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賢者暴走【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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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夜雲殤的眼神異常冰冷,不含一絲感情地對久淵說道。
久淵心底裏這叫一委屈,別用這想殺人的眼睛看著我,不關我的事,從初代就定下的規矩,賢者不但要輔佐首領處理政事,還要每天按時上殿,參與議政。就算你再不願意也沒辦法,這是早已確定的事情,不容更改。
“夜…”浮諾擋在久淵的身前,妨礙了夜雲殤射向久淵的視線。
“幹什麼!”夜雲殤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閉上眼睛,打算聽浮諾解釋。
“聽我說,這是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可以改。”夜雲殤插嘴道。
“這是百年前就已經定好的,更改不了。每代的賢者大人在繼承之後,都會上朝熟悉一下國家的製度及綱要,對於這點我想你可能不願意,但其實…”浮諾還沒說完,就被夜雲殤的怒吼震道:“不!現在不僅什麼議政,我連你所那謂的輔佐政事都不想做!”說完便又消失在浮諾他們的眼前。隻留下在場的三個人,頭痛的國師,暗自傷感的首領還有站在邊上搞不清狀況的嵐清,啊…還有一個就是躲在暗處冷眼旁觀的威雀。
究竟為什麼會搞成現在這個局麵呢?三個人各自苦惱。
加百羅涅這兒氣氛沉重,而傑索國的情況卻也好不到哪去。
在大殿上,就聽見白瀛坐在龍椅上,大聲吼道:“你說什麼!沒有解藥?!”底下跪了一群大臣,渾身哆嗦著。
“恕臣等無能,‘風音’確實無解。”眾大臣異口同聲道。
“不可能!”白瀛極少見地發怒了,雙手重重地拍向桌子,總是淺笑的臉龐出現了猙獰臉孔。
“白瀛大人,請您息怒。”跪在中間的桔梗勸道,他是在傑索國中少數取得白瀛信任的男子。
“‘天音’是各位醫師以及您的重要參與,一起配製出來的頂級毒藥,雖說是並沒有找人試過,但它的毒性我們還是有目共睹的,它看似是無色無味,不過細看之下卻是有些淡綠色。”桔梗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嗯。”白瀛慢慢冷靜了下來,深深呼了口氣,說道“繼續。”
“是。‘天音’一般是口服中毒,然後再毒入體內,給予中毒者痛苦。”
“如果不是口服呢?”白瀛打斷了桔梗的回話。不可能是口服,他一定是在別的地方不小心中了毒。
“不是口服?那,也有可能是把‘天音’磨成了藥末,然後再讓‘天音’侵入人體,導致中毒者中毒。不過這種可能性是較低的。”
“為什麼?”
“因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沒注意到自己身上被撒了東西的。即使是無色的‘天音’,也需要身體上有一個傷口,才能侵入。”
白瀛聽了揮了一下手讓桔梗停下,低頭沉思起來:傷口,傷口,沒聽黑鳶說受傷啊,難道是…
“中毒後並沒有什麼反應,但一旦運用氣力,就會迅速地引起‘天音’的突發,使用氣力的時間長短關係著毒發的深淺情況,也有那種使用氣力過度,而當場身亡的例子。在毒發時會全身疼痛,每動一下就像千萬條毛蜘蛛在咬噬般難受,根據自身本能的毅力和信念而支撐下去。‘天音’與其他毒藥最大的不同就是,別的慢性毒藥隻要這個人有堅強的信念就能挺過去,而‘天音’卻是有半年的潛伏期,半年一過,就算你有多厲害的毅力也於事無補。”
半年,還剩下半年…怎麼可能來的及啊…
“那麼可有解藥?”白瀛的手緊緊握緊,手指開始泛白,心裏不禁緊張起來。
桔梗低頭不語,過了一會,“我和醫師們會盡快配製出解藥,隻是…”桔梗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隻是什麼?”白瀛突然有些激動,向前探了探。
“‘天音’實屬難配之藥,一是時間會花費得很長,又因為在配製過程中困難較大,不知道毒性何時發作。二是要徹底解除藥性,隻能常住在宮內,每時每刻需要調養及觀察,一不留神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嗯,知道了…”白瀛現在先不管怎麼把夜雲殤擄過來,配出解藥才是萬中關鍵。
“那麼你們盡快去配解藥,越快越好,別出差錯。”
“是!”說完桔梗和眾多大臣就退下了。
白瀛看著隻剩下自己的大殿,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向後無力地一靠,疲憊地用手捶著額頭。眼神恍惚地盯著天花板歎息道:“啊…真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浮諾那邊依舊沒有什麼進展,自從和夜雲殤商量無果後,夜雲殤就在宮裏搞離奇失蹤,可以說是消失了。浮諾和久淵現在束手無策,隻好在諾大的皇宮內像無頭蒼蠅般亂找。
“找到了嗎?”久淵慌張地問正往諾軒宮走的浮諾。
