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四章:玉璧高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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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筆峰上執事弟子雖是人多,卻還未獲得大道心法,花不發這近身之術一使,頓時便打倒了幾人在地。那一眾弟子見了,一個個大呼小叫,隻將手中兵器雨點般的向花不發頭上招呼起來。
卻見那宮中走出一人,見花不發一人與多名弟子混戰,當下眉頭一皺,喝道:“你等如何在宮前哄鬧?”
那矮個姓李的見了,當下向那人叫道:“古師兄,這賊子前日裏打了我和高師兄,今日又上峰鬧事來了,快快把他擒下。”
那古師兄聽了,並不立刻動手,卻向著花不發喝道:“你是什麼人?如何便到我宮中鬧事?”
花不發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宮中這麼多人打我一個,我難道站著不動讓他們打麼?當下卻不答話,隻是展開手腳與玉筆峰眾弟子苦戰。
那姓李的執事弟子見了,當下向那古師兄道:“師兄,這賊子仗著武藝高強,已打到了我宮中幾名弟子,你還不把他擒下?”他說話之時手腳已然鬆懈,卻被花不發閃身掠到麵前,一拳打在眼角上,頓時打得青腫起來,倒像個不青不黃的菱角了。
那古師兄無法,隻得閃身過去,擋住花不發身形,口中卻仍是喝道:“這位兄弟,可是有什麼誤會?”花不發正待答話,卻見那姓高的高個之人手執長劍,直向自己後心刺來。心下頓時大怒,一掌摑了過去,正打在他臉上,卻將他打出滿眼火星來。
那古師兄見花不發此時尚有餘手傷人,卻再不敢問話,當下捏動法訣,卻是一掌向花不發胸前印去。隻見一道火光,頓時從他掌心中冒了出來,直向花不發身上湧去。
花不發隻道是普通火行真氣,當下運起法訣,運起那水行氣來,便待將那古師兄火光澆滅。卻見自己所發黑氣直射在那火光之上,登時便凝成白氣,望空中冉冉升去了,那古師兄火光頓朝著自己燒了過來。
此時待施展身法避開時已來不及,花不發不由歎息了一聲,隻道自己今朝便要喪命於此。卻見自己懷中一動,那靈狐頓時跳了出來,一口便將古師兄火光吞了下去,卻救回花不發一命。花不發見了,不由暗叫僥幸。
原來這玉筆宮中約束弟子甚嚴,那古師兄初見自己火光使出,已知花不發必然抵擋不住,隻恐將他命壞了,自己便要遭師門長輩責罰。正在後悔之時,卻見花不發懷中竟跳出一隻靈狐來,一口將自己火光吞了。當下頓時大怒,指著花不發罵道:“你這賊子,我隻道你是好人,不想你卻與妖族之人勾結。既是如此,可是容你不得了。”說著運氣於掌,便是一團團火光向花不發和靈狐直湧了過來。
那靈狐見了這許多火光,倒是十分歡喜,隻不住的跳來跳去,將那古師兄火光盡皆吞了。花不發得此機會,便連使殺手,頓時將玉筆峰上弟子打倒幾人來。那姓李的矮個弟子見了不好,當下悄悄退出場外,便待往宮中報信。
卻聽得宮門前一聲大喝道:“無量天尊!你是何人,如何到玉筆峰上搗亂?”卻是一個穿黃袍的道人,手中拿了一支佛塵,望著花不發微微而笑。
花不發見了這人,心道:“這道人好生親切!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卻見那場中眾弟子一齊住了手,一齊向道人唱喏道:“參見宮主!”便向著那道人兩側站了。心知這道人必然來頭不小,不由的凝神以待。原來這道人正是玉筆峰宮主玉擎天,一身修為,已達超凡入聖之境。
玉擎天見了花不發樣子,嗬嗬一笑道:“我問你哩!你怎麼不說話?”那聲音溫柔詳和,卻是有說不出的動聽。花不發聽了,心中頓時便放鬆了下來。當下收了靈狐,卻向玉擎天作了一揖道:“宮主,我蒙雷神引見,本意前來玉筆峰修道。不想前日無意中得罪了神宮弟子,故此發生衝突。”
玉擎天“哦”了一聲,當下向花不發問道:“既是馬道兄推薦你前來,想來你資質定然不凡。你可走近前來,待我試上一試。”
花不發聽了,卻毫不猶豫,向著那他走了過去,便將手伸出。玉擎天伸出兩指,往花不發脈上輕輕一搭,隨即收回。那看著花不發目光,頓時便又多了幾分愛護,當下笑道:“原來你已有兩族絕藝在身,怪不得我宮中弟子不是你的對手。”
卻向著那古師兄喝道:“古勝宗,你在玉筆峰已修行十來年了,如何沒問清事由,便對人動手。”
那古勝宗聽了,束手站在一旁,卻是大氣也不敢出,當下向玉擎天稟道:“宮主明鑒,弟子剛才問過這位兄弟了,隻是他當時正與諸位師弟打鬥,便沒有回答。”
花不發雖險些被古勝宗所傷,卻知道他出手也是不得已,當下向玉擎天道:“宮主,這位古師兄並非有意與我相鬥,隻是想將我們攔住便是。”
玉擎天聽了花不發言語,臉色稍緩,卻仍是喝道:“就算沒有回答,你不會讓師弟們先住手,再問個明白麼?”
