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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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嗎?”
“不。”
“為什麼?”
“因為,如果你握住我的手我就不能觸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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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二人先到了下榻的酒店放行李。邵雪理東西是出名的快。每次在寢室裏,高東東看著她拎了大包小包,以為要整理起碼一個鍾頭,沒想到總是二十分鍾就能搞定。酒店不用自己鋪床,更加神速。邵雪隨即敲開淩峋的門,想要看看他整理的怎麼樣。
門一打開,就看到淩峋打著赤膊。邵雪臉紅了一下,心裏忙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什麼時代了還害羞。
再往裏走,就是一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打算住三天,所以淩峋媽媽給他準備了幾件衣服,睡衣,和一些食物。淩峋正在糾結哪些衣服是要掛起來的,哪些是疊著放就可以了的。邵雪看了看說:“都皺了,全都掛在浴室裏吧,晚上洗澡的時候,熱水的蒸汽烘一下,再拿出來,明天就會跟燙過的一樣哦。”
“真的嗎?好神奇啊。家務事你很懂嗎。”
“那當然,我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
“真的?”淩峋心下覺得很是了不起,現在能做飯的女生實為不多。
“哦,我是指切菜配菜。”
“……”
“幹嘛這個表情,”邵雪擺起了經典的叉腰肌造型,“起碼我理東西很快。哎呦你別愣著啦,”邵雪把淩峋拉到他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前麵,“這個,放這個櫥裏,這幾個瓶瓶罐罐的都放衛生間裏。相機和USB線要放在一起,分開來會找不到的。”邵雪就這樣一樣一樣的幫淩峋把東西整理好,淩峋看著她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心裏有奇怪的感覺,好像很溫馨。
“好啦,多幹淨!”邵雪笑著回頭看了淩峋一眼。卻看到淩峋很尷尬的表情。“怎麼了?”
“你……把我脫下來的衣服也放進去了,讓我找找。”
“哦……我去拿包。”
第一天真正遊玩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坐車去廈門市區周圍兜了一圈。路過廈門大學的時候,淩峋指著那個大門,說:“高考的時候,外地的誌願我就填了廈門大學。”
“是嗎?”
“高中有一個很崇拜的學長,考進了廈大,所以我是真的想來這裏,可惜分數不夠。”
“男生都會想離開家吧。”
“是啊,我向往自由,可惜能力不夠,隻有手上握有足夠多的籌碼的人才能得到自己希望的自由。”
“也許你的學長還在學校裏呢,不如見一麵?”邵雪建議。
“不,他血癌,兩年前,去了。”
“對不起,我……”邵雪很抱歉,看著淩峋難過的樣子,她鼓起勇氣握住了他的手。
“我高一高二參加學校的廣播社,是他一直帶著我,還把社長的職位傳給我。我的理想,我的無奈,都會跟他說,痛苦彷徨失去目標的時候,是他在我身邊。他曾經跟我說,我們用一生的時間,想得到的隻不過是一份自由,可有人一輩子的不到。他去到另一個世界,沒有金錢和感情的束縛,一定會得到自由的。”
原來,感情在你心裏也是一份束縛啊,還好我沒有拿它來束縛你。
晚上兩人回到飯店,點了四個菜一份果汁,廈門的海鮮新鮮又好吃。奇特的醬汁和鮮嫩的肉質,兩人都沒有功夫注意周圍的情況。“嘿!”有個人拍了淩峋的肩膀一下,“淩峋,好巧,你也在這裏啊。”
“柏言策?”邵雪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己快要忘記的柏言策,“你們認識?”
“對啊,我在柏大哥的手下做過助理。怎麼你們也是認識的?”
“hi,小雪,好巧哦。”柏言策有一點點調戲的情緒的聲音,讓邵雪背後冷汗直冒。
“hi,石通哥。好巧。”邵雪直接跳過他,跟後麵的石通招手。
“不是吧,小雪,你酒量那麼好居然喝果汁?”柏言策又是討厭的一驚一乍的表情。
“怎麼啦,我不可以喝果汁嗎?我喝果汁你會死嗎?”邵雪瞪著眼睛看他。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心儀的男生麵前要保持自己淑女的形象?哎……沒有這個必要嘛,我們公司的淑女多得是,我看淩峋這小子清心寡欲的好像也沒有對誰動過心。我估計他喜歡河東獅吼型的。”
“柏大哥,別瞎說,單位裏的都比我大好幾歲,我哪裏好對前輩有非分之想。”
“就是,”邵雪忙回嘴,“別把你自己的惡趣味強加在別人頭上。”
“嘿嘿,你怎麼知道我有這種惡趣味?”
“你不是說你們單位裏有很多淑女嗎,我看你也沒有把到一個啊,到底是你魅力不夠呢,還是天生惡趣味。”
“別這樣說好不好,喜歡你就是惡趣味嗎?”
“什麼?”邵雪驚了一下。
“哈哈,玩你的,還當真了,誰讓你上次不提醒我那是末班車,害的我打車回去,40塊啊,我會破產的小姐。”
邵雪眉頭一皺,不再理會柏言策。淩峋是神經大條,完全沒有異樣感,反而跟著笑。
石通笑道:“四十塊你就破產了?上次你給你妹妹買了一套一萬多的首飾怎麼沒見你哭窮?”
柏言策伸手拍了一下石通的頭:“你懂什麼,我就這一個妹妹,當然心疼。你們都是獨生子女,自然不懂我的心思。那是她的畢業禮物,別說一萬,十萬我都給她買。當然之後好幾個月我天天吃泡飯腐乳過日子,你是沒看到。太悲苦了。”
邵雪聽到這裏,竟然抬頭對他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哦,你也有好人好事的一麵啊,我很驚訝。”
柏言策瞪了邵雪一眼,然後叫來服務生:“把這些礙眼的果汁都換掉,上兩瓶紅酒。真是的,明明快要畢業了,還偽裝成清純的大學生。”
“什麼偽裝,我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