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九章:除魔血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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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花不發運起焚火,欺到範向東身前,照他胸膛上便是一掌,頓時將他擊出丈外。這一掌焚火中卻摻入木族玄青訣,正取木生旺火之意,當下一掌印在範向東前胸之上,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範向東大驚,急急運起魔功,向地上一滾,便待將花不發焚火滅去。卻見無名老人微微一笑,手上真氣向地上一指,隻見囚籠裏頭,頓時生出無數黑黝黝刀槍,直向自己身上刺了過來。原不玄鐵牢中玄鐵,正是至陽金氣之物,得無名老人金氣驅使,頓時便化作利刃,這一招正是陰風穀中玄金刃術。此時兩大高手各施絕學,單鬥範向東一人,隻驚得範向東臉色都白了。忙借勢用手一撐,便又向空中高高躍起。
卻見花不發施起幻靈體術,半空中雙腳連環,卷帶無數焚火,直向自己頭臉之上踢來,連忙閃躲時,卻哪裏來得及,右肩上早被踢中,頓時便熊熊燃燒起來,範向東吃了這一腳,身子才得稍稍一傾,那背上頓時便被地上刀劍刺傷。
此時已自知不敵,正待借勢逃去時,隻見頭上,膝上一齊燃起那青色火焰來,直向自己全身漫卷開去,隻痛得臉都綠了。卻是花不發手指連揮,發出數道焚火,正中自己手腳關節之處,當下“哎呀”一聲,隻向著地上跌了下去。此時縱有千般神通,卻也是行動不得,眼見得被那火焰燒得扭成一團,倒像個落火的烤豬一般,全身紅一塊黑一塊的,傾刻間便化作飛灰了。
無名老人見了花不發如此神通,當下讚了一聲道:“好手段!”便同了花不發走出玄鐵牢來。卻見那劍虎從石崖上風風火火跑了下來,見花不發二從牢中出來,慌忙問道:“範向東呢?到哪去了?”
花不發向牢中一指,笑道:“範向東已化成灰了,不知你認不認得?”劍虎拍拍腦袋,叫道:“花兄弟,你憑般不講義氣,隻這一會便將範向東滅了,也不留口氣讓我老虎過過癮。”那石真從山崖後跟了出來,聽得他如此咕噥,和花不發對視了一眼,不由一齊大笑。
卻聽得無名老人笑道:“咱們殺了範向東,陰風穀中還有魔門五位護法,恐穀主應付不來,咱們這就趕去支援罷!”三人一齊應是,當下驅動身法,望著穀中如飛去了。
那厲長風隨厲長生二人走出議事廳,才走到穀口,便聽得厲長生道:“劍虎前輩和無名前輩都已回穀,此時正與花兄弟一道尋思解救穀中之法。著我二人將範向東騙去,便要穀主向魔門賊子動手。”
厲長風聽了笑道:“既有劍虎前輩和叔祖前來援助,穀中大局便可定了。”當下將二人叫到一邊,卻附耳說上幾句話來。厲長生二人聽了,點了點頭,便分頭行事去了。卻見身後飛來一人,正是那姓丁的護法,見了厲長風,當下問道:“厲穀主,你等還不到穀口攔截,卻在這裏囉嗦什麼?”原來這丁護法單名一個謹字,平日裏隻跟在範向東身前,最是飛揚跋扈。
厲長風聽了笑道:“丁謹,你等到穀中許久,想來也沒見過我金族秘法,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罷!”說著伸出右手,望丁謹眼前一晃,隻見一道金燦燦光芒,形如槍尖,卷帶起一陣勁風,直向那丁謹身上卷去。
那丁謹見了,當下運起魔功,將手一帶,卻運起一道血紅光罩來,將自己全身團團圍住,卻是罡氣煉成的護身法門。原來這丁謹魔功,有名的喚作“血魔罡氣”。此時一經使出,便鼓起陣陣腥風,令人作嘔。
厲長風見了,當下喝了一聲“疾”,卻見那金光中閃出無數金色小針,直向那丁謹光罩上刺去。隻聽得嗽嗽之聲不斷,那金針竟刺透了丁謹罡罩,頓時便將他刺傷。隻見那丁謹像拉不起的麵條一般,軟綿綿的望地上癱了下去。這一招卻是金族秘法,名叫“隱形金針”,能破玄功罡氣,那丁謹一時不慎,便中了此招。此時雖是滿身神通,卻半點也用不出來了。當下癱倒在地上,兩隻眼睛隻望著厲長風恨恨不已。
厲長風見了,飛起五指連點,將那丁謹全身經脈盡皆閉住了,卻喚起本族弟子,令他們將丁謹看住。自己卻獨自一人,悄悄向穀口處行來。原來這鎮守穀口的魔門護法名叫陸丙,煉就一身陰煞魔功,可借煞氣傷人,端的是非同小可。此時他領著數名魔門弟子和金族族人,正在穀口看守,見厲長風獨自來到,倒是大出意外,當下便迎了過來,卻對厲長風笑道:“厲穀主,如何竟有暇來巡視穀口?”
