地位太低,三哥看不起她。”
    “身份地位低?”周後心中充滿了好奇。
    “是這樣的、、”貝祺恒看著兩眼充滿刨根問底兒決心的自家母後,他選擇‘坦白從寬’。
    貝祺恒從自己為什麼出宮開始到一路上都去了哪裏遊山逛水,又到聽聞‘普嚴寺’住持是個活佛級人物,再到瘋狂愛上那裏的齋飯,最後說道那不期相撞的經曆,就連他早期因為好奇攀牆越境到後來不能自控的公然偷窺也沒有放過。
    “兒子——你還真是為成‘大事’不拘‘小節’啊!”聽著貝祺恒繪聲繪色的講述離宮這些日子裏的所作所為,周後簡直、、羨慕死了!
    “回稟皇後娘娘,三殿下門外求見!”正當周後聽的意興正濃的時候,剛才領命出去傳話的內侍在門外唱諾道。
    “叫他外麵候著!”周後不滿的對外喚了聲,後又轉向陷入思緒中一臉幸福像的貝祺恒,“繼續,後來呢?”
    “後來、、她家的大夫人病了,她們要下山了,於是、、”貝祺恒又開始講述他是如何入住慕容府,還特意的將慕容府‘秋意園’的美景描述了一番,更將紀曉婉那日在‘觀月閣’所作之詩背給了周後聽,而就在周後滿心都充斥著對那美景的幻想與對作詩人的激賞之際,貝祺恒抓住機會,給了周後一記重擊!
    “什麼?你說這詩是那賣身丫頭做的?”
    “恩!”
    “那還真是有些可惜,料想,就是你那學富五車的大哥,也未必就能做出來這樣的詩來、、”
    “母後,你看、、”貝祺恒說話間,從枕頭底下取出玉蘭荷包及周後在他自小給他的帶上的玉蘭佩,“母後,你看這荷包可是與玉蘭佩同宗呢!”
    “寶貝成這樣,一定是那丫頭做的了,這手工可比皇家的繡坊高多了,恩,比慕容家的繡品也好很多,到是可與早年間京裏傳的陳家一位小姐相並提、、”
    “母後,你也知道京裏陳家的小姐陳筱蓉?”聽到周後無意中的一句,驚得貝祺恒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瞪的老大。
    “我幹嘛就不知道,你還真當我身在宮中就是個眼瞎耳聾的主兒了?那,這可是前陣子你母後我幾經周折才在她家店子裏得到手的,那店主說已經是絕品了,聽說那陳家小姐已經病故了,哎,可惜了、、咦?你怎知那陳家小姐的閨名的?”周後顯擺的掏出一袂‘煙雨’帕,貝祺恒注意到那正是剛才給自己擦淚的帕子。
    “你、、你居然敢用它給我擦淚?”
    “這不是剛才急嘛,一時拿錯了而已,臭美吧你,我都還舍不得用呢,到先一個上了你的臉。別打岔,說,你怎麼知道人家閨名的?”
    “母後,這荷包確是婉兒所繡,而她應該還有一個名字,陳筱蓉!”
    “等等!我糊塗了!”
    “母後,我不是剛才說了嗎?我總喜歡去偷偷看她,結果讓我無意之間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貝祺恒將紀曉婉前生之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周後。
    “什麼?還有這事兒!”看著自己兒子默默的點著頭,周後一肚子的怒火,“祺瑉——”
    房門應聲而開,貝祺瑉瀟灑的單膝跪地,“兒子給母後請安!”
    “祺瑉,你虐待老五,軟禁老五,威嚇老五,其罪當誅!現在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剛才老五告了個禦狀,我要你給我去查查城裏‘毓秀布莊’東家的去處,特別是他家小姐陳筱蓉的事情。”
    “母後、、”貝祺瑉聽了自家母後的激烈言辭,不禁皺眉,“您這風風雨雨的成何體統!要知道,您是一國之母,母儀規範都要處處遵從、、”
    “好吧!”周後扶正還賴在身上的貝祺恒,坐正身姿,儀態莊嚴肅穆,舉手投足間雍容華貴,語氣緩而穩的一字字說道:“三皇兒,剛才母後聽聞一事,說是京裏有人為非作惡,為了侵吞家兄家業而害其全家,這等極惡之人就在皇子腳下,有汙我東夏國之法治,有損我東夏國君之威嚴,母後我本著為你父皇分憂排難的原則,現命你速去查明此事,不管結果如何速來報我,此事最後如何判處由我親自決斷。”
    貝祺瑉想到過這番回宮,那個難纏的母後是一定會因為寵愛的貝祺恒而找他麻煩的,可做夢也沒想到,平白的就是讓他去查一樁公案!貝祺瑉不明白,貝祺恒不是應該哭訴那個叫‘婉兒’的丫頭的事情嗎?這個‘陳筱蓉’又是何許人也?
    “兒子遵旨!”
    “慢著,老三,你見過老五嘴裏的‘婉兒’吧?雖是個奴婢,也用不著你動不動的就想殺人吧?”
    “回稟母後,她不隻是‘賣身奴’,還是慕容家大少爺慕容景天的暖床丫頭。”
    “啊?”
    “兒子告退!”
    周後呆愣了片刻,恨恨的回眸看向貝祺恒,可是質問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一臉淚痕,雙眼蘊含千萬種委屈及祈求與無助,活脫似隻處在絕境的‘受驚小兔子’的貝祺恒的樣子給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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