古勝宗聽了,默然站到一旁,當下說道:“弟子知罪!願領宮主責罰。”
玉擎天略一思忖,便道:“你是三長老嫡傳弟子,我也不好問罪於你。如此你便到沐靈洞中麵壁一個月罷!”古勝宗應了一聲,當下也不進宮,竟從一側轉往後山去了。
那一眾執事弟子見了,此時已是大氣也不敢出。卻聽玉擎天對花不發道:“你且隨我進宮去罷!”說著牽了花不發手,兩人便望宮中走了進去。那高、李兩位弟子見了,望著花不發,那眼神裏卻是又氣又妒。
那玉擎天將花不發領進宮來,同到大殿中坐下,卻對花不發笑道:“你此番前來,是要做我玉筆峰弟子呢?還是隻學些法訣?”
花不發忖道:“我原本便有了兩個師父,怎麼又拜在別人門下?隻是那馬前輩將我千裏迢迢送來,若不學些法術回去,恐怕辜負了他一番美意。”當下向玉擎天道:“宮主,馬前輩隻言讓我來此學藝,並沒有要我拜在玉筆峰門下。”
玉擎天聽了,微微一笑道:“你若不拜師,我宮中許多絕學卻是沒法傳你?”
花不發與他宮中執事弟子打鬥,見他們修為隻是平平,心道這玉筆峰絕藝,恐怕也不過如此,便學不學也不打緊。卻不知玉筆峰擇徒甚嚴,隻有親傳弟子才能學得宮中法訣。那宮外執事弟子,不過平日裏學了些養氣煉神之法罷了。當下向玉擎天道:“晚輩隻求宮主隨意傳些本事,哪裏敢奢望許多絕藝?”
玉擎天聽了,臉上頗有些失望之色,隻得向花不發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傳你真定訣罷!”卻向花不發耳邊授了法訣。又對他說:“我宮中房子甚多,你隨意挑選一間作為修煉罷!那日用之物和飲食,自有專人送來。”當下吩咐一名弟子過來,定他將花不發領了過去。
那弟子將花不發領到一個小院中,卻帶他進了一間房屋,方才說道:“這間空房,是我大師兄原來住過的。你要是覺得滿意,便住在這裏罷。我便住在那對麵的房中,你要有什麼需求,隻管向我說。”花不發看看那屋子,隻見窗明幾亮,房中床塌、桌椅、鏡子,一應俱全。當下向那名弟子笑道:“我就住這裏罷!不知師兄該怎麼稱呼?”
那弟子笑道:“我叫雲清揚,你便叫我雲師兄罷!”當下向花不發稽首了,便自回房修煉去了。花不發見了,便也在房中打坐煉氣起來。
他初時對玉筆峰絕藝不以為然,誰知按著真定訣才一修煉,便覺天地間滾滾元氣,頓從四肢百竅中湧了進來,直向自己丹田中聚去,傾刻間轉化為五色氣體。他此時丹田內已有四個小球,得這五色元氣一激,頓時便發出瑩瑩光芒來。花不發大吃了一驚,心道這宮主的真定訣,如何比師父傳我的混沌聚氣訣修煉起來快了許多?當下倒有些懷疑,不免停了真定訣,又修煉起癡道人所教混沌聚氣訣來,隻覺那進入體內之元氣,而同龜速,比那真定訣竟是慢了三倍有餘。當下不由想道:“這宮主法訣好生厲害!怪不得雷神前輩非要送我來此。”當下凝集心神,專心一意的修煉起真定訣來。
他自在房中修煉,每日裏便有宮中弟子送來飲食,自是心無旁騖。原來那真定訣分為入定、意定、無定、真定四個境界。花不發這一修行起來,不知不覺便是兩月光陰過去,那真定訣此時竟被他練到了無定之境。此時他不需刻意入定,隻意念一動,那天地之間元氣便是滾滾而來,自全身經脈氣孔中直奔丹田。花不發心知隻要練到得真定之境,那天地元氣便會不請自來,以供自己驅使了,從此便徹底解決了體內真氣不足之危機。
這一日清晨,花不發正在房中修煉,卻見雲飛揚走了過來,對他說道:“花兄弟,師父有請。”
花不發聽了,便跟著他一齊向大殿中走來,隻見玉擎天和四名長袍老者,卻是神宮中嚴、嶽、陳、劉四位長老。此時坐在殿中,也不知在商量些什麼。花不發見了,便輕輕走到一旁,徑在廊房中坐下。雲清揚卻向師父和那四位老者輕輕一揖,自個回房中去了。
卻見玉擎天向自己招了招手,花不發便走了過去,向他稽首過了。正待說話,那玉擎天已自說道:“花不發,那真定訣你修得怎樣了?”
花不發笑道:“晚輩這兩月來,朝夕修煉,也隻達到了無定之境,距宮主所言境界還差了很遠!”
玉擎天聽了,臉上甚是欣喜,正待說話,卻見身前那排在第三位的黑袍老者倏地站了起來,對花不發怒聲喝道:“你這小子,胡說什麼?兩個月便將真定訣煉到了無定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