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之脫變——婉兒、漣嫣篇 有親自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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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東夏國三皇子貝祺瑉偕同號稱‘小將軍’之稱的齊誌磊,另帶了宮內兩名內侍及不下二十名的錦衣衛,簡衣慎行,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慕容府。
“聽說府裏有夫人病重,我的到來景天就不要聲張了,我那五弟在你這兒也叨擾了多日了,不知道有沒有給你添什麼麻煩?”貝祺瑉長相斯文,眉宇間勃發著英氣,目光銳利,說話時薄唇微揚。
“五殿下倒是沒給在下惹什麼麻煩,隻是、、我得提前和你們打個招呼,這五殿下在我府裏可用的是‘貝奇’的名字。”慕容景天與貝祺瑉相對時一向是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的。
“哦?這家夥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走吧,帶我去看看他,還有,為了以防萬一,我可是要暫住在你這裏兩日了。”
“我看,你是‘以防萬一’是假,想趁機會遊遊我的園子是真吧?”
“哈哈——誰讓我平時又沒時間出京,而你平日裏又吝嗇的很,鬧的京裏不少人都在因為見不到人間美景扼腕呢!”
“假公濟私的家夥!”
慕容景天與貝祺瑉說笑著進了‘秋意園’,身後疾步追上來的是剛剛打發了十多名錦衣衛去驛館,及安排每日五名護衛輪值的齊誌磊。
“喂,喂,等等我啊!你們也太不夠義氣了,丟下我一個人!景天,安排個房間給護衛做休憩用,還有兩名內侍,也要有個地方站腳兒。”
“這些事情你找青音去就成了,她會安排妥當的。”
“喂——沒記錯的話,那丫頭說過你才是她主子吧?”
“看你的出息,和個小丫頭鬥嘴你也能記得這麼清楚,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怎麼?誌磊還有吃女人癟的時候?”貝祺瑉好奇的停步追問起來。
“啥也別說了,丟人丟大發了,要不是後來抬出來主子架子,還真吃了虧了。得了,不說了,我去找青音小丫頭去。對了,聽說府裏的大夫人病的很嚴重,那、、婉兒還在那侍候?”齊誌磊剛準備離開又頓住了腳步賊兮兮的問道。
“你還真是好記性!”慕容景天撇嘴輕笑,那笑容、、有點滲人。
“我、、我去安排住處,你們、、你們自便!”
貝祺瑉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心中不禁好奇了起來。
慕容景天引了貝祺瑉來到‘麝月閣’的時候,貝奇剛剛從被窩裏爬出來。
“奴婢給少爺請安!”
“爺今兒過來的真早,公子才剛起來。”
“恩,這位是貝奇公子的家兄,你們喚他‘三公子’即可。”
“奴婢給三公子請安!”聽了慕容景天的介紹,小喬與紫衣一同給貝祺瑉見禮。
“真沒看出來,景天,你家裏的人調教的都不錯呀!”貝祺瑉親和的一笑。
“這麼大個家,沒個禮數那還了得?紫衣,婉兒在裏麵伺候呢嗎?”
“回爺的話,沒有,婉兒去給公子打水了,我們也才是拿了換洗的衣物準備過去侍候呢。”
“恩,去告訴貝奇公子一聲,就說他的三哥來了,我們在廳裏等他。還有,紫衣,今天開始你回主屋伺候,這裏就讓小喬和婉兒照應吧!”
“紫衣遵命!”
紫衣剛剛答應完就聽見樓梯處響起了紀曉婉的聲音——
“紫衣姐姐,我看見外麵有人把守,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手捧著水盆的紀曉婉剛跑上來就迎頭撞上了一抹玩味的目光,有些不大舒服的低下頭後才察覺好像自家的少爺來了,待抬頭確定時驚的差點將手裏的水盆打翻在地上,“奴婢、、奴婢給少爺請安!”
“我說景天,這趟來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怪不得都說你們慕容府富可敵國,看來確實不虛呀!一個丫頭都能帶了南珠的墜子,嘖嘖,景天,你的財氣可真是大呀!”
“哈哈——還真是讓你見笑了,這墜子錢雖是我出的,可送的人可並不是我!什麼時候你見過我有這麼好的興致了?”慕容景天狀似調笑的說道。
“也是,不過、、那可奇了,還有人能讓你甘心做冤大頭的?”貝祺瑉就像聽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取笑起來,不過也隻是那麼眨眼的功夫,他就笑不出來了,“你、、你說的,該不會是、、”
“就是令弟。”慕容景天眉角微揚,口氣肯定而輕挑,回答完了貝祺瑉的話,他轉而對著紀曉婉等人喝道:“都杵著幹什麼?還不侍候公子洗漱,難道還要爺我在這三催四請你們不成?”
