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魚死網破  Chapter09.正麵宣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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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慕零的意外被少爺勒令封鎖消息,眾人隻當他是關禁閉去了,仍然開開心心地過著看似平靜的校園生活,但對於那些少數知道實情的人來說,就絕對不是件好麵對的輕鬆自在的事實。
    話說那天早上,Prince臻將零少秘密送到醫療室後,隻留下執行君在外麵候著,路少眼睜睜地盯著零少所在的私家病房的門,表情很平靜不知在想什麼;少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輕也不重,左手拿著黑色手機,一直看信息;Prince臻泰然地坐在椅子上,也一直在看手機;祈二少是家屬所以可以留下,他倚在牆上,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近藤沢最正常,靜靜地坐在另一端的椅子上,目光放空,顯然在神遊……
    氣氛不是十分凝重,但也絕對不輕鬆。
    在剛到達倉庫的時候,路少紅著眼想衝去找那幾隻worm爆掉他們的菊花(……),被少爺製住了,路少鮮有地瞪著少爺看了很久,久到眼眶裏的液體幹涸了才眨了眨眼,鎮靜下來。
    沒人罵過一句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學代會不會再沉默下去。D&A跟學代會兩股勢力本來就存在強弱懸殊,學代會不曾將它看在眼裏,但不知為何近幾年D&A壯大了很多,現在竟公然挑釁學代會,今早這出,不能不說挫了學代會的銳氣。少爺又怎麼會讓學代會在他手裏崩壞,可最重要的一點是,敵在暗我在明,縱然你有通天本領也沒辦法。唯一的突破口恐怕就落在那幾隻worm上,少爺頻頻看手機,就是在指示如何逼供讓人生不如死……
    “少爺,我想去監控室。”路少終於收回定在門上的目光,轉頭望著少爺的側臉。
    少爺按了幾個鍵,抬起眼,站起來,“走吧。”
    路少疑惑地看著他,少爺已經轉過了身,又回頭,淡淡地說,“我跟你一起去,不放心你一個人。”
    路少愣了愣,微微一笑,略顯僵硬,像是硬扯出來的。
    其實他在想,如果他昨晚沒有去少爺房裏,沒有縱情歡欲,那他今早該會去把祈慕零帶到會禮堂的,不,是綁也會把他綁去禮堂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也就不存在之後的那句順理成章的“就好了”。
    這麼說,也隻是為了自己良心好過點而已。路少輕輕地笑,跟上少爺的腳步。
    二人後腳剛走,主治醫生前腳就踏了出來,摘掉口罩,表情嚴肅。
    “病人身上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傷害,基本上可以出院,但這幾天盡量吃一些流體食物,也不要做激烈運動以免傷口破裂。”
    “好,知道了。”Prince臻應道,推開門,看見床上的人坐著望著窗外,歎了口氣。
    近藤沢聽完點點頭,表示有事先行離去,祈丞楓剛要進去的時候,被醫生叫住,吩咐他每天都要幫零少的傷處擦消炎藥,祈二少敷衍地點點頭就走了進去,看見祈慕零被文宇臻抱在懷裏,雙手驀然握緊,皺著眉走近。
    “dear我沒事。”聲音略帶沙啞,祈慕零推開身上的人,然後察覺房內不止兩人,眼光跟他相接的時候,一愣,雙手猛地拽緊白色被單,連青筋都冒了出來。
    空氣裏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祈慕零的臉色很蒼白,文宇臻一聲不吭地坐在床邊撫順他的長發,祈丞楓走到床的另一邊,擋住了陽光在被子上投下暗影。
    “我沒事啊,怎麼一個個臉色這麼凝重?”祈慕零抬起臉,好笑地看著祈丞楓,手不知什麼時候放鬆了,穩穩地放在腿上。
    “小零,知道是什麼人嗎?”
