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螺螄公子》  《螺螄公子》:之番,娘子氣不得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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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與阿螺兒成親後,甜甜蜜蜜地過起了日子,你耕田來我織布,生活得美滿幸福。雖然村裏有些人對阿布娶了個男人有些說辭,但看在阿螺兒長得比村裏所有的大姑娘都來得美、來得俏,又是個柔情似水般的性子,漸漸的,不少光棍兒暗地裏都羨慕起了阿布的福氣。
    若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兩個都是男人,以後是不可能有娃兒了。不過阿布不在意,他本來就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有阿螺兒陪著自己,他不貪心。
    然而,世事總是出人意料……
    當阿布知道阿螺兒有喜了,先是吃了一大驚,然後聽到阿螺兒害羞地跟自己解釋,才明白,原來他怕阿布沒有孩子繼承香火,特地到送子娘娘那裏去求了個育子丹,隻望著給阿布生下三五個娃。
    阿布興奮地不知所措,雖然原本不是很在意有沒有孩子,但阿螺兒既然能生,自然是免不了激動的。高興之後,阿布就開始緊張起來,他還不是很了解怎麼去照顧有喜的人。以前遠遠地看到過一些孕婦,隻覺得鼓脹脹的大肚子看起來實在嚇人。一想到阿螺兒再過幾個月也會挺著個大肚子,他就有些擔憂,但莫名地,又有些喜悅。
    村裏人再次被嚇著了。看到肚子微微凸起的阿螺兒,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老人們說,以前也有聽說男子懷孕的事情,據說那些懷孕的男子前世都是神子。一時間,村裏人對阿螺兒又是畏懼,又是敬仰。
    幾個有經驗的產婆,都熱心地跑到阿布家指手畫腳,教導他怎麼照顧孕夫。好在雖然男女不同,但是關於懷孕的那些經驗……好像還真管用。
    阿螺兒除了三四個月的時候孕吐得厲害外,以後的狀態都不錯,臉蛋更是紅撲撲的,下巴上長了點肉,整個人看起來健康極了。產婆們笑著說,這一胎準是個兒子。
    六月天,熱得人心裏發燥。阿布更是急得渾身是汗,在自家小院來回疾走,屋裏,他的媳婦兒正在痛苦地分娩,隻聽見阿螺兒不時地叫出聲,還有產婆鼓勁的喊聲。
    熬了幾個時辰,天色將晚時,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衝出門外。阿布再也忍耐不住,砰地推開門,踉踉蹌蹌地跑到了阿螺兒床邊。也不管產婆們的責罵,他看著阿螺兒微閉著眼喘息的樣子,心疼極了。
    “哥兒,你媳婦好的很呢!快來抱抱你的兒子!”
    阿螺兒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疲憊地對著阿布露出一個笑容,讓他放心下來。阿布這才安心地接過嬰兒,動作很小心的,生怕弄痛了初生的娃娃。
    阿螺兒在床`上躺了兩天就能走能跳了……他畢竟不是凡人女子,然後開始與阿布一起照顧這個小娃兒。
    阿布見阿螺兒徹底恢複了,心頭高興,每天幹活更起勁了,回來就換下阿螺兒自己照顧小娃兒。幾天學下來,他對照顧兒子很有一手。
    這一天阿螺兒與村裏的人去趕集。阿布就留在家裏照顧小娃兒,看著自己白胖胖的兒子噴著口水,他心裏柔軟極了。再想起給了自己這一切的阿螺兒,阿布頓時感歎萬分,拿著阿螺兒漂亮的螺絲殼仔細地撫摸。
    一天不見,他就好想念媳婦兒呢!
    這時候小娃兒不知怎麼了,突然哇哇大哭。阿布急忙查看尿布,是幹幹的,而剛剛又才喂了小娃兒,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餓了。於是阿布開始哄起了兒子,也不知今天是怎了,小娃兒哭得半天都不停。
    阿布無奈,就給小娃兒唱歌。小娃兒還是哭。
    後來阿布靈機一動,抓起阿螺兒的殼,就在小娃兒麵前晃著:“小螺螺,你別哭,爹爹給你唱支歌,你娘就是個大螺螄……”
    唱著唱著,小娃兒就不哭了,還隨著阿布的歌聲咯咯地笑出聲。
    “呆子!”
    忽然聽到一聲怒斥,阿布呆了呆,然後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家媳婦滿臉怒氣的站在門,一隻手叉在腰上,一隻手指著他。
    “阿螺兒,”想了一天的人兒猛然出現,阿布連兒子都忘了,撲上去,卻被人一個利索的躲開。
    “阿螺兒?”
    阿螺兒想到阿布剛才唱的歌,心裏直委屈……他一直害怕,阿布會不會嫌棄自己的原形,哪知阿布竟然在自己兒子麵前這麼唱出來……
    越想越氣,他不理得阿布不解的神色,一把搶過螺螄殼,然後一陣輕煙,溜得不見了。阿布呆著,見媳婦兒氣衝衝地跑了,半天摸不著頭腦,心裏難受又著急,阿螺兒是個妖精,要是想跑走,他上哪裏去找人呀!
    可是,阿螺兒雖然時常故意罵自己,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生氣……今天卻不同。阿布反複思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阿螺兒到底生什麼氣。
    不管如何,他知道阿螺兒氣的是自己,還是把人找回來是大事。阿布雖然憨厚,但也不笨,想來想去,阿螺兒最可能是回到田地裏了。於是他把兒子哄睡了,擺脫鄰裏照看後,自己就跑去當初撿到阿螺兒的地方。
    “阿螺兒?”
    喊了許久,天都黑了,阿布也沒見著人,心裏焦急得不行,擔心阿螺兒從此不歸,還牽掛著家裏的小娃兒。他急得在田埂上轉來轉去,就是不願走開……生怕阿螺兒就真的願見自己了。
    “呆子!”阿螺兒最終按捺不住,現身在阿布麵前,先前心頭的火氣也被阿布著急的舉動平息了大半,他揪住阿布的耳朵,“你怎麼就跑出來了?小螺沒人照顧怎麼行?你真是笨死了!氣死我了!”
    “阿螺兒……”阿布趕緊一把抱住媳婦兒,“小螺我托阿嬸照顧,沒大要緊的。”他有些難受有些不解地問道,“阿螺兒你為啥突然就走了?我好擔心……”
    “你這個呆子!”阿螺兒直罵他,瞧這個冤家還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頓時心頭幾分無力,“誰讓你在兒子麵前那麼說我!”
    啊?阿布呆了呆,這才恍然明白了些:“阿螺兒,我沒有說你什麼。”他急切地解釋,“真的,阿螺兒……小螺當時一直在哭,我沒辦法,才唱歌哄著他……”
    “哄兒子就拿我開涮呀?!”
    “沒有,”阿布信誓旦旦地說,“我沒有的。”他想不明白,自己唱的都是大實話,哪裏拿媳婦兒開涮了?
    “你……”阿螺兒挫敗,泄氣地嘟囔,“不管。反正你以後不許再在兒子麵前說我是大螺螄,在誰麵前都不許提!”
    “好,不提不提!”
    看著阿布這麼緊張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阿螺兒心裏有些甜絲絲的,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嘴上還是說了句:“以後不許再惹我生氣。”
    阿布看著媳婦兒嬌嗔的模樣,心裏發癢,急急地把嘴巴湊了過去,含糊地說了句:“好……”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舌頭探進媳婦兒甜美的小嘴裏。
    月下,兩人的影子纏`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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