浮諾沒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自諷地哼了一下,聲音黯然道:“他要失蹤,我們誰能攔得住?他要消失,我們又有誰能找得到他呢…”夜就是這樣的人,他不願意幹的事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是無用之舉。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啊…宮女侍衛們都去找了,嵐清也跟著去了。為什麼你卻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在這裏休息呢!!浮諾。”久淵狠狠地訓了浮諾一頓。
“好久沒有聽見你訓斥我了!”浮諾慘笑了一下,仔細看看浮諾就能發現他的臉有些發白,浮諾並不是沒有找夜,隻是翻遍了整個皇宮,就是沒有夜雲殤的一絲痕跡。
“浮諾,你這樣不行,我們一定要找到夜,他是雙黑賢者,我們需要他。”
“需要又怎麼樣,他不是你能強迫得了的男人。”
“怎麼,你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你還是我的那個拚命努力、不甘示弱的學生嗎!你還是我們那個發誓要把加百羅涅國統治成第一強國的首領嗎!”久淵一生氣站起來抓著浮諾的衣領怒吼道,可以說是聲嘶力竭。
浮諾有些不敢直視久淵那愈發憤怒的眼眸,低下了頭。是啊…我何時變得如此懦弱、不堪一擊,夜他隻是消失了,又不是…又不是…死了?死了!?想到這裏,巨大的恐懼感席卷全身,浮諾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害怕。
然後浮諾像突然清醒般,站了起來,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又恢複了往日般的明亮奪目。
“沒錯,我一定要找到夜!”說完就向殿門口跑去,由於速度過快差點和橫衝進門的嵐清撞上。
“嵐清!”浮諾及時停住了他欲踏出的腳步。
“皇…兄”嵐清氣喘籲籲地,好像是很著急跑過來的,臉色有些慌忙。
“怎麼了,慢慢說。”
“有個宮女說,無法靠近…禦花園旁邊的綠地。”嵐清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禦花園的綠地?”浮諾有些懷疑,那裏有什麼嗎?
“對了,我記得第一次我見到夜的時候就是在那裏,可是當時確實能夠看見夜的身影,隻是靠近不了。”久淵補充道。
“嵐清,你們在那兒看見夜了嗎?”浮諾在這時卻顯得鎮定起來,不慌不忙地問起嵐清。
“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是我們過不去。”嵐清非常清楚地記得,因為在她聽說後也去了那裏,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先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就先去那兒看看。”說完浮諾就非常著急地飛奔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夜應該就在那裏…那裏有夜設的…
來到了離那片綠地十尺外的地方,浮諾他們停住了腳步。至於為什麼不再走近些,是因為他們再也靠近不了了。
浮諾轉頭看向久淵,點了點頭,然後久淵就往浮諾的身上灑了什麼東西,浮諾的身上立刻冒出好多光點,閃閃發光。
“這個隻能讓你靠近,至於能不能破壞結界,就靠你自己的了…”久淵突然嚴肅道。
“知道了。”說完浮諾就像那片綠地走去,走近浮諾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圓形的結界,能隱藏設界人的身形,這時浮諾已經肯定在結界那邊的一定是夜雲殤。他碰了碰結界,然後外壁突然發光,在結界的頂端顯示出了幾行文字:閑人勿進,進者必死。浮諾看了後覺得有些好笑,這還真像夜的作風。
浮諾有些苦惱,可是我要怎麼破壞結界進去呢…沒辦法的浮諾視探性地敲了敲結界外壁,沒想到裏邊的情形竟然顯現了出來。
夜雲殤正在異常享受地靠著樹幹睡著午覺,完全沒有意識到外界已經為了他鬧得底兒翻天。
浮諾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呼’地鬆了口氣但轉而有些無奈,居然在這裏睡覺,真是有雅興啊…害我們這麼著急,真是任性。浮諾微笑地看著正在睡夢中的夜雲殤,眼裏滿是寵溺。
可是好景不長,夜雲殤異常高的警戒性讓他從睡夢中清醒了,他張開眼睛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裏釋然:天空廣闊,人是多麼的渺小,總會有其藏身之處。但是現在的我才發現這天空看似也就這麼大,不會寬廣無邊,整來整去,我究竟是逃離不了這帝王之家,這永不改變的祖訓。想著想著心裏一陣憤慨,他平躺在草坪上,雙手情不自禁地握緊,眼中盡是不滿與滄桑。
這一幕全部被浮諾盡收眼底,看著這樣的夜雲殤,浮諾的心裏有說不出的痛楚與無力,你總是這麼默默地承受著,難道我就真這麼不讓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