    “我被他們蒙住眼了。”零少搖搖頭,補充道,“也沒聽到有誰講話……”
    “很簡單嘛,看看那時候誰不在禮堂不就知道了。”祈二少插嘴道。
    “你以為,這種會誰不想去就不去,真要查起來,雖然也可以查到,但起碼有幾百人。”文宇臻沒好氣地說,望一眼不說話的祈慕零,道,“Lucca跟少爺去監控室了,應該會有點線索。”
    零少點點頭,然後以換衣服為由將兩人趕了出去,重新恢複寂靜的病房隻剩下他一人,他扯扯嘴角,換上文宇臻為他準備的衣服,動作大了點扯到後麵的傷口,他僵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就像小時候遇到難過的事情一樣,抱著腿把頭埋進膝蓋裏,靜靜地哭泣。
    哭一哭就沒事了。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斑斑駁駁停駐在他腳下,漾成一圈不大不小的陰影。
    監控室。
    白司涵從閃著幽藍光芒的屏幕前抬頭,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位少爺,扯扯嘴角摘下耳機主動讓位。
    “阿司好久不見!”路少朝著一臉黑線的人打招呼,少爺一個眼色,其他人立刻點點頭退了出去,還很體貼地把門關上。監控室隻剩下他們兩人,路少一臉詭異笑容地看他一眼後,坐在主操作位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畫麵令少爺想起在花叢間旋轉嬉戲的蝴蝶,也是這樣讓人充滿了破壞欲。
    隨著手指的敲打,屏幕上的畫麵也不時地轉換,路少全神貫注在電腦屏幕上,並沒有看見後麵站著的人的表情,是如何的專注。
    等他回過神,少爺已經將他圈在懷裏,見他回頭,少爺淺淺一笑,“怎樣?有什麼發現?”
    路少搖搖頭,少爺歪著頭湊過去,貼著他微張的唇,輕輕吮|吸,吞吐著熱氣,幽藍的光映著少爺輕闔的眸子,裏麵又映著呆愣住的人。越吻越深,少爺幹脆將他轉過來,單膝跪在轉椅上,頂著他那裏,路少整個人就被他困住了。
    “我好像,好像聽到他在喊……”路少乖乖的由著他,卻輕輕皺眉,連說話的語氣也是輕輕的,令壓著他的人疑惑地停下動作,看見他眼裏的脆弱。
    “聽到他在喊救命,就叫了一聲,那些人就塞住了他的嘴,用那些混賬東西。”
    說完就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少爺臉色陰沉地看著他一副頹廢的模樣,冷笑著問,“你在怪我?”
    “沒有……”聲音有點哽咽。他在怪他自己。
    “哼!最好沒有……”少爺扣住路少的脖頸,低下頭又來了個熱切的深吻,路少擋在他的胸前的手不知怎麼就是用不了力氣,被他的親吻弄得有點紊亂,也開始沉醉其中。
    是路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旖旎的情思,他翻出手機,來電顯示,靳安澤。少爺哼笑了下,挑著眉看他一臉猶疑,道,“怎麼不接?”
    路少搖搖頭,鈴聲停了,少爺看著他的發旋,笑得好不恰意。
    歎了口氣,路少又將手放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監控室裏隻剩下“啪嗒啪嗒!”的響聲,少爺又拿著手機在那兒按按按。
    **
    一年C5班今天很平靜,難得裏澄嵐還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遲可源卻叼著筆一臉鬱悶。
    為什麼,這小子一點都不怕自己?明明已經威脅到這種地步,他還是走自己的路,被擋住了就繞著走。自昨天醫務室事件後,遲可源看著裏澄嵐平靜的臉,不知為何,打不下手。好像很無趣啊,欺負這樣一個人。可是,任務還是要完成的。話說回來,昨天遲可源不斷嚴刑拷問高培爍究竟是誰下的任務,那廝硬是不說,搞的他今天更加鬱悶。
    下課鈴響,班裏的氣氛頓時沸騰起來,有個虎背熊腰的家夥問遲可源今天要怎麼玩。
    玩。顧名思義,就是玩他們這幫人定下的獵物,裏澄嵐。
    “今天先不玩。”遲可源緩慢地搖搖頭,嘖,今天沒心情。
    虎背熊腰樣“啊?”了聲,窗邊的人喊道:“裏澄嵐有人找!”
