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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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衣服,散開頭發,浸入半人深的溪水裏。沒有被汙染的水,清澈見底,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洗完之後,穿上貼身的黑色緊身裏和牛仔褲,套上那雙棕色的牛皮靴。將髒了的毛衣洗好,再將羽絨服外麵擦拭幹淨。
將毛衣掛到一旁的樹枝上,扯著喉嚨喊了一聲,“我好了哦!”然後便在溪流邊的光石板上坐了下來。
易洵緩慢的自林中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我的背包。我應聲回頭,他見了我的裝束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依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貼身的衣褲讓身體曲線展露無遺。不由的撇了撇嘴,至於這麼迂腐麼?我連一塊肉都還沒露呢。
也不管他的看法,站起身來,自他手中接過我的背包,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自在。
隻得說到:“我根本就沒衣服穿了,那羽絨服不方便行動,而且這天氣也不適合穿那個。”
他沒多說什麼,徑直走到水邊,洗了把臉。我經過昨晚一番折騰,也想明白了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心情也好了不些。難得遇見男女之別成見很深的人,便生出了逗弄之心。
“那是我的洗澡水呢。”說完便自顧不暇的笑了起來。
易洵回頭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在戲耍他,也不接話。洗完之後,便走了過來。
他在我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側臉問我:“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肯定是回不去了。既然你救了我,就送佛到西,收留我唄。”這般玩笑著,心裏卻是無比苦澀,非要這樣才行麼?
“……”
“對了,我好像不愛端茶送水,不會洗衣做飯,也不願意做牛做馬。嘻嘻……”
“那我收留你有何用?對我毫無好處。”他竟然也和我胡言亂語起來。
我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稍微後仰著看向天空,“那我以身相許吧。”再轉頭看向他,“這樣算不算好處?”
他也轉過頭來看向我,眼中有幾絲笑意,“我考慮考慮。”
我麵上笑得更歡了,其實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原來的世界我都是孤身一人,那次天災帶走了我全部的親人。那麼愛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奶奶弟弟。我能如此堅強的活下來,是因為,我答應過她。
如今,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比拿走我的生命來的更殘忍了。隻要能活著,我就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著,頑強而倔強的活著。
“易洵。”
“恩?”
“你們這裏的女子都做些什麼?”
“相夫教子。”
“真老土!”
“現在是什麼朝代?有皇帝嗎?”
“封浩8年,出雲國的皇帝是逸。”
“能給我講講出雲之前的朝代麼?”
“自秦滅六國、楚漢相爭、魏晉南北、唐宋盛世、鋒、翼、粼然後便是如今出雲、伏羲、叢然三國並立。”
我心裏有些詫異,看來是自宋朝之後才不同的。按照易洵的說法,宋朝統一了數百年,同我原來那個世界是儼然不同的。
“哎!原本想抄襲唐詩宋詞混口飯吃,看來是不行了。”
“……”
“你們用的文字是怎樣的呢?”
易洵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出雲’二字。居然是簡體的,我也拿了根樹杈,在地上劃了幾筆,抬頭看向他“認識麼?”
他點了點頭:“你的名字。”
我再寫了兩個字,轉頭問他:“你的名字是這樣寫的嗎?”
他又輕點了頭,我心裏暗自驚喜,他們用的居然不是繁體字。
“看來,我不用做文盲了。實在找不到生路,就去教書。”
“哪有女子拋頭露麵的道理。”
“切,你這是性別歧視,憑什麼女子就不能教書。我們那裏女子不光能教書,還能行商從政,很多女子比男人還強呢。”
“……”
“你說現在是三國並立,那是不是要打仗呢?”
“現在是太平盛世,三國間有盟約互不侵擾。雖然邊界偶有爭端,但也不至於演變成為戰事。”
“看來,三個國家實力相當嘛,都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
“易洵你多大了呀?”
“二十有二”
“哇,好年輕,咱倆同歲。”
“……”
“易洵你應該有家室了吧,22歲孩子都該一堆了。”
“我未曾娶妻。”
“哦,嗬嗬,你們這裏不講究15成家的麼。”
“你們那裏講究15成家?”
“啊……沒有,我們那裏男子要22女子20才行。”
“我們這裏男子18女子16。”
“那你不就是剩男了。”
“何為剩男?”
“剩男……嗬嗬,很快就不是了。”
“……”
“易洵你是幹什麼的?”
“我少時同師傅一起外出遊曆,去年才回家。”
“那就是無業遊民嘛,還讓父母供養著。”
“……”
“你一個人到這深山老林裏來辦什麼事兒呢?”