“奴婢不敢!”聽出來慕容景天的不耐煩,紀曉婉和小喬一溜煙的衝進了貝奇的房間,獨有紫衣留了下來伺候餘下的兩位‘大爺’。
跟著貝祺瑉及慕容景天一起來的除了隨行的護衛外還有兩名內侍,當其中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內監見到樓梯處慌慌張張,衣裳也沒穿立正的貝奇、、哦不!是貝祺恒跑出來的時候,‘哇’的一聲就衝了過去,待到身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住就開始哭。
“嗚——主子,您怎麼說走就走呀!您不要小玄子了嗎?沒有小玄子在您身邊伺候,您得遭多少罪呀?嗚——主子,小玄子再也不離開您半步了!嗚——”
貝奇生生的被撲過來的小內侍撞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就被自稱‘小玄子’的內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鬧蒙了。
“小玄子,你主子我的衣服可是剛換的,雖然還沒穿整齊可也是件新的不是?你打算把它當了你的擦臉布了不成?”
“嗚——主子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主子丟了,奴才時時念著主子,小玄子也不會哭成這樣被主子取笑了,嗚——”
“小玄子,你主子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會再沒了,你也收收聲兒放開他吧,你看看,你都把他的衣服扯的快脫了袖兒了。”貝祺瑉觀望了半天,起身迎向了貝祺恒,“我說老五啊,你還真是能耐,你一個人不順心就讓所有人都為你擔心,鬧得京城裏雞犬不寧,你卻跑到這裏遊山逛水來了。”
“三哥,你又不是沒見到那個、、”說話間貝祺恒用眼瞟了一下二樓自己住的房間門口,沒見有人跟出來一時也就鬆了心,於是有意壓低聲音的繼續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那藍翎,放了是你,你受得住?”
貝祺瑉將他那點小動作全部看在了眼裏,也挑眼上瞟了一下,朗聲說道:“像我這種已有了皇子妃的‘老男人’,那藍翎公主又怎麼會瞧上眼!五弟,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任性逃離!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蹤,父皇和母後那裏可是焦急萬分,皇奶奶那裏更是一聽你沒了立馬就病倒了,到景天送信兒給我,她老人家可還是臥床不起呢,就連父皇也曾經一度思你成疾、、”
“什麼?父皇病了?”咋聽寵愛自己的父皇病了,貝祺恒脫口驚叫,可是剛一叫完就發現自己又犯‘錯誤’了,再次抬眼看向房門處,紀曉婉正手捧淨完麵的水盆驚呆在門口,身後抱著一堆換洗的衣物和床單的小喬亦是滿臉的驚愕。
“婉、、婉兒,我、、我是、、我不是、、”貝祺恒舌頭打結,看著驚呆的紀曉婉慘白的臉色,貝祺恒心裏揪疼的厲害。
貝祺瑉舉目看著門口處的紀曉婉,婉兒?這就應該是剛才齊誌磊提到的丫頭吧?人是長的不錯,可就是這到處留情的德行、、真是仗著一張俏顏打算烏鴉變鳳凰!不過還是要不得不佩服這丫頭的眼光,還真是越攀枝越高!貝祺瑉不住在心裏冷笑。
“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去拜見三殿下和五殿下?”
就在貝祺瑉朗聲道出自家身份的時候,驚呆的不光是剛收拾好屋內出來的紀曉婉與小喬,還有一直伺候在慕容景天及貝祺瑉身旁的紫衣,紫衣做夢也沒想到,與紀曉婉鍾情的男人居然是如此尊貴的身份,可喜嗎?不!是可悲!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交集在一起隻會有一種結果、、
紀曉婉在慕容景天的低喝聲中第一個轉回了心神,她眼內一片死寂,緩緩的走到貝祺恒及貝祺瑉的身前,緩緩放下手中的木盆,緩緩下跪,緩緩將頭磕碰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奴婢拜見三殿下、五殿下!兩位殿下金安!”
“婉兒、、”貝祺恒看著眼內一片死寂的紀曉婉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平身吧!我和五殿下都是微服出宮的,也不想在民間鬧出什麼動靜來,所以這些個俗禮能免的就先免了吧!”貝祺瑉皇族氣勢十足的沉聲說道。
“婉、、婉兒,你快起來、、”貝祺恒大跨步過去伸手欲將紀曉婉扶起。
“奴婢謝三殿下、五殿下恩典!”紀曉婉不著痕跡的自己起身躲過了貝祺恒伸來的雙手。
“婉兒——不要這樣,我、、我不是有意隱瞞的,我、、”貝祺恒看著紀曉婉的反應,心裏急的好似油煎。
“五殿下折殺奴婢了!兩位殿下要是沒什麼吩咐,奴婢下去幹活了。”紀曉婉低垂著頭,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等待著主子們的吩咐。
“恩,下去吧!”
得了貝祺瑉的允許,紀曉婉輕輕一拂,“奴婢告退!”
低身拾起地上的木盆,紀曉婉後退著離開了大廳,貝祺恒欲追出去,卻被貝祺瑉一把拉住。
就在紀曉婉退出門口之際,小喬和紫衣才反應過來眼前發生的是什麼,急忙雙雙拜倒。而慕容景天自從貝祺恒從房裏出來,他就一直翹腿坐在太師椅上充滿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幕。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太了解三皇子貝祺瑉的皇族驕傲了,他是絕對不會讓貝祺恒‘得逞’的。婉兒是他的!就算她心不在此,他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慕容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