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降世成啞 第五章:娘親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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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雷雨交加的詭異氣候使得夜晚更加寂靜漆黑。
‘踏…踏…踏…’一匹白得近乎發光的白馬飛奔而過,矯健有力的馬蹄聲響徹街道,馬背的蕭雄平眉已皺成彎柳,一席白盔甲讓雨水衝洗得咚咚直響,身後欣長的紅色披風隨風飄搖。
一輛馬車顛簸著尾隨其後著“快,跟上,我們被將軍拋遠了。”與馬車並肩而行的枰息府門衛兵焦急地吆喝著,轎內滿頭銀發的魏醫士一臉無奈,雙手緊抓著坐椅仰製著劇烈的晃動。
南;熙國――枰息府(西廂房)
“小姐,孩子沒了,把他交給我吧。”翠菊說著張開雙手,蓮霜卻將嬰孩死死地抱在懷中“不,我兒…沒死,等…下,再等下…他就會醒了。”
“小姐,奴婢求您了,您現在體虛要好好休息,不然身子會撐不住呀!”翠菊聲聲淚下。
“孩子,你睜開眼看看呀!娘在這裏,睜眼看看娘呀。”蓮霜激動地擁擠懷中嬰孩。
我到底到了哪裏?
地獄還是天國?
孩子?
是說我嗎?
“痛,痛,你別哭了,我這就睜開眼睛,你可別再弄痛我了。”我用力地瞪,用力地轉,使盡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擠出一條眼線。
雕刻精細的木梁床?
繡工精美的絲絹紗帳?
古代樣式的服裝?
“等…等等”我心一驚,猛地瞪大雙眼確認。
真的是紅木床梁仔細聞還飄出淡淡的檀香味,兩壁繡工精美古香古色的絲絹紗帳束紮紅木床兩側,抱著我哭泣的女人臉色蒼白似經過一番折騰雖有點狼狽,但絲毫不減她的花容月貌,梨花帶淚、蟬露秋枝,姿色天然貌若天仙。
不過我為什麼會在她懷裏?
難道我縮水了嗎?
[還是?還是……我轉世了?不會吧,這有點太扯了吧?就算真要轉世,不是應該投胎到未來嗎?怎會被轉來古代?]我汗顏。
蓮霜大氣不敢喘一下,靜靜地看著懷中咪出眼線的嬰孩,慢慢地嬰孩的眼睛竟忽地瞪大了,一雙如寶石般深邃的眼睛帶著不安審視著四周。
蓮霜朱唇微微勾起:“孩子,娘就知道你沒死,娘就知道你會睜開眼睛。”蓮霜極度虛弱地笑著。
她的話雖簡短卻飽含樁子之心,不禁讓我感到心裏一陣酸楚:[她就是我今世的母親?她的體溫好溫暖,讓人心安。]
可她好像很虛弱,剛才那一席話好似奪走了她大半元氣,抱著我的芊芊玉手正無力地下沉中,慢慢地她鬆開了手,我順勢而下輕輕跌靠在她胸前。
‘砰……砰……’奇怪?她的心跳聲怎麼這麼低緩,慢到似呼下一刻便會停止跳動般。
呆立床邊的青衣柳裙女子,一臉驚惶瞪大雙眼猛盯著我半刻後,才驚呼出聲:“眼…眼…睛…,小少爺真的睜開眼睛了,小少爺沒死……”那名青衣女子抱起我又是哭又是笑的,在我眼裏她很像瘋子。
我心中萬般無奈地任憑淚水滴落到臉龐,忽地想起床上病怏怏的娘,不安地轉頭側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娘,又轉頭對著眼前青衣女子直眨眼,[喂,你別隻顧著哭和笑,快看看我娘呀!]。
“眨眼睛,少爺在對我眨眼睛,嗬嗬,小姐你快看呀!”我暈,我這可不是在對你放電。
“小姐?”翠菊驚呼出聲。
“翠…菊……幫我帶…話…給將軍,蓮霜…對不起將軍,不能與夫君白頭偕老了,望夫君能夠守護我兒長大囧囧,如有…來…世…定與夫君再…續…前…緣……。”蓮霜低喘著氣。
“小姐……您沒事吧,您可別嚇奴婢呀!”翠菊百感焦急地跪倒在床邊,看著煙煙一息的主子一時手足無措。
蓮霜看著翠菊懷中的小人兒流露出萬般不舍,眼角緩緩滴落一顆淚珠,“孩…孩子,我可憐的兒,為娘不能看著你長大了,你要…乖…乖…聽…爹…的…話……”
這是我一生中聽過最淒美的聲音,[你別閉眼睛呀,你不知道吧?我們那有首歌說有娘的孩子是塊寶,沒娘的孩子是根草,您忍心讓我變成草嗎?你別死呀,我前世才剛失去雙親,我不要你死,你別死呀~~]我竭盡全力想發出聲音,可惜喉嚨卻像守了水的水龍頭,一滴水都擠不出來。
[娘~]我都還沒能開口喊你一聲娘,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我而去?
“小~小姐~~”西廂房響起翠菊竭盡瘋狂地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