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落花人獨立 055 妖箍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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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便又是三個月,有時肚子餓了便在山間摘上幾個果子,運氣好一點的話還摘到一些甜甜的,幸好這一個不死身,她才能熬到現在,不然就單單被野果毒死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由於戰火依舊紛飛,所以紫嫣她寧願選擇山路走,還好她的方向感還算可以,這才不至於迷失在這重山峻嶺間。
想想離白爺所說的"衢州"應該隻有一日的路程就可以到了。
這日,她來到一條山嵌小河邊,往那水麵上一瞧,紫嫣才知道,這蓬頭垢麵,骨瘦嶙峋,灰溜溜的小子究竟是誰,連她也認不出來了,隻是那雙眼睛依舊明亮清澈而溫暖,望之仿佛吹過和煦的東風,她終於知道為何山中野豹,豺狼都在見到這雙眼之後,乖順的如初生幼仔一般匍伏在她的腳邊,原來她真有這好本事。
隻是,不免心中又是一陣酸楚,若不是因為這,她或許真能如凡人一般做個平平凡凡地女子,一生一世,死後與愛人同穴,即便到了那陰曹地府又如何呢?
可惜她同他都不是凡人,可惜她沒有這人間情緣,曾經有的也不過是自己奢求來的,短如曇花一現般,還沒發覺盛開變已經凋謝。
而今自己這三月走來,不又何嚐不是再一次的奢求呢?可是她的心底依舊殘留著那份喜悅,隻想見到他,隻要他平平安安,那怎樣都好,怎樣都好啊!她不禁對著水麵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用河裏清水為自己清洗了一下臉頰。
終於又一次看清那不算漂亮,但是卻清秀的麵容,那抹淺笑還留在唇間,仿佛是笑看眾人一般,她笑的已經不是自己,隻因這水麵上何時有多出了這麼多個麵容。
"姑娘,這荒山野外的一人獨自趕路會多寂寞啊,況且若是再遇上一些山中強盜,那不更加可怕了!"她隻見到一位長得有點娘娘腔的男子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似乎就要靠著她的了。
山間突然刮起一股邪風,吹得那樹葉都瑟瑟發抖,她終於明白,原來這連月的戰爭,不是那普通的一場場人間帝王的爭奪,居然其中還牽動了妖界,那個在萬年前幾乎被滅絕的一界。
她終於知道原來他未能回來,是遇上了他們。
而她就在那位男子的手撫上她臉頰的那一刻,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唯一聽到的聲音是:"天人啊天人,我看你這次要如何同我鬥?"
隻是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一張張牛頭麵具就這樣蓋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又一股風吹來,消失得無影無終,山間又恢複了它原有的平靜,透過那林間樹影依舊能看到那個太陽還在照耀著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