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五十一章:蚩尤後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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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巧兒聽得如癡如醉,當下在心中思索道:“花大哥曾傳我真定訣,我練到真定境界時,隻須意念一動,那天地元氣便盡皆湧入自己體內了,因此便沒了真氣不繼之危險。按其功理分析,卻是拓脈虛中的法門,與青狐前輩所說的‘借’字訣也有幾分類似。隻不過一個是引外力以為內用,另一個引外力為外用罷了。我這玉牌上青蟒訣和神鷹訣,卻是練力與飛行的法門,若按她所言,卻怎樣才能應用到對敵之上?”
卻又自個想道:“我練這青蟒訣,是自己苦修,將體內金丹真氣一點點化成青蟒之氣。如何不能像修煉金丹時一樣,直接采天地之氣為所用?這青蟒氣與金丹真氣,豈不是一樣由天地元氣化煉而成的麼?”想了一會,隻覺得心中有了些體會,不由對自己說道:“是了。我修煉金丹之時,那體內氣脈,盡都是空的,因此方能引動天地元氣進入脈內,化煉真氣。若是我隻將青蟒脈中真氣清空,那天地元氣自然便會湧入我青蟒脈內,形成新的青蟒真氣了。”又自個想了想,隻覺得正是此理,不由心中大喜。
卻又想道:“若是對敵之時,我隻須將青蟒脈內真氣急速發放出去,那脈內自然便已空虛了。此時若按著真定訣施行,那天地元氣豈不奔湧而來,形成新的青蟒之氣?這脈內真氣發放越快,那納入的速度自然便是越快。如此循環運行,自己所能發出的攻擊力自然會越來越強了。剛才看靈狐吹雲之時,初時正是極慢,後來卻漸漸加快,到了最後,便能將雲彩驅得飛轉了,豈非便是這個道理?”
想了一回,隻覺得正是如此,頓時麵露喜色。青狐見了,知道她心中已有所悟,當下笑道:“小姑娘既然已悟得大道,何不試它一試?”
馮巧兒點了點頭,當下運起青蟒訣來,雙手提至胸前,手腕微沉,向前隻是一抖,隻見一股青鬱鬱勁氣,頓時向空中雲氣飛速擊去。她這兩掌方才擊出,便覺得那天地之間許多精純元氣,順著自己四肢百穴,直灌到青蟒脈內,那脈中頓時便又充實無比。當下十分驚喜,勢不稍停,隻望著雲氣中不住擊出,隻見空氣中頓時勁風大作,直卷得滿空雲彩如同飛絮一般。到了後來,雙掌前青蟒真氣竟隱隱形成一條大蟒形狀,眼鼻俱是十分清楚,隻圍著馮巧兒不住迂回飛旋,比之靈狐恰才驅雲成幕,卻是精彩了許多。
馮巧兒心知青狐所說之借力之法,自己已然練成,不由的萬分感激。當下在雲頭上款款拜倒,口中謝道:“前輩高義,晚輩沒齒難忘!”
那青狐笑了一笑,卻向著馮巧兒說道:“你也不必客氣,咱們祖上也曾有些淵源,我將這法訣授你,也算是傳與自己人了。隻是你這百變神通事關重大,在未全然體會之前,萬不可叫旁人知曉,連連你那花大哥也不能說了。”又向著媚娘和靈狐耳語了幾句,卻是叮囑她們向花不發保密的意思。媚娘聽了,當下便向她問道:“娘,我看花大哥為人正直,定然不會覬覦巧兒姐姐的百變神通,咱們不須隱瞞他罷!”
青狐正色道:“你巧兒姐姐這百變神通,牽動著上古時期的重大之事。況且她雖是人身,體內卻有著我妖族血脈,此事一旦叫人知曉,隻怕一時之間,便會惹來殺身之禍。你們那花大哥,若非不清楚此中幹係,隻怕也未必和你巧兒姐姐如此要好罷!”
媚娘聽了她如此一說,卻皺著眉頭問道:“娘,你說得這般重大,巧兒姐姐究竟是什麼身世來曆呢?如何你竟說她體內有我妖族血脈?”
青狐聽了,當下歎息了一聲,卻向著馮巧兒徐徐說道:“馮姑娘,我看你的身世來曆,便連你父母也不曾告訴你罷!”