“尋東西。”
“尋什麼呢?”
“……”
“說嘛,說嘛!我又不會和你搶。”
“藥材。”
“哦。”
“易洵你會武功麼?那麼輕易解決了一隻老虎。”
“尚能自保。”
“那你一定要保護我呀,我一個弱小女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可憐的很。”
旁邊的人抖了兩抖,“我會的。”
“嘿嘿……”
通過我一番調查,此人名易洵,男,22歲正值青春年華,遊曆數年見多識廣,能文會武還通奇門遁甲之術。雖然沒有穩定的職業,可有本事,咱就不怕沒飯吃。最關鍵的一點是,沒有成家。
而我一個異世來的陌生人,要想好好的活著,必然是要有靠山的。先不論他家條件如何,最起碼我出去了得有地方落腳,能啃上幾個饅頭維持生計才行。
弄點小曖昧什麼的,把關係搞好點兒。就算哪一天他要將我丟在這荒山野嶺,我也能抱著條大腿死皮賴臉的扒著不放呀。
我清點了一下背包裏的東西,帳篷被撕出了大口,休整一番興許還能用。睡袋、冰錐、登山杖、高山墨鏡,工具就隻剩這些了。還有幾包壓縮餅幹、巧克力、補充體力的糖果、礦泉水以及手電、手機、電子手表。然後就是我隨身攜帶的記錄本和簽字筆,錢包裏有身份證、銀行卡、健身卡、和一些紙幣和硬幣。
易洵對這些東西很是好奇,我一邊給他講解著用途,一邊暗自得意。感興趣吧,感興趣吧,越感興趣越好。
我不得不說這人腦子確實夠靈光,就像一塊海綿一直吸收我給出的那些異世的知識。
相比較起來,他對我那幾樣電子產品尤為感興趣。按著手電筒開開關關,明晃晃的光線忽閃忽閃。我抽了抽嘴角,一把奪了過來,“你這樣會給我把燈泡閃壞的,這東西現在可稀罕了。”
他好笑的看了看我,沒再說話。隻是眼睛又盯上了我的手機。
我看了看我的手機,又看了看這位好奇寶寶,心裏猶豫。照他先前那種玩法,會不會給我把後蓋揭開,研究裏麵的構造呀。而且,咱這電要是沒了,那就真沒了,不像電筒還能手動充電。
大哥,您還是對別的敢興趣吧,這東西,我……我不動聲色的將手機塞進了衣兜裏。
可是,注意力沒能成功轉移。他眉毛一挑,伸出了手。
我眼皮子一跳,嗬嗬幹笑兩聲,假裝不懂:“幹嘛?”
他也一點不含糊,“拿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他,順手拿了我的錢包放進他手裏。
他看也不看,便將我那淡粉色的錢包收了過去,同時又伸出另一隻手。
我……我用力眨了幾下水靈靈的大眼(--#),裝傻充愣:“啥?”
對麵的人牽了嘴角,眼中滿是笑意。
我TMD……我又“順手”拿了一邊的簽字筆遞過去。這次他倒是說話了,目標直指我兜兜兒裏的電話:“方才那白色的匣子給我瞧瞧。”
欲哭不敢,我本來想說,滾吧你,咱這可稀罕著呢。可我怕呀,怕他把俺丟這兒了。
被逼無奈,隻能賣國求榮。也就給你這沒見識過的土包子古人敢興趣,你要是敢搶了我東西不還,你……就……那啥……陽萎算了。
不情不願的拿了手機遞過去,他微笑著接了過去。開始左右翻看起來,而且還狗模狗樣的按動觸屏。當屏幕被觸動解鎖亮起來之後,他就想見了啥寶貝似的,眼裏蹦出精光。注意力一時轉移到了俺家的手機上去了。
我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斜眼瞟他。原本打算用手電忽悠他的,豈料這人夠聰明,硬要這高級點的才能鎮得住。
他那廂光點著點觸屏玩兒,時間一長了也覺得無趣起來。而且我寶貝這東西那麼明顯,還不獨獨不給他講解用途,肯定是在敷衍他。
要不我怎麼說這人腦子夠靈光,簡直狡猾得跟狐狸似的。
坐在那邊對我招了招手,我心裏本來就不痛快,而且您那爪子一揮,是個啥意思?咱愚鈍得很,看不明白。假裝沒看見,繼續整理著手上的東西。
對麵石頭坐著的人臉上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若你給我講解了這東西的用途,我便帶你出山,還保你衣食無憂。如何?”
