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今世果 004 與父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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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後,宋金交界處,古都淮河一帶。
一間破舊的草屋內,簡單鋪設了一張破舊的床,床上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不停的咳嗽著,“咳咳咳”那一聲聲好似要把心中的一切都咳出來。老人伸出滿是皺紋的雙手,撐著床坎,想自己起身。一個沒撐穩,險些劃到地上,老人急忙抓住床邊扶手,才免於摔落。又一次劇烈地咳嗽以來。
草屋的門被輕輕打開,走進來一個很瘦弱的女子,細細的手臂端著一碗吃的,站在門口,看到裏麵的老人,她急忙把碗放置在桌子上,走過去,輕輕拍打著老人的後背。
“爹爹,你沒事吧。”焦急的聲音透露出女子的緊張,黑黑的大眼睛望著眼前的老人一動不動。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老人才停止了咳嗽,喘著氣說道:“小凡女,不用擔心,爹爹沒有什麽大礙,隻是這些年都辛苦你了。”望著眼前瘦弱的身影,眼裏滿是不舍。
凡女起身走到桌邊把那隻碗端在手裏,“爹爹,這碗粥已經涼了,我再去熱一下。”走過來要給老人蓋好了破舊的被子。
“小凡女,無妨,你先坐下,爹爹有話和你說。”老人伸出手拉了拉凡女的衣服,示意她做在床沿。
凡女乖乖坐下,安安靜靜地望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伸出蒼白而蒼老的手緊緊握著凡女慘白的雙手,“小凡女,以後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爹爹我可能很快就可以見到你娘了。”
聽到老人這麽說著,凡女心中湧起一股悲哀,淚水就這樣盈滿了整個眼眶,她搖著頭,急急說道:“不會的,爹爹會一直陪在小凡女身邊的。”
老人輕輕拍著凡女,笑著說道:“生老病死,本就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事情,你不要難過,要為爹爹高興,爹爹可以見到你娘親了,爹爹很想他。”
“不要,可是小凡女也會想你的。”凡女緊緊抱著老人,不停地搖著頭。
老人安慰道:“小凡女以後不會孤單的,會有一個人他會陪在你身邊的。”
“爹爹,你是小凡女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小凡女會很孝順的,求爹爹別丟下我”說著凡女已經泣不成聲。
老人沒有再說話,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著那瘦弱的身影。
過了許久,凡女才鬆開老人,說道:“爹爹,乖乖躺下休息一下,小凡女給你去熱粥。”說著起身端起桌子上的碗就走出了房門。
老人深深望著消失地背影,輕輕說道:“小凡女,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麽苦難了。希望你以後都可以開開心心笑著生活著,哪怕一生平平凡凡,那爹娘也就安心了。”說著從床頭抽出一個信封,掙紮著起身,放在了桌子上。
門被粗魯的打開了,進來一位戴著牛頭麵具的男子,手裏握著一把劍,閃著冷冷地劍光,“上管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吧。”
望著牛頭麵具男子,上管宏微微點了點頭。
牛頭麵具男子伸手單手抱住上管宏,往外麵飛去,不久就消失在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