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波三折  第十五章:珞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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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辣的太陽炙烤著貧瘠的珞陽,四處荒涼一片,草木枯萎土地幹裂,車隊奔駛而過所到之處無不塵土飛揚。
    珞山突兀挺立,怪石嶙峋,高樹垂排,樹葉啞黃,由下往上昴望樹木層疊起伏,整個珞山似黃土堆起般,別有一番風味。
    車隊在葛臼的帶領下,選於山腳下一處被樹陰遮蓋的空曠地紮營,燥熱的氣候不禁讓人口幹舌燥,連經過艱苦訓練的禦林兵都免不了汗濕滿額。
    車隊一落腳,羅畏便馬不停蹄地指揮著士兵搭棚建灶,以禦駕馬車為首的馬車則依次停放於不遠處的樹陰下,由若幹禦林兵看護。
    羅太師的馬車,車簾、窗簾緊閉無一空隙,憋在車廂中的他,雖已汗濕滿額,卻還是沒有要出車廂的打算。
    魏醫士這邊,他坐在趕車位上,倚著車廂扇著扇子,提著水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似品酒般。
    禦駕馬車車簾、窗簾則卷起敞開著,蕭啞頭戴白紗簾趴在車窗上,靜心聆聽著方遠百裏的聲音。
    奕瞳襲著黑紗簾,端坐在長椅上,目不轉睛地盯看幼孩,靜靜地等候。
    少頃………
    [哎~~]蕭啞在心中歎息一聲,愁著臉回看幼皇,沉頭喪氣地搖了搖頭,他聽了這麼久,別說是鳥聲了,就連蟲叫聲也未能聽到一聲,整個珞山猶如死城般,寂靜得惹人發慌。
    奕瞳驚愕,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心道:[啞兒能傾聽百裏,整個珞山都是在他聽程範圍內,而現在竟一無所獲,難不成丹鳥果真是虛幻之獸?但若真是如此,那珞陽這詭異的旱災起源又是從何而來?]
    蕭啞見之,更愁了,小柳眉跟著扭成了一團,呆站在車窗處盯看幼皇。
    奕瞳靜思了會,待回過神見及幼孩哀愁滿麵,連忙起身將幼孩牽回長椅上坐下,柔聲道:“累了吧!”
    蕭啞抬眼眸了眼幼皇,搖了搖頭,明顯的情緒低落。
    奕瞳愣了一下,思緒過後,勸道:“若真有丹鳥那也是神獸,行動興許也是無聲無息,乃沒聽到並不表示它就不存在,所以別太過擔心,影虎那兒正在找尋洞窟,指不定會有好悄息傳來。”
    [對了,那丹鳥神龍見首不見尾,能藏到至今不被人發現,指不定是藏到哪個隱秘的洞窟中,而石頭洞窟一般都具備隔音效果,而要竊聽到洞窟的聲音,怕是得在其周圍附近方才能探到洞內聲響。]蕭啞思此,眼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
    “怎麼了?”奕瞳見其突轉的神色,甚是疑惑。
    蕭啞轉頭盯看幼皇,小手指了指車窗外正對的珞山,啟唇道:“我要上山。”
    “呃!?”奕瞳錯愕。
    蕭啞見之,比手劃腳還帶著唇語,解釋道:“若山中某處真有洞窟,而那丹鳥又隱在那洞窟中,那怕是不好探知,而用獸耳探聽定會比用眼睛尋找來得精準。”
    奕瞳雖讀懂也讚同幼孩的想法,但珞陽現氣候如此燥熱,珞山山上樹木許久未遇及雨滴悶氣駁重,而幼孩長年服藥劑,現身子乃是比常人還虛弱,又無任何功底,指不定會因林間的燥熱而引起病疾。
    奕瞳思緒了會兒,斷言道:“孤不準乃上山去。”
    [咦?為什麼?]蕭啞驚愣,極其不解地盯看幼皇。
    “孤擔心乃……”奕瞳話說一半,欲言又止,噤聲片刻,反言道:“影虎辦事能力極強,從沒讓孤失望過,尋洞窟之事交由影虎便可。”
    蕭啞啟唇,語到口中又吐回,未語半字,悶悶地垂下頭,蕩著雙腳,心中酸溜溜道:[我也知道影虎很厲害,也知道你很信任他,什麼事都叫他去做,但我也想成為你的親信,也想幫你來著。]
    奕瞳見幼孩那略帶傷感的神情,心驚的同時也甚是擔憂,他雖與幼孩恢複了往日的諧和,但他實在猜不透幼孩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是為何,幼孩之前明明那麼在意自己是否被人當棋子,甚至還對他架起過勾鴻,但昨日幼孩一覺醒來後,出奇地變回了往昔那親近自己的幼孩,而那道鴻勾也蕩然無存,似從未出現過般,但他不知道幼孩這是釋懷了,亦是將猜忌掩藏於心中獨自煩腦著。
    “瞳公子,陵帳已布置妥當。”阿根、阿亮雙雙回到禦駕馬車旁,躬身恭敬地稟報道。
    奕瞳眸了眼不遠處的陵帳,再轉看壓底頭蕩著腳的幼孩,道:“顛簸了一早,乃去陵帳小歇會兒?”
    蕭啞頓了一下,抬頭盯看幼皇,似在問:[那你咧?]
    奕瞳呆了會兒,毫不隱瞞地言道:“孤想找葛臼過來了解一下這珞山的地形。”
    蕭啞聞之,無任何示意,繼續低著頭蕩著小腳。
    阿根、阿亮兩人靜站在車旁候著,將一切盡收眼簾,不免各自急在心中,他們深怕好不容易‘合解’的兩主子,弄個不好會舊事從演。
    奕瞳盯看幼孩,思緒片刻,張著手臂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孤也累了,珞山的事等午歇後再找葛臼商討好了。”
    蕭啞抬頭,眸了幼皇一眼,徑自蹦下長椅,指著不遠處的陵帳,拉著幼皇的手朝外走。
    奕瞳笑笑,倒也配合地由著幼孩拽著自己走出車廂。
    阿根、阿亮見之心中樂開了花,連忙駕起車階,護著兩主子下馬車。
    奕瞳與蕭啞下了馬車走了一小段,便看到徘徊在馬車不遠處的的葛臼,見其在原地來回馱步行走著,時不時地抬眼看羅太師的馬車,隨及又垂頭喪氣地底下頭繼續馱步。
    蕭啞看著甚是不解,抬頭盯看幼皇:[葛知縣這是怎麼了?]
    奕瞳打量葛臼片刻,又轉看羅太師那輛緊閉的馬車,思緒著。
    蕭啞見幼皇又想事想得出神了,便揪了下幼皇的衣袖。
    奕瞳回過神,對其笑笑,淡淡道:“想必是在煩鬧旱之事。”羅太師與葛臼的事他雖猜著幾分,但事情並不明了,為了不讓幼孩多想,他便回言於此。
    奕瞳揚手招來阿根,威言道:“去請羅太師出來,讓魏醫士給診斷下,這天熱可悶不得。”
    “是。”阿根恭敬地答道,便轉身奔向羅太師的馬車。
    蕭啞回看葛臼,又看看羅太師的馬車,對於羅太師為何要把自己悶在車廂裏,他在想不通後便也沒再多想,拉著幼皇繼續朝陵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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