我抬起頭看向他,“口說無憑,給押金。”好小子,一擊即中我的死角。
他低頭笑,伸手自懷中掏了樣東西,拋過來給我。
我看著手中小半個巴掌大笑的血玉,晶瑩剔透。當中還雕刻了精致的圖騰,縷空規則細致,顏色透亮純淨。看樣子是個好東西。
既然收了押金,咱也不含糊。將那塊血紅的玉塞進口袋裏,站起身朝他走去。
“這是手機,主要的功能是傳音。在我們哪裏,隻要有了這個東西,就能在千裏甚至萬裏之外聽見對方的聲音。”他在一邊細心的聽著,我一邊講解,一邊給他示範,要怎麼用這些功能。
把基本的操作說了一說,便由著他自己玩兒去了。真讓這啥也不懂又啥都要刨根問底兒的海綿寶寶(海綿+好奇寶寶=海綿寶寶)一直糾纏著,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繼續收整著東西,也不去管他,要是給老娘弄壞了,看我不敲詐死你。
過了不多時,他那邊又來了動作。招手示意我過去,翻了個白眼,看在我“寄人籬下”的份上,我忍了。
他指著小小屏幕裏那晃動的數字和滾珠,驚異的問我:“這又是何物?”
我看了眼“祖瑪”的登陸界麵,無奈隻得又給他講解了遊戲規則,那個鍵是出球,那個鍵是換顏色,怎樣算結束,怎樣算過關。他一一的聽了,還自發的玩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看著這樣的畫麵,哭笑不得。那曾想到,我居然也會有這樣天雷的一天。
看著一個正版古人坐在原始森林裏玩手機遊戲,除了囧你還能有啥感覺?
——
易洵說他要找的東西在山穀深處,我們還須得往裏麵走一段路程。
關於手機的問題,我態度非常堅決,一天最多讓他玩半個小時。開玩笑,那電可是非再生資源,這每耗一點,就是在揮霍黃金呀。而且這東西還能保障我的生計,肯定是要好生保管的。
我手裏揮舞了登山杖,讓易洵背著我的包。兩人吃了點幹糧,便上路了。
嚐了他的幹餅之後,我毅然丟掉了他那一包口糧。
又硬又冷這都還是小問題,可看那樣子,沒有半月也有十天了,誰敢吃呀。
而且這原始森林裏還怕找不到吃的?
我跟著他往山穀裏麵走,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講著我原來世界的事。他雖話不多,卻也不沉悶,偶爾還與我開開玩笑。
兩人結伴前行,一路上倒也不覺得無聊。
這種原始森林,風景好、空氣好、我心情也跟著好不少,時不時的就高歌幾曲。
唱周董的七裏香,他說我在念經;唱劉歡的好漢歌,他又說我鬼哭狼嚎;唱共產主義好,他便一直對我翻白眼。這可真把我惹毛了,直接來了一首Lady-gaga的Pokerface唱的那叫一個不倫不類,他都有了直接撲地的意向。
我嗤鼻,小樣兒,和我鬥,早著呢。
沿著溪流差不多走了三天,總算是到了源頭。前麵也沒了路,易洵才說我們到了。
前麵是一處絕壁,很是陡峭,峭壁前大約一裏範圍內全是亂石沒有樹木。而外圍則全是參天大樹,粗細都要好幾個我才能抱的下,應該很有些年紀了。
“你要找的東西在那懸崖上嗎?”
“恩。”
“可那上麵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啊。”
“確切了說是在那峭壁裏麵。”
“你是說那上麵有洞穴?”
易洵偏頭看了看我,“不笨嘛。”
我癟嘴翻瞪了他一眼。這兩日的相處下來,我們已經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他伸手便往我頭上來,可我豈會讓他得逞,迅速閃開。今早梳了條辮子還插了朵野花,如此美好的鄉村風,怎能被破壞。也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養成了拍我頭的習慣。
“那我們怎麼上去呢,用飛的?”