馮巧兒點了點頭,那臉色頓時有些黯然起來,卻向著青狐說道:“我十歲的時候,我父母便把我送到神州曆練,我已是多年不曾見到他們的麵了。臨走前我母親隻是囑我要將這百變神通參透,方才可以回家。隻是我這五六年來,我隻是知曉這功法名字,對於它應該怎樣修煉,卻是半點也不曾體會。直到早幾個月前,花大哥見到了刻著百變神通的玉牌,與我共同推敲了許多日子,無意中悟出了修煉這百變神通的法門,這才陪著我回南蠻來看望父母。”說著便將花不發當日見到玉牌後與自己一同參悟的諸多情景細細講了一遍。
那青狐聽了,卻向著馮巧兒問道:“你說這花不發見到你玉牌上功訣的時候,非但沒有打你玉牌主意,反倒將自己修煉龍氣的心得體會盡皆告知於你麼?”
馮巧兒點頭應是,卻又向青狐說道:“非但花大哥教我功法,便連他師父師叔,對我都是幫助不少。不過我心中知道,他們隻是因為疼愛花大哥,這才對我好的。”說著又將自己在玉塵觀中修煉情形講了一遍。
青狐聽了,半晌不語,卻又對馮巧兒說道:“看來這花小子,倒也是至誠之人,也算是難得的了。隻是他師父師叔,修為既是如此高深,所傳給你的女丹功訣卻並無出奇之處,想來他們對你還是有些保留的。依你說來,他們是看在花小子麵上方才如此,想來也是這個道理。”卻又想了半晌,方才向馮巧兒問道:“這花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曆?如何玉塵觀那幾個牛鼻子竟會將他收於門下?”
馮巧兒曾聽一陽子講過花不發以往諸事,當下便將花不發昔日在濟州時情景向青狐細細敘述了一遍。那青狐聽了,不由的眉頭大皺,當下向馮巧兒問道:“你說花不發原來是個叫化子,隻是無意中碰上了一陽子,方才被玉塵觀收為弟子的麼?”
馮巧兒點了點頭,卻向著青狐說道:“我曾聽一陽子師兄說過,花大哥在濟州要飯之時,曾與丐幫的一個堂主結怨,被他派人打斷了雙腿。卻得大師父醉和尚將他救起,後來因為在感情上受挫,這才拜入玉塵觀門下的。”
那青狐沉吟了片刻,卻向著馮巧兒說道:“依我所見,此事恐怕大有蹊蹺。那醉和尚是仙界有名之人,平日裏最是貪酒好睡,如何無緣無故便到了濟州,又巧巧的遇到了花不發?那花不發若隻是一個尋常的小叫化,他又怎麼舍得用自己葫蘆中的仙酒救他?還有這柳成蔭,既是千年柳妖,想來與我妖族也是有些幹係,又怎麼輕易為一個凡人付出感情,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想了一會,隻覺得其中頗多可疑之處,那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馮巧兒聽了她這一番話,那內心竟不由的有些忐忑。隻覺得青狐所慮之事,無不在情理之中。又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與花不發朝夕相處,心知他是至情至性之人,絕不會以假言欺騙自己。當下便隻怕醉和尚與癡道人等人,對花不發是別有用心,不由的為他擔心不已。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到青狐又向自己問道:“你說花不發自入山修道,至今還不滿兩年,便已有了足可與張敬宗對敵的修為,此事是真是假?”
馮巧兒點頭道:“花大哥是五行真體,無論修煉什麼功法都是快捷無比。因此在不到兩年的時間之內,便練就了這一身神通。”
那青狐聽了這一句話,臉上頓時色變,卻向著馮巧兒說道:“馮姑娘,這花不發既是五行真體,便是我們妖族和你的生死仇人。如此說來,那醉和尚親到濟州城中救他性命,倒也不足為奇了。至於癡道人、一陽子等引他入道,恐怕都是事先已然安排的布局。為的便是讓花不發繼承三千年前公孫老賊的衣缽,日後好與我妖族為敵了。”
馮巧兒聽得她口中說出這些話來,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驚得呆了。隻向著雲頭上軟軟的倒了下去,一時間竟無有半分力氣站立。再看那靈狐時,此時也像變成了木雕一般,蹲在青狐身前一動也是不動。倒是那媚娘與花不發相處甚短,此時反應過來,卻向著青狐問道:“娘,為什麼花大哥是五行真體,便會成為我們妖族與巧兒姐姐的生死仇人呢?這中間到底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