    小美人應聲走了出去,遲可源看見一個長相俊逸的三年級男人一臉笑意站在窗邊,沒由來地覺得很討厭。
    “還真讓我說中了?果然是靠臉吃飯的。”
    “學長,我們現在要去哪裏?”裏澄嵐跟在那個男人後麵,忍不住開口叫道。
    “叫我‘F’,Iamyourfriend。”男人回頭笑道,“跟著我走就是了。”
    他點點頭,跟著F繞繞轉轉穿過移光隧道,經過中央大花園,走過豪華的住宅區,而上課鈴早已打響,裏澄嵐忍不住回頭張望,身後基本上已經沒人。
    “別回頭,隻管往前走。”F頭也不回地說道。
    終於來到學校的後山,在一片大空地上,聚集著一群男女,見到他們走近,其中一個男人迎出來,笑著說,“您終於來了。”
    F點點頭,然後對身後的裏澄嵐微笑。
    “以後,他們都是你的同伴。有什麼都可以找他們。”F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部白色手機遞給他,又笑道,“裏麵都輸入了號碼,不用客氣,盡管使喚這些家夥吧!”
    “靠,把我們當什麼啊!”
    “以後哥哥照顧你!小美人投入我的懷抱吧!”
    “小美人好!”
    ……
    裏澄嵐握著手機微笑地看著眾人起哄,然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高挑的女子,她將手裏的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遞到F手上。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F接過對裏澄嵐說,“將這個盒子放在A棟3樓的辦公室裏。不要讓人發現哦!”
    將盒子放入外套,裏澄嵐離開了後山的空地,兜兜轉轉又回到一年級的教學樓,在上樓梯的轉角,和正下樓的人撞了個滿懷,裏澄嵐吃痛地摔在地上,盒子掉了出來,他立刻將它藏好,站起來正打算離開。
    “撞到人不說聲道歉就走嗎?”
    聲音有點熟悉,裏澄嵐終於抬頭,嘴角一抽,“對不起。”
    “這麼急趕著投胎?”
    “……”
    裏澄嵐白了他一眼,抬腳就想走人,身後的聲音又響起,“喂!”
    歎了口氣,他轉過頭,那人笑得有點燦爛,說,“我叫近藤沢。”
    愣了愣,裏澄嵐望著他,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周圍的空氣靜默了很久,然後是裏澄嵐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叫裏澄嵐。”
    “我知道。”欠扁地一笑,近藤沢轉身走掉。
    長長的睫毛不自覺地眨了眨,裏澄嵐轉過身跑上樓,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幾天來,學代會辦公室裏持續低氣壓。
    然而就在今早,負責開門的同學發現中央的橢圓桌上擺著個紅色絲絨盒子。
    等人都到齊之後,紅色盒子被打開,裏麵有兩個信封。
    第一封:
    [致學代會全體成員:
    擎空的未來將由我們來主宰。獻上一份薄禮望諸位喜歡。
    D&A全體成員敬上
    2010年7月18日]
    第二封。
    零少興奮地湊上前,在看到那一遝照片的時候,臉一下子刷白。
    路少把照片搶過來,“散會散會!”
    眾人作鳥獸散後,室內的氣壓低的不能再低,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零少扯扯嘴角,“把照片給我。”
    “拍照的人真沒水準把我拍的這麼醜。”
    “對啊,抓到那些人一定要把他們扒|光了示眾。”路少也笑著應道,卻把照片藏在身後,說什麼也不給他。
    “這盒子……”近藤沢坐在椅子上,望著那個盒子陷入沉思,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見過?”少爺倚在門上,挑眉問,近藤沢皺著眉,說,“好像是……”
    “誰的?”路少緊接著問,近藤沢還是蹙著眉,說,“我不記得了……”
    路少又一次去了監控室,不知為何,直覺讓他把白司涵那些人趕了出去。調出昨晚9點之後和今早7點之前的錄像,在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之後,他猛地站起將臉湊到屏幕前,睜大了美麗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張在暗影中仍然美麗的令人窒息的臉,手指驀然扣住桌子,指甲摩擦桌麵發出刺耳的噪音。
    他以為自己會一拳把屏幕捶爛,事實上,他真的很想這麼做,但是,他沒有。
    路少自嘲地笑笑,頹然地坐回主操作員的位置上,監控室隻剩下“滴滴”的機器操作聲。
    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真的很像在旋轉飛舞的蝴蝶,不一會兒,屏幕上彈出提示框,那段時間的錄像被篡改成功。
    將畫麵調回監控狀態,路少沒什麼表情地走出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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