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抱著“看你還有什麼說的”的心情重新坐下來聽他繼續講。曾經聽Vermouth輕描淡寫地點一點這些事我都頓生驚愕惶恐之意，而現在聽這位BOSS親自一五一十地講述，我反而除了有一絲感歎外基本無動於衷。這是我看開了，還是我豁出去了？
    “孩子。”“別那麼叫我--|||。”“我隻是看到你又想起你父親了，你和他很像，從各種方麵。”他輕聲說道，那一刻臉上充滿著一個作為父親對兒子的思念。我隻是看著他，沒說話，畢竟我對他口中的我父親一無所知。同時，不開口也是為了穩定氣氛，從這個地下總部給人的感覺我就知道，他那溫和的性情絕對不是他僅有的情感，隻是礙於我是所謂的“家人”罷了。
    “要說明其他的事情前，你必須要先知道這個組織的背景。”他正色道。“……我不認為我能猜中，世界上的恐怖組織這麼多。”你要我猜也給個選項啊。“別把我們和那些恐怖組織相提並論。”他不屑地揮揮手，我在心裏小聲嘀咕：搞半天又是一個自以為正義之師的家夥。
    “怎麼你不信？等我說完，你就會為你的家族驕傲的。”他看出我的表情，說道，“你在日本生活也有一年了，應該對日本史有一定了解吧。”我點點頭，然後很心虛地想到自己日本史從來都在八十幾分遊離。
    “你所學到的在1867至1868年日本所發生的大事有哪些？”他問道。我細細思索起來，1867至1868這兩年是屬於近代史，日本的近代史裏，1868年，是明治維新。“想到了明治維新嗎？”他緩緩開口，嚇，不會是傳說中的讀心術吧，還是柯南以前說過的我臉上會顯字？“在明治維新前的大事呢？”“呃……倒幕運動和德川幕府的垮台。”我條件反射地回答，然後手裏的茶杯差點掉地上來個粉碎性骨折。
    “你你你……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是德川家族的後裔吧？！”雖然我知道拿手指指著別人是相當不禮貌了，但現在我的CPU正在麵臨報廢。“不是‘你’，是‘我們’。”他“好心”地糾正我的錯誤，我才反應過來，如果我父親真是他兒子，那我不也是德川家族的後裔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像小說裏才會出現的囧囧有神的事情啊（作者：咳咳……）。
    “你還是先聽我說完吧，這是一段長長的故事。”完全無視我的囧相，他開始了他的故事講述。
    “1868年那場所謂的正義的運動，在我們看來卻是瘋狂的，若這是一場戰爭而論，那麼成王敗寇，是我們輸了。就算明治政府法外開恩，那些激進派也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很自然的，整個家族遭到了迫害，除了我祖父，他當時和一個親信從密道逃離了，作為德川家族的子嗣，隻有8歲的他也是相當堅強的。之後他們兩個去了美國，祖父熱愛推理小說，同時他也有著很高的智商，一直盼望著自己有超越小說中的偵探的思維能力。當然，他沒有去當偵探，德川家族的後裔總是以家族的複興為中心的。”
    他頓了頓，看看我的表情，我倒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專心地聽他講“故事”。我承認，我之所以樂意聽下去，不光是因為那故事很生動，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不論是否正義，那畢竟是我的家族的曆史，內在的私心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遏止的。
    “16歲那年，他和曾經是家族親信組成的研究組開始秘密研製APTX-4869。”“誒？APTX-4869？他研製的？一百年前？”我頭上掛滿了問號，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16歲研製APTX-4869的豈不是天才少年？“這是第一代的APTX-4869。每一代APTX-4869都有其相似卻不同的藥用效果。”我的反應在他看來是意料之中。
    “那第一代APTX-4869的效用是什麼？”“強製性開發大腦潛力。”他說，“人的大腦是很有開發潛能的，隻要利用其百分之三十，就足以改變世界。而APTX-4869強製性將大腦能力開發至百分之四十五。”看到我驚訝的表情，他繼續說下去。
    “他吃下了APTX-4869後，便利用其他人無法想像的智力在金融界海撈不菲的資金，擴建了家族曾經的這個地下基地，建立了組織，那年他隻有19歲。”他說完靜靜地喝茶，我在心裏暗自佩服他所說的這位天才，那他要是願意，原子彈還用得著愛因斯坦來發明麼。
    “可是，畢竟那個時候科學技術沒有現在發達，APTX-4869帶給家族無與倫比的力量的同時，副作用也是刻骨銘心的。”他有些黯然，但絕對沒看到一絲後悔。“是DE1麼。”我試探地開口，他點點頭。
    “APTX-4869造成了基因變異，在他37歲那年，副作用顯現了出來，就是DE1。你也知道，這種在現代都無法治療的病，當時來說就是絕症了。最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研製第二代APTX-4869。第二代APTX-4869的研製曆時四年，藥效是，暫停生命活動。”他依舊平靜地緩緩道來，我驚訝的心情卻沒有一絲好轉，暫停生命活動，雖然我承認APTX-4869是很申請，但這也太開玩笑了吧。
    “就在這麵牆的對麵，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在房間的特製地板下，是一個大幾十年都未曾開封的冰庫，你曾曾祖父就在那裏，等著我們這些後人研製出最後的可以消除所有APTX-4869所帶來的負麵效果的終代APTX-4869。”“那然後呢。”完了我淪陷進這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