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 第九章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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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浪不大,船行了兩個小時到了小島,說是小島,不足十公裏的半徑,其實就是一塊大一點的礁石。生長著小片的灌木和草地,也有高大的樹木,不過看直徑就知道樹齡不大,而且折損比較嚴重,可以窺見這島上經常有海風肆虐。島上隻有三個人,一個班長帶著兩個兵,很熱情也很興奮地接待了送他來的士官,跑前跑後的卸下隨船來的給養,還招呼大家吃了頓中午飯,然後依依不舍的目送小船離去。
“小羅……”
“叫我韓韓就好,”他仰起頭看著臉色被海風吹的黝黑的班長褚呈,一個憨厚的漢子。
“啊?”褚呈明顯愣了愣,然後溫和的笑開:“你的小名?挺好聽的,那個,跟你說一下,咱們這裏雖然隻有這麼幾個人,但是一樣是軍隊,所有訓練項目絕不鬆懈……”
左右看了看,韓韓撇嘴:“連最基本的訓練器材都沒有。”訓個屁啊!
褚呈老臉一紅,看看韓韓一臉的不以為然,最後泄氣的垮下肩,揮揮手:“解散!”
“切!下馬威沒下成!”兩個士兵毫不客氣的譏笑。
韓韓把臉一沉:“沒有上下級觀念的士兵不是好兵!”冷冷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
“嘿,哥們,來了這裏就是難兄難弟了,別繃著個臉,來,抽根煙。”其中一個叫做秦天源的嘻嘻笑著,掏出煙遞過來。
韓韓抬手,潔白的指尖點在秦天源手腕上,惹來秦天源殺豬一樣的慘叫和三人驚異不定的目光。
韓韓冷冷的看著他們,開始訓話:“雖然島上沒有什麼訓練器材,但是,每天該做的訓練都不能少,我會製定訓練表,誰完不成……”他沒說完,冷冷的目光掃視一周,足以讓他們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為你是誰……”攝於他的冷肅威嚴,剩下那個叫做奚磊的士兵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
韓韓挑一挑眉:“從現在開始,我的命令必須執行,如果要反抗,可以,隻要你們比我強,或者,”扭頭看看到處是漩渦險流的大海,“跳下去,一死百了,我絕對不找死人的麻煩!”
三人瞠目結舌。
隻三天,三人立刻乖順如同乖孫。韓韓倒不打他們不罵他們,完不成?沒關係,罰站而已,當兵的哪有怕罰站的?可是這不是普通的罰站,單腳做金雞獨立狀,不用站太久,一個小時,在海風裏,在陽光下,這倒沒什麼,可是最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這小子會點穴,能讓人保持固定的姿勢一絲不苟的完成懲罰,然後渾身血脈不暢造成好長時間的酸麻。裝病?他身上帶來的銀針能把人紮成刺蝟,大病小病都能給你治好。總之,撒潑耍賴都不好使,他千篇一律都是點穴了事,笑穴、麻穴、癢穴、跳穴,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三天,三個人覺得好像脫了一層皮,簡直是水深火熱。不過,還好,他不是個藏私的人,你要是肯學,他什麼都肯交,而男生有誰不對這種高深莫測,傳說中的點穴功流口水?自然乖乖的任他蹂躪,乖乖的跟他學習,況且他並不是虐待他們,至少在同等的時間裏他的訓練是他們三人量的總和,他們總不好意思再抱怨什麼,隻能乖乖的跟著訓練,一個月之後他們適應了這種訓練額度,也就不再覺得苦了,每天還能跟他說說笑笑,其實他不是個難相處的人,隻要你完成他課目表行的安排,他是很好說話的。比如說,他有很好的廚藝,同樣的海魚、海菜,經過他的手調理,就能做成味道完全不一樣的美味,開始的時候,做飯是輪流的,但是吃過他做的東西之後,就會覺得自己以前吃的東西完全是豬食!可是,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做飯,但他們又發現,隻要能按時按量認真完成訓練,或者提前完成,他的心情就會不錯,央他做點好吃的犒勞,他也不會拒絕。
他會唱歌,無意中聽過他的歌聲,那台老是嗤啦亂響雜音不斷的電視機就被淘汰了,每天聽他唱歌就是不錯的娛樂。不過,他也不是總唱就是了,而且他會好多外國歌曲,本以為他也不過是照人家的碟學的歌,未必就懂歌詞的意思,但是,有一次他們故意刁難他,非要他用不同的語言唱同一首歌,他居然唱出來了,一首歌唱了十幾遍,居然沒有一種語言是重複的,當然,他們也聽不懂,勉強能聽得懂一點點英文就不錯了,這之後他們就增加了外國語教程,沒有特定的課本,他一課要教好多天,同樣的內容用不同的語言不斷學習,雖然很有趣,可也讓他們苦不言堪,直到他們集體抗議,才各自選了四門外語,除了英語、法語、日語是他們一致選定的,每人再多選一門自己喜歡的。褚呈選了俄語,秦天源選了意大利語,奚磊選了葡萄牙語。一致選定英語,是因為它使用廣泛,法語據說是最優美的語言,大家一致認為,就算將來不當兵了,去大都市憑法語也能釣到個不錯的老婆,堪稱現代泡妞必備,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日語,則是為了能聽明白那些下作的東西說的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起碼要能聽懂對方說什麼吧?韓韓倒不管他們是為什麼學,隻要他們肯學就好,他最瞧不上混吃等死的人,既然要跟這些人生活很久一段時間,自然要自己怎麼舒心怎麼是,沒必要遷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