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降世成啞 第三章:投胎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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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陽悄然無聲地映入我眼簾,我下意識地伸手遮住太陽光,卻驚愕地發現自已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眼淚還在悄然無聲地流淌著,我哭了?這是十年間的第一行淚。
難以仰製住心中的悲痛,我對著高山、太陽放聲大叫:“爸,媽,我一直很想問你們,錢真的比你們兒子還重要嗎?你們可知道你們的兒子到現在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他們交的是我們方家的錢而不是我方咗珞這個人。你們可知道你們的兒子為什麼到了初中都在交白卷?那是因為你們兒子想引起你關注的小把戲,可你們為什麼都不問我,你們可知道我很孤單,你們的兒子很寂寞,你們聽到了嗎?”
“你們的兒子很孤單,你們聽到了嗎……嗎……嗎。”回應聲方咗珞的僅是斷斷續續的山間回音。
方咗珞用手抹掉臉上的兩行淚,竭盡全力地破口大罵:“方伯東、方芸你們是白癡,是忘恩負義的小人,錢是什麼東西?你們死後能帶得走嗎?我等著,等著看你們如何把錢裝進棺材裏,我方咗珞洪福齊天又豈會落個一世淒涼?”
‘轟隆隆…轟隆隆…’這次回應我的不是山間回音,而是天空上的悶雷。我不由一驚,不遠處出現一團黑雲往我所在方向快速移來,而遠方的太陽卻還是豔陽高照。
“變天嗎?還是積雲?
我揣測著各種思緒呆立在原地,心裏砰砰直響又一不好預感襲上心頭。
‘轟隆隆’驚天動地的一聲悶雷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結結實實地打在我身上,如觸電般我抖索了幾下,酥麻疼痛隨之襲擊一身,雙眼一黑,我重重地倒地失去了知覺。
————
南熙國――枰息府
天空轟隆隆直響,傾盆大雨落地衝洗著府門兩尊威武不屈的石獅,四個雄壯的護衛兵威嚴聳立於門前。
‘轟隆隆’‘呯’隨著一聲雷響府門由內被開啟,白發蒼蒼的老管家喘氣地指著門前一個守衛激動萬分;“快,快去皇宮通報將軍,夫人,夫人提前臨盆,有難產之兆xing命堪憂,快,快去。”
旁的門衛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於原地。
‘轟隆隆’悶雷再次響起打破了寧靜,門衛猛的驚醒,二話不說直奔馬棚,‘駕’伴隨著一聲馬叫聲,門衛快馬加鞭冒雨直奔宮庭方向而去。
枰息府內連接廳府(客廳)與廂房(臥室)長廊上丫環奴仆跪了一地,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夫人菩薩心腸一生為善,望上蒼保佑保佑夫人,母子平安。”
“啊~~”“啊~~”西廂房內隨著雷鳴傳出一聲聲慘叫。
“腳,孩子的腳,是逆產?”產婆驚恐道,額頭滲出冷汗。先是早產接著難產現在還是逆產,她接生無數深知母子倆多半是九死一生:“夫人再使點勁,用力呀,您千萬要堅持住呀,孩子就快出來了。”
“小姐~,您可要挺住呀,老管家已經派人去請將軍了。”翠菊看著自小跟隨的主子臉色越蒼白,全身冒冷汗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孩子,我的孩子,啊~啊~~”蓮霜咬緊牙根用力一挺,血跡從嘴角緩緩淌下。
“出來了,孩子出來了,恭喜夫人是位公子。”產婆驚喜過後,凝視了床上無聲無息的嬰兒一會,心中又一陣驚恐,利索地撈起嬰兒的腳裹使之倒立。
‘啪’力道不大不小的巴掌硬生生往嬰兒屁股上打去,沒有得到預期的哭喊聲,使得翠菊一陣心慌。
‘啪’產婆加重力道又扇下一巴掌,稍等片刻嬰兒仍舊無聲無息,最終產婆拾起一絲綢布將嬰兒包住,麵色凝重地跪在床前,神情哀傷無奈地搖了搖頭。
翠菊看著產婆語音顫抖:“小少爺,少…爺…”產婆會意,不忍地閉起眼睛點了點頭,翠菊腳步一個踉蹌,最終泣不成聲。
“翠菊,扶我起來。”蓮霜虛弱無力地喚道。
“是,小姐。”翠菊掛著兩行淚珠扶起蓮霜,產婆會意地將嬰兒送入蓮霜的臂彎裏。
“孩子,是娘,你睜眼看看呀,孩子。”蓮霜用僅存的力氣一聲聲呼喚著懷中毫無聲息的嬰孩,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滴落。
“下雨了嗎?可雨水怎會暖暖的?”方咗珞隻覺得得自己腦袋昏沉,四肢無力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想開口可喉嚨卻像是被針卡住般引來一陣陣刺痛。
四周一片漆黑,我被雷劈死嗎?死了也一了百了,興許可以和天國的父母親團圓。
“孩子,是娘,為娘知道你活著,如果你沒力氣哭,那睜開眼睛看看吧,孩子。”
誰在哭?
好淒涼的哭聲,是在為我而哭嗎?
為什麼呢?
這世上應該不會有人再關心我了才是。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為我哭得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