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結局篇 Chapter 17.D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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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沿著碼頭勻速前進,目的地似乎很遠又似乎根本沒有目的地一般。路燈的光在車窗上遊離,還晚上倒映著燈火通明的大橋的影,浪輕輕拍打著堤岸,雪白的浪花濺起而後又被黑夜染上了墨印。
“怎麼,上車是為了看風景?”Vermouth嫻熟地拐過一個彎。“不是,我內心其實也有好多想弄清楚的問題,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問。”我繼續死頂著窗外。“也難怪你會有很多問題,因為你對自己一無所知。”她說到這兒,我才將目光從窗外移到她那裏。
“剛才Sambuca說你是受她牽連,嗬,到底誰牽連誰還說不定。”“這話什麼意思?”“現在還沒到把一切都告訴你的時機。我隻能告訴你,那並不是心髒病,而是由於基因變異導致緊挨心髒的地方長出了一個堅硬的活動組織,稱作DE1,一旦它的運動擠壓心髒,就會疼痛不已。它不光無法用常規醫療及其檢測出來,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它發作得更疼,更頻繁,持續時間更久,你的心髒的受損也會更嚴重,直至——”她看著我,笑得輕舞飛揚,“——死亡。”
聽到這裏,我全身頓時直冒冷汗——被詭異的人詭異地告訴你你得的病很詭異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半信半疑地繼續問下去,然而接下來她所說的就更詭異了。
“我之所以了解DE1,是因為我曾經親身經曆。而基因之所以變異,原因隻有一個——APTX-4869。”“APTX-4869?!”我也曾認為這種病是身體器官上的變異,但做夢也不曾想到它和害得柯南、小哀縮小的APTX-4869有什麼關係。
“我什麼時候吃過?”“5年前?10年前?30年前?很久很久以前?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到答案的。”她這句話雖然等於沒說,但表情要正常很多。我從後視鏡中看著她,沒有繼續說話,現在為止她告訴我的點滴,都夠我花很久去接受了。
“生日開心嗎?”她又沒有先兆地換話題。我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嗯,算開心吧,朋友都帶來了禮物和祝福。”我回答道。“雖然我不是你的朋友,也沒有祝福你的資格,但禮物的話,還是可以送的吧。”她的右手由方向盤移到口袋裏,慢慢取出一個圓形的小禮盒遞給我。
她這一舉動著實讓我不知所措了。按道理說她的東西是不能接的,但此刻她的表情卻是那麼讓人安心。我頓了頓,最後還是猶豫地接過,小心翼翼地將這個束了紅絲帶,拳頭大小的禮盒收進口袋裏。
“好了,從這裏回去應該不遠。”Vermouth將車停在了遊樂園的不遠處,我暗自驚訝,這裏恰好是在FBI的注意力範圍之外,看來她果然是摸清底細才來的。“我們還會再見麵嗎?”不知道為什麼,我沒頭腦地問這麼一句。“會的。我們之間有著很深的羈絆。”她輕點頭,淡淡地一笑,然後將目光移向了側麵炫彩的摩天輪,靜靜地注視著。
聽說,摩天輪寄存著人們過去難忘的時光片段,雖然現在我不知道Vermouth在回憶著什麼,但我可以看出,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本不該屬於那黑暗中的魔女的,溫柔的思念。
————這裏是退出回憶的分割線————
出於內心的顧慮,關於Vermouth說起的我父母的事我並沒有提起,而且我也隻是說DE1是由APTX—4869引起的,沒有點明DE1的危害。有太多疑惑與不解充斥在我心裏,可我卻並沒有將這些矛盾丟出來讓大家一起傷腦筋的打算。最後,我請茱蒂老師將小穗扶到樓上臥室休息,客廳裏畢竟還是吵一些。
“你和Vermouth能有什麼羈絆,隻是唬你罷了,真是的。”小哀冷冷地開口,但沒有針對我。“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放過了你和宮井。”Mr。Kuroba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一臉嚴肅。“真不知道那個叫Vermouth的是敵是友。”夏洛克畢竟對組織了解不多,顯然對Vermouth這次的舉動疑惑了。好在茱蒂老師正在隔壁房間向上級打電話報告,所以沒有聽到,不然直接上來掐人了==|||。
“什麼話,要不是那個組織的錯,工藤能變得這麼小?”平次看似是說了句公平話,但差點被小哀的眼神戳出倆洞,畢竟那APTX-4869是出自她之手。“咳咳……”柯南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別繼續這個話題,“不管怎麼說,愛琳和小穗都已經平安回來,Vermouth她內心的想法我們無從得知,不過不排除她放長線釣大魚的可能性,大家還是不要放鬆戒備。”很明智的看法,我們同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