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波三折 第十七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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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夜已過半。
羅畏領著若幹禦林兵緩步朝陵帳走來,每隔二時辰他便會過來,但這並非慣例而是因為幼皇不許他派兵守陵帳,故而他隻得每二時辰便帶兵前來巡視一番,而知曉神子夜歇習慣的他們,巡夜從不帶火把,到陵帳附近總會放輕腳步。
阿根、阿亮一左一右守於陵帳入口處,雖麵帶倦容但眼睛乃是睜得老大,在見及漸行漸近的羅畏,兩人對視一眼,恭敬地喚道:“羅統師。”喊音不大不小,拿捏得當,足以讓陵帳內的人聞之。
陵帳內,影虎手疾眼快地熄滅手中微弱的燭火。
羅畏盯看陵帳,壓低聲音問道:“一切可安好,有無異常?”
阿根、阿亮毫不猶豫地搖了遙頭。
羅畏聞之似還不放心,帶著手下在陵帳四周仔仔細細探了幾圈,見無異常,這才領著手下離去。
少頃,陵帳內再次亮起了微弱的燭光。
蕭啞盯看幼皇,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因為他自己也想上山頂,他想弄清楚珞山是否乃火山,而若真是火山,那又活火山亦或是死火山。
“主子……”影虎欲言又止,麵色凝重,他想反對幼皇冒險上山這事,但是他知道依幼皇的性子自己是勸不動的,而自己又不能以下犯上阻止他前去。
奕瞳回看一籌莫展的影虎,眼神中是不予質否的堅定。
蕭啞思緒不久,下定了決心,揪揪幼皇的衣袖,啟唇開言道:“我也要去。”
“咦!!”奕睡驚愣,盯看幼孩片刻,厲聲道:“此去凶險,孤不能帶你去。”
蕭啞撇嘴,一臉堅持,道:“我也必須去。”
“呃!?”奕瞳錯愕,他自知幼孩不是無理取鬧之人,而他這番堅持怕真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眼下自己要上山頂也屬勉強,又怎可能帶上幼孩攀上山。
“蕭公子,您這是……”影虎被驚得有點語頓,不解的話語帶著些許怒氣,幼皇堅持親自攀山已夠他頭痛了,沒想幼孩不但不勸阻,反倒自己也堅持要上山。
蕭啞眸了眼稍怒的影虎,帶著歉意底下了頭,無措地掰著手指頭,心道:[我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不過這趟我也必須得去,如果不去弄清那是座什麼火山,日後要是來個火山爆發什麼的,那附近縣城的百姓那不就遭殃了。]
“乃真要去?”奕瞳整思後,淡淡問及,他沒有問幼孩想去的理由,那是因為他知道幼孩的與眾不同,幼孩若真言相告指不定他也並非懂得其意。
[嗯。]蕭啞抬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奕瞳頓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喃喃道:“罷了,不讓你去,你定也不會心安,那便一同前去吧。”
“主子,屬下不讚成,那山一人上去都屬勉強,若帶上蕭公子攀登那更是危險。”影虎焦急地言道。
“孤已決定帶啞兒上山頂,乃無需再多言。”奕瞳冷眼一掃,威言道。
“這……”影虎一臉無措,糾結了會兒,才再次開言:“屬下知道了,不過還請主子能夠讓屬下負責帶蕭公子上山頂。”
奕瞳盯看影虎,沒有開言答應,也沒有搖頭反對,讓人猜不透其想法。
“啞兒由孤帶,思一個萬全之策再行動吧!”沉靜許久,奕瞳這才開口。
[能有什麼辦法?這裏又沒有飛機,唯一能造的也就熱氣球,不過熱氣球又不是說造就造的,費時又費力,況且古代又沒有燃料,若要用酒精來起飛怕是不保險,若飛到半空中突然來陣風,弄個不好怕就是墜地分屍了。]蕭啞想著,不由地冷顫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奕瞳與影虎同時看向幼孩,甚是疑惑。
“怎麼了?”奕瞳不解地問道。
蕭啞一愣,尷尬地笑笑,搖了搖頭。
奕瞳見之,倒也沒再問及,繼續苦思攀山的辦法。
一刻鍾過去了……
蕭啞捂手打了個哈欠,見兩人乃是一籌莫展,想了又想,啟唇道:“不如在山壁上打入樁子?”
奕瞳搖頭道:“打入樁子不是沒想過,但是這山壁比鐵還堅硬,要打穿並非易事,且真要一層層打樁子,那怕是得等上一年半栽。”
[呃!]蕭啞皺眉,心中喃喃道:[那倒是,古代啥機器都沒有,全是靠人力,要挖這麼硬的山壁談何容易。]
影虎聞之幼皇的話,猛然想起還擱放在懷中的雙月刀,不禁喜上眉稍,道:“主子,屬下有法子。”
“哦?有何辦法?”奕瞳驚奇地轉看影虎。
影虎揚起一絲笑意,從懷中掏出雙月刀,呈現在奕瞳眼前。
奕瞳見之,驚愣了一下,便明了影虎所說的辦法。
[古樊的雙月刀?]蕭啞不解地看向麵露喜色的兩人。
影虎將刀收回懷中,言道:“雙月刀削鐵如泥亦也能穿牆,攀壁時可一手持一刀插牆而上,待屬下上去後,再放韁繩讓主子借蠅而上,主子的輕功不弱,隻要有借助物定能平安抵達山頂。”
“嗯,這不失為一好辦法。”奕瞳讚許,點頭以示同意。
蕭啞著實有點不相信,一把刀能銷鐵還能刺穿山壁,不過他知道現在也隻能是這辦法了,所以他沒有任何表態,他隻願那刀真能有那番神奇便好。
影虎如釋重擔,開懷道:“那屬下這就下去讓二忠他們準備牢固的韁繩,請主子靜候兩日。”
“好,那便兩日後,於夜間行動。”奕瞳淡淡回道。
“是,屬下這就下去準備。”影虎做一揖,將燭火輕輕擱置在案桌上,襲上輕功晾出陵悄然無聲地離去。
蕭啞張著嘴,忍不住直打哈哈。
奕瞳摸摸幼孩的頭,道:“困了吧?”
[嗯。]蕭啞點點頭,一邊柔著酸瑟的雙眸一邊躺下身。
奕瞳笑笑,幫幼孩蓋好綿被,自己也脫下外袍躺到踏上。
蕭啞睡眼咪咪地往幼皇身邊挪了挪。
奕瞳征了一下,伸手攬過幼孩將之擁入懷中。
蕭啞抬眼眸了眼幼皇,微笑著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