“答對了。”
我發誓我看見他在陰笑,一定有陰謀。此君就是傳說中的腹黑狼,性格完全琢磨不透。
果然,我腰間忽然一緊,周遭的事物飛一般的往後竄了去,我人已經在他懷裏。身體的失重感讓我差點驚叫出來,雙手也迅速的攀上他的脖子,牢牢的抱住。真特奶奶的陰險,就這樣報複我荼毒他的耳朵。
耳邊風聲嗚嗚,我被他抱著隻感覺到時起時伏,應該是在借力。這小子之前是在藏拙呢,如此輕功,還說武功隻夠自保。
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我有些害怕,縮了縮手臂,抱得更牢了些。
他聲音裏帶了些笑:“別怕,放開些。”我哪會相信他,原本就是他在欺負我,隻大聲喊著“不放,不放,死也不放。”
頭埋在他懷裏,隻聽見他低沉的笑聲,沒再多說。
我將手上的力道收緊了些,好機會,吃豆腐,搞曖昧。(--#)
……
直到腳上有了真實感,我才睜開眼睛,放開他。可一看清我此時所站的地方,又迅速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你為什麼把我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掉下去可就沒命了。”
那兔崽子一臉憋笑,看得我真想揍他一頓。
“回頭看。”
轉過頭才發現,我們已經在山洞門口了。直徑大概3米的洞穴,難怪在下麵看不清楚,此間高度少說也有百八十米吧。
“這麼隱蔽的地方,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少時曾隨師傅在這出雲山中修行了五年,時常在山間玩耍。”
我頭頂閃過三條黑線,把原始森林當後花園逛,牛叉。
“那你武功這麼厲害,為什麼之前不說。”
易洵做勢思考了一陣子,才緩緩說道:“我沒說過嗎?好像是沒有!”
我……暈倒了,被雷劈的。
洞穴裏很黑,我拿出手電筒給他,他卻搖頭說不用。想來習武的人都耳聰目明,緊跟著他往裏麵走去。
走了一會兒,明顯感覺到比先前寬敞了很多,前方也開始有了些光亮。心底不由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和期待,這是啥寶貝,藏得這麼嚴實。
這時,一直沉默走在前麵的易洵突然停了下來。回手遞了什麼東西給我,接過來才發現是我的高山墨鏡。這幾日,我的家什他也了解的很清楚,自然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看來前麵定是有啥刺眼的東西,相信他是沒錯的,也不多問,戴上之後便繼續往裏麵走去。
眼前的景象確實足夠讓我下巴掉到地上了,就算戴著墨鏡依然能感受到那強烈耀眼的紫色光芒。直徑十數米的洞堂裏,全是紫色的水晶,大塊大塊的,各種形狀都有。色澤純透,這必然是要數千年才能形成的啊。
而洞穴中央是一灣清泉,水上蒸騰著紫色的熱氣,是溫泉。就在溫泉正中心有一方立體的水晶台,上麵生著一朵奇異的紫色花朵。
轉頭看向易洵:“那花是你要尋的東西麼?”
他點了點頭,朝著中心的水晶台走過去。
我第一次見識到這麼神奇的地方,連連稱奇。
易洵卻在一邊笑道:“你都穿梭時空來到這裏了,這點東西又怎麼能算奇妙。”
我也覺得有些好笑,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多的紫色水晶,我能不激動嗎。
“我可以敲幾塊帶走吧?”嘻嘻,發財了。
那邊的人卻覺得好笑,“等你敲下來再說。”
我立即拿了冰錐跑到一邊叮叮咚咚開始工作起來,不過很快就泄氣了。真是被興奮衝昏頭腦了,水晶可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沒有專門的工具,就是一絲痕跡都不可能留下。隻得撿了幾塊零碎的,回頭見易洵已經取下了那朵花,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盒子裏。
走到他身邊看了眼那盒子,雖然有些好奇,卻也知道有些東西我不適合問。隻是指著溫泉問他:“易洵,我們要泡那溫泉麼?”
他微笑道:“如此好的良機,你定是要泡的。”
他話音剛落,我便扒了靴子,朝溫泉撲去。易洵見我這般急不可耐,大有當著他的麵脫衣服的趨勢,立即背過身去。一邊朝著出口走一邊說到“我到那邊等你吧。”
我自顧著脫了衣服,鑽進水中。溫熱的水蔓延過皮膚似滲透進了骨髓裏,我忍不住輕歎出聲來,好舒服啊。
洞口處的身影隱約可見,我泡在水中,與他搭話:“易洵你小時候經常來這裏泡溫泉嗎?”
“嗯。”他聲音不大,我卻聽的很清晰。
“這麼爽的溫泉讓你從小泡到大。”
“嗯。”
“易洵,你老實說這個溫泉除了你是不是就隻有我泡過啊?”
“……”
“嘻嘻,那這不就成了我們倆的溫泉了麼。”
“……”
“易洵你怎麼不說話呢?”
“咳咳……嗯……”
“嗯什麼呢?嗯這溫泉就咱倆泡過?還是嗯你從小泡到大呀。”
那邊又不說話了,我也懶的再去逗他,悉心的享受著這般難得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