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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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9年,為了收複燕雲十六州,北宋與遼進行了長期的戰爭。自宋太宗趙光義起,北宋曾多次與遼交戰,但一直未能收複失地。
公元1004年,北宋真宗與遼國在澶州定下了停戰和議,約定宋遼為兄弟之邦,北宋每年向遼交納"歲幣",雙方互不侵犯,後世稱之為"澶淵之盟"。
而在這風雨飄搖的時代裏,怡紅樓的生意也依然是如火如荼,當然怡紅樓的客人也是魚龍混雜。
茶藝把新配置的“長相思”給了司馬絮用,適用的效果很好,據說七王爺幾乎夜夜晚上去的是司馬絮房裏過夜。這“長相思”是用澱粉、蛇床子、川椒(去目)、狗骨(燒灰)各等精製而成,這也算是可以拉生意的上等春藥了,既不易察覺,又能讓人愛不勝收,朝思暮想。
說到七王爺府上,司馬絮沉浸在王爺寵幸的幸福之中,倒是沒有多想怎麼那柒月根本不跟自己強王爺。一個月的寵妓能有多大能耐?
茶藝倒是時常叮囑司馬絮以靜為動,可以適當在王爺麵前嗔怒,來表現自己對王爺的重視,但不能過火,王爺愛找上柒月也別多加阻攔,切勿哭鬧,以自己的生命和名望相威脅,或者下計陷害柒月。茶藝倒不是認為陷害柒月這個計謀不好,而是覺得司馬絮辦不好,隻怕沒成功時就被柒月發現去了,所以隻好退而其次。
這法子確實讓王爺對司馬絮的好感增加了不少,但司馬絮哪裏能忍受丈夫一天到晚對著一個寵妓笑,對著自己就板著臉,於是硬是幾番陷害柒月傷了自己什麼的。可是那丫頭先前有幾番說辭但後來幾次倒是沒有辯解,司馬絮疑惑得緊,但也忽略了去,隻當她知難而退。
而這時,連柒月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原先想的是表麵討好一家子,暗地裏計謀。但這一個月快過時,她倒是真的想要和夫人好好相處了,夫人像平常時那樣幼稚地陷害她時,她也不再辯解,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是可憐的,隻是想要一份愛而已。
王爺常對她說,”你受苦了,其實我知道是夫人害的你,但她不能生育,你不用跟她計較。”
王爺的眼神是溫柔的,這時柒月突然覺得他是愛著司馬絮的,那份愛,添雜著無奈和心疼,如同王爺漸老的藏在鬢中的白發一樣,深沉。柒月有些哽咽了。
多年以後再回想起,柒月恍然知道了就是那時起她真正愛上了王爺啊。
一個月就這樣看是安靜的過去了,茶藝對於這樣的安靜感到煩躁。
這時的書房裏,茶藝冷冷地看著柒月,道:“你說你想為自己贖身?看來你收集的家當倒是不少啊。”
柒月低頭諾諾道,“我知道你會不肯,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是想離開,沒有想過再和你鬥下去的。”
茶藝更加煩躁了,她辨不出柒月是何意,“既然你知道我不肯,那就不必再談下去了。你可以下去了。”
隻見柒月並沒有動,茶藝不願和她多說,徑自離去了,而隻留柒月一個人在書房裏。可柒月依然小聲說著,像是跟自己說話般。
我必須得離開,王爺需要我•••••••
而這邊怡紅樓出現了些問題。有人鬧事。
本來有人鬧事不算個大問題,隻要茶雪出麵解決就行了,可這次鬧事的人大有來曆,據說是三王爺的次子,那人硬要老板出麵,還威脅要拆了這樓,管家見事不妙,便通知了茶藝。
茶藝有些氣結,怎麼王爺大腕都喜上這裏來了?天下的青樓多著呢,偏挑這裏。
茶藝不知,這次子龍湘正是聽說了他的七王叔到這裏領了個姑娘回家,便想要喬裝來這瞧瞧。但他有些不滿,點名要那位王叔疼愛的姑娘時,這些人卻說她病了不接客。連個招待人的老鴇都沒出現,這不是瞧不起人嗎?於是他露了自己的身份腰牌,嚷著要見老板。
柒月確實是病著的,茶藝見她一副爛樣便讓她回院休息去了。再來,茶藝也不願見她。
茶藝到達大廳時,隻見廳裏煞是冷清,是被那人硬生生趕走了。
茶藝道:“是誰鬧事?我就是老板娘!”
那人看到茶藝,不禁啞然。這姑娘竟是老板?這老板倒是比這裏的姑娘好看得多了!隻見她青絲如膠,竅眉靈麵,平生萬種情思息堆眼角,煞是一番清脫,仿佛與這世結緣了般。
茶藝見那小子竟貌不掩飾地盯著她發癡,覺得有趣,道:“公子是對我這個老板不滿意?”
龍湘脫口而出道:“滿意,滿意,你是神仙姐姐吧•••”
這話一出,樓裏的姐妹們都撲哧笑了。這公子,傻得緊。
茶藝也樂得開心,道:“那,你神仙姐姐介紹另一神仙姐姐給你好不好?”
龍湘竟喜樂道:“好,好••”
“嫋嫋,你來服侍這位公子。”
“是。”那位叫嫋嫋的姑娘笑著走向龍湘,“公子,我們走吧。”
龍湘一愣,見嫋嫋嬌嫩地拉上他的衣裳,有些驚慌,道:“不,不了。我想起我等下還要去問候爹爹••我,我先走了。下,下次再來。”
“啊,這樣啊,公子慢走。”茶藝道。
龍湘確實是傻,以至於傻傻地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知道最終死在最愛的人的手中時,他也依然傻傻說著,我愛你。
亂世飄搖,有的人不得已愛上,不得已親手毀滅,有的人癡,有的人傻。
而在每個人小小的心房裏,都會住著一份最柔軟的回憶••·
當茶藝沉陷在愛與痛的邊緣之時,傷害與被傷害也在悄悄進行,命運,也悄悄開始••·
癡別離,繞千絲,坐臥三千千風雨,暢姚八萬萬情思。
歎離愁,吹銷莞,倒是月牙兒處裏把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