厲長風微微一笑道:“恰才聽聞那姓花的小子從玄鐵牢中逃了出來,範長老隻恐有外敵進來,令我前來與陸護法一同看守穀口。自己領著丁謹追那姓花的小子去了。”
那陸丙聽了笑道:“我在此閑了這許多日子,除了那花小子之外,卻不見一人入穀來。這心裏早是癢癢的了,今日若有敵人來犯,便讓他好生嚐嚐我的陰煞魔功罷!”
厲長風笑道:“我也知陸護法神通蓋世,自己便來了也幫不上忙。隻是範長老有命,卻是違抗不得了。”
陸丙點了點頭,笑道:“厲穀主能識大勢,我等便放心了。日後少主前來,必有許多封賞。”
正在說話,卻聽厲長風高聲叫道:“那前麵來的是什麼人?”陸丙聽了,方扭轉頭看時,卻見前方空無一人。此時情知上當,正待閃開,卻已被厲長風全力一掌,擊在後心之上,登時被擊成重傷,不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當下又驚又怒,卻向著厲長風喝道:“厲穀主,你這是做什麼?”
厲長風厲聲喝道:“你等魔門賊子,無故侵犯我陰風穀,欺我族人,厲長風豈能容得你等?今日便要取你等性命。”說著展開身形,便又是一拳向陸丙胸前擊去。
那陸丙吃了一驚,慌忙閃身避開,正待運起魔功時,卻見厲長風右手一招,手中一道白光發出,卻化作一柄七尺長刀,向著陸丙頸間直砍了下來。陸丙躲閃不及,脖子上正著,一顆人頭頓時滾落地麵。那穀口其餘魔門弟子聽了,個個驚惶失色,卻聽得厲長風一聲令下,金族子弟個個奮勇爭先,各持器械攻了上去,傾刻間便將那幾名魔門弟子一齊擒住。
厲長風見了大喜,當下領了族人,隻望著穀中殺來。此時穀中隻剩得一名魔門護法,名叫鄧明,此時正在房中修煉,見厲長風率眾殺到,情知大勢已去,卻拚命殺出重圍,隻望著穀口奔去。卻見身前閃出花不發三人,各施絕學,一齊望鄧明身上招呼,那鄧明猝不及防,被劍虎欺到身前,一拳打在小腹之上,竟將肚腹打出一個大洞來,頓時血如泉湧,傾刻間便不活了。
眾人合在一處,隻望著穀中各處一一行來,凡遇魔門弟子,便是一通亂擊。此時範向東和陸丙、鄧明兩位護法已死,丁謹被擒,一眾魔門弟子正是群龍無首,哪裏抵得住金族合族攻擊?也不知死了多少,那血流到處,隻染得穀中四處路上盡皆染紅了。
眾人混戰半日,將穀中魔門弟子盡皆滅絕,隻不見那另外的兩位魔門護法。在穀中細細搜尋了一回,仍是找不到蹤跡。此時已是黃昏時刻,厲長風便令厲長生率人把守穀口,自己引了無名老人和花不發等人,竟回議事廳來。當下一聲令下,穀中頓擺起許多宴席來,眾族人便一齊吃喝起來。花不發兩月來未進飯食,又經了這一場大戰,此時見了酒肉,隻覺鮮美無比,當下放開肚量,大吃大喝了一通。那穀中眾人均知此番花不發出力不少,一個個來敬他酒,花不發來者不拒,酒到杯幹,不多時便已大醉。
那無名老人見了,吩咐兩名族人將花不發扶了下去,竟到房中歇息。此時穀中大勝,金族族人個個歡欣,直鬧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當晚花不發一覺睡去,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醒來。卻想及自己此番入穀目的,當下便來向厲長風探問柳成蔭消息。厲長風見了,當下歎道:“花兄弟,你那位姐姐,前些時日同了一位女子到我穀中,說是要煉兩柄飛劍。我那時得百裏青河遣人送來消息,說是叫我留意魔門動向。正是穀中事務煩忙,卻不曾親自接見。她二人在穀中隻住得三日便已離開,卻不曾留下隻言片語,也不知她二人是從何而來,現今又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