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尋篇 人麵桃花相映紅 第二十八章 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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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到人已稀少,我們才緩步回家。
錦棉已經睡下,他的房間在伶仃的右邊,我見燈已經熄了,便不再打擾,和伶仃各自回了房。
正要睡下,忽然從窗外射進一枚細針,“嗖”的一聲,深深插進床柱,定晴一看,下麵掛著一封無名信。見到這,我立刻起身關上窗戶,拔下針。
確定四周無人,我輕輕打開信封,果然是烏程的手筆。
信的大概也就是生意進展很順利,現在在皇城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在各個城市也都有分店,詳細的介紹了現在的生意,信中又說妖月勤勞愛民,上次選拔秀女,本來有伶仃的名字,大皇子曼華洛也就是現在的逍遙王爺幫了大忙,去了伶仃的名字。
妖月和滿地也很照顧伶家,隻是滿地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伶府待一陣子再回去,貴為丞相,烏程也沒有辦法。
趙林兒現在的生活很好,已經為他娶了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現在生活很平安。自從上次派人查訪碧血的蹤跡差一點成功之後,就再也無法探得跟碧血有關的任何消息,像是曼華洛有意的將其隱藏起來。
妖月一直暗地裏派人尋找我的消息,隻不過最近似乎沒有了動向,滿地也還在繼續派人,並且越派越多,或許是那天出城的意外,這麼明顯的破綻,他們如此聰明絕對不會相信我已經死了,如我所說,他們不能明察,隻能暗訪,並且讓我好好注意。還有就是崎山的力量似乎也在尋找我們,或許是找的他們的掌門伶仃吧。
最後的結尾就是詢問我一年之後要怎麼回去,畢竟現在天下人都以為我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看完信,疑惑頗多,他們既然已經派人尋我尋了兩年之久,為何卻從沒有找到這裏來?雖然說這個地方是各國交界之處,但這幾年花店的生意出乎意料的發展,他們竟然也從未懷疑?按理說走的那天伶仃也應該跟我一起“死”了,卻為何還會出現在秀女征選的花名冊上?碧血怎麼會消息全無?我答應了烏程三年之後回去,我又該以如何的身份回去呢……
……
跟錦棉相處的幾天,我和伶仃越來越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他才富五車,卻從未提起過自己的身份,雖然我和伶仃如此的懷疑,他似乎也並未在意。
又是如星夜幕,比翼城又喧嚷起來。
“棉,你來了這麼些天,也沒有好好出去玩玩,聽說今天是比翼城中一年一次的花燈會,出去看看如何?”吃過晚飯,伶仃一邊打理的花草,一邊詢問錦棉。
錦棉點點頭,輕聲說道:“無妨,反正棉也沒有看過比翼城的夜景,出去看看也好。”
伶仃打理完花草,便硬拉著我出了門。
繁華夜市,平日裏街上車水馬龍竟與皇城有著差不多的繁榮,今日比皇城更勝。
白天本來寬闊的路現在變得有些擁擠,街上到處都懸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各種小攤點,沒有固定的場所。耍雜耍的,賣食品的,賣小物品的,猜燈謎的,什麼的都有,叫賣聲一聲高過一聲,顯得有些喧嚷。
“伶仃,好吵,我先去酒樓喝酒,你們先去逛,等會兒來找我!”看著四周的夜景,我有些皺眉。
“什麼?我沒聽清!”伶仃和錦棉被人群擠到了前麵,好像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提高音量,我又說了一遍,她才明白過來,點點頭便和錦棉不知去向。
有些無奈的隨便找了家看起來繁華的酒樓,我抬頭看向匾額——“凝花苑”。
這名字,真是有趣。剛到門口,就傳來一抹刺鼻的香味,摻雜著胭脂的味道,我立刻向後退去,卻被後麵的人群給擠了回來,硬是給擠進去了。
環顧四周,果然是家青樓,不過有男有女,四周都是人,稍顯擁擠。
反正也是擠,不如就在這兒坐坐,休息休息。想到這兒,我也就問了裏麵的夥計,花了點錢找了個二樓房間的好位置,坐定之後,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樓下此時靜了下來,從類似舞台的地方出來一位有些年長的女子,花枝招展。
“各位客官,今日是比翼城的花燈會,也是凝花苑今日兩位花魁的開苞之日,為了人人都有機會,我們決定讓花魁自己選擇自己的第一位客人之後,再由客官們看看如何。下麵,就讓客官們看看我們凝花苑的兩位花魁。”老鴇聲音顯得尖銳,聽起來刺耳。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從屏風後麵走出兩人,一男一女。女子也算是姿色不錯,不過比起伶仃,差多了。男子的姿色勝過女子,顯得妖嬈多情,特別是眼角的一抹桃花妝,顯得更加動人。
人群一陣唏噓聲後,就是一波勝過一波的歡呼聲。
“好了,客官們,讓我們的花魁自己看看吧。”老鴇示意大家停下來,人群也就靜了下來。
有些無趣,我轉過頭,慢慢喝酒,恩,不錯,桂花釀。
正品酒間,忽聞身後一陣吵鬧聲:“樓上的那位客人,把頭轉過來讓客官們瞧瞧好麼?”
“是啊!把頭轉過來!”
“……”
我有些疑惑的放下酒杯,是在說我?轉念一想,怎麼會呢?我轉過頭那花魁怎會選我?繼續拿起杯子喝著酒。
“樓上的客官,那位束著玉簪的客人,能否轉過頭來呢!”
吵鬧聲還在喧嚷,束著玉簪?我這才想起,似乎我今日出門匆忙,隻用玉簪輕輕束起的青絲。
有些疑惑的放下酒杯,我轉過頭,看向樓下。
驚豔的表情,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難不成,真是我?
老鴇也算是見過世麵,驚訝一陣後轉過頭對各位客官講道:“不知客官們可有意見?”
每人這才反應過來,左瞧右看,沒有人有意見。
“那好吧,那今日苻生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您了!”老鴇笑著看我,“請客官跟著下人走,去特定的房間。”
正欲說話,我瞥見那位稱為苻生的男子,他正笑著看我,雙瞳裏有著我許久不見嘲諷與絕望。
心中一驚,我還是跟著下人去了房間,奢侈且曖昧。
坐在燈光有些昏暗的房間裏,我看著眼前早已準備好的飯菜酒色,有些無奈的搖頭。
等了一會兒,房間門才被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