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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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篇是女穿男,但現在看來,自己都覺得接受不了
於是轉換成男人穿,所以在有些描寫上就比較男人一點
謝謝眾位捧場,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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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一般可以分為兩種情形:心理上和生理上。
受到外界或人或事的嚴重打擊,致使失去言語的主觀意識,視為心理上的“無語”。
例:某人碌碌無為活到二十五歲,最大的夢想就是時間可以倒流,人生可以重來。奇跡的是,上蒼憐憫,竟真的讓這個人如願以償,華麗地穿越了。
但是,在某人睜開眼,準備迎接美好未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降落的地點很不對。
左右兩邊各站一魁梧的男人,底下是黑壓壓一片人群,青菜雞蛋滿天飛,有人扯著嗓門兒喊:“殺了他!殺了他!”
遇上這種情況,能不無語嗎?
生理上的無語呢,顯示而易見,就是已經喪失說話的能力了。
例:某隻待宰的“羔羊”嘴裏塞著一團東西,死死抵住舌頭,別提說話,呼吸都困難。
要說這某個人便是倒黴透頂的在下——姓左名思,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
名兒是爺爺取的,因為爺爺說晉代有個詩人叫左思,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樣出息,不說寫詩,能夠思如泉湧,思深憂遠,思緒萬千……咳,就是說能聰明點兒就行了。
有一次,我問爺爺:“爺爺,晉代是不是有個詩人也叫左思,您老念叨那個?”
爺爺捋捋下巴(沒胡須可捋--),說:“啥左思?他叫左二!話說那個左二啊……”
汗如雨下。
雖說日子過得平淡了些,沒啥大的作為,好歹自己算是幸運的,不是有句話叫“平安就是福”嗎?
可是……
那天,我左思不負爺爺的期望,思緒萬千地走在斑馬線上。
晴朗的日子,天很藍,雲很白,人很美……一瞬的回眸卻像等待了數千年。那一刻,時間靜止了,人靜止了,車也靜止了……
簡單來說,“哐啷”一聲,我橫屍街頭了。
後來,一睜眼,就跪在斷頭台上了。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後福沒見著就又要死了,他X的!
周圍一片人聲鼎沸,“大奸臣”“賣國賊”“殺千刀的”之類的話不絕於耳,刺得耳膜突突作痛。除此之外,頭痛,肚子痛,腿痛,全身就沒哪塊是不痛的,而這真實的感覺讓我知道這不是夢!
眼皮若千斤般沉重,好不容易才撐開一條縫,也不知是陽光晃的,還是腫的。
不遠處的高台上坐著三個人,想必是監斬官。
左邊那人抬頭看了看,偏頭對中間那人說了一句話。那人用手指敲擊著桌麵,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桌上裝著令牌的盒子,毫無反應。
過了一會兒,竟有人大喊起來:“上官大人,難道這個關頭才知道顧念父子情義不肯動手嗎?!”
然後,群眾們的激情又一次被點燃,叫罵聲此起彼伏。
看著陌生的麵孔,陌生的環境,我無奈地很想放聲大哭,最終化為一句不甘心地呐喊:“嗚啊啊!嗚啊啊!”
一顆白菜葉正中我的右臉:“你個殺千刀的,還有臉喊冤!”
他們竟激動想衝破人牆,親自動手把我生吃了。這情景讓我想起曆史教科書裏的一副圖片。難道……我穿成秦檜了?
又過了一會兒,來自身體內外的衝擊讓我恨不得昏過去。明明身體狀態已經糟糕得不行,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意識還特清醒!
忽然,“啪”地一聲,一片牌子終於扔下來。
眼見刀光一閃,我如願以償地閉上雙眼,竟有種解脫的感覺。
有啥了不起,不就死嗎?爺爺我又不是沒死過?十八年咱還是一條好漢!
哎?好漢不是人嗎?哪有“一條人”的說法?
死都死了怎麼還能想這些?對,我死了,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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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兒意地笑,我得兒意地笑,笑那春色滿園開,笑那美人懷中抱。
看來我左思果然是幸運的,短短幾分鍾,竟穿越了兩次!
不過,這次著陸地點不在刑場,也沒了滿天蔬菜和劊子手,有的是紅帳羅綺,美女在前。此時,我正靠在一個美女的懷裏,溫香軟玉,豐潤紅唇。
瞧那纖纖玉手,瞧那微嘟翹唇,瞧那白晳俏臉兒,瞧,她在吹——
一隻湯匙遞到嘴邊,如水雙眸注視著我。
“嘔!”苦死我了!
美女趕緊掏出手絹在我嘴巴下麵輕擦,聲音清柔如風:“良藥苦口,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就在我得意洋洋地欣賞美女為人手忙腳亂之時,一個男人走進來:“他醒了?”
是誰?
美女點點頭,不顧我的眼神抗議,把我放在床上平躺著。
一激動,我掙紮著要起來,痛得我“嗷”一聲,重倒回去。怎麼這次還這麼痛?也好,證明這不是夢,啊哈!
“哥,他怎麼怪怪的?不會傻了吧?”
“公子?”美女伸手到我眼前晃了晃。
想說話,嗓子卻幹得冒煙兒。咳了兩聲,終於模糊不清地吐出三個字:“我沒傻。”
美女忽然睜大雙眼,震驚道:“他,他不是啞巴麼?怎麼會……?”
男人作一臉沉思狀,最後擺擺手:“許是因禍得福吧。柳兒你去煮些粥,他昏迷了三天三夜,也該餓了。”
福是啥,禍又是啥?還有,三天三夜?難道……我根本沒穿!
柳兒出去後,男人走過來,在床頭旁的凳子坐下,抓起我的手腕。
鑽心的疼從他碰觸的地方傳來,霎時引爆全身的痛覺。
低頭一看,整個人呆住。
全身跟木乃伊似地纏滿繃帶,沾滿血漬,我……他X的真的沒穿!
男人將我可憐的胳膊放回原位,輕聲道:“公子放心,公子的傷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我眨眨眼。
“朝廷下達了搜城令,晉陽城呆不得了。今晚我們就出城去,城外會有人接應。”
我再眨眨眼,滿眼的問號。
男人看著我,淡淡開口:“主子讓我轉告,從今以後你和他再無瓜葛。”
聽得我一頭霧水,太陽穴跟針紮似的痛。我說:“大哥,心裏有點兒亂,讓我靜一靜。”
男人還以為我正傷感,嘴巴張了張,又閉上,然後默默離開了。
事實上,我確實在傷感。我傷感為啥柳兒不是我老婆,傷感為啥自己被包成個粽子,傷感我命途多舛的未來,還有……那個世界的家人。
能預料得到,老爸老媽老姐伏在我遺像前嚎啕大哭的情景。這就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的感覺麼?
使勁眨眼,發覺徒勞無功後,任由頭頂的床帳越來越模糊。
很外,外麵傳來剛才那男人的聲音:“他睡下了,待他醒了再端來。”
強忍著劇痛,整個身體側過去,大喊:“我醒了!”
然後,柳兒推門而入,手忙腳亂地把粥擱桌上,過來扶搖搖欲墜的我,並疑惑道:“公子,你怎麼哭了?”
都沒上心她在說啥,我說:“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