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五章 威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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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撇了一眼楚昭儀道:“早朝的時候群臣都反對朕,隻有一個人極力支持朕,你知道是誰嗎?”
    “臣妾不知。”楚昭儀回到。
    “就是參政郭雲彪,看來也隻有他才了解朕。”軒轅黎昕略有感慨地說到。
    “舅舅?”楚昭儀不可置信地看著軒轅黎昕,他為什麼想治皇後的罪:“舅舅一定對皇後有什麼誤會了,皇後……”
    “他已經不是什麼皇後了,他隻是個帶罪之人。”軒轅黎昕怒吼。
    “誰是帶罪之人啊。”
    眾人回頭看去,進來的是皇太後,軒轅黎昕倒是覺得非常意外,太後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臣妾給母後請安。”楚昭儀和鄭淑妃忙福身請安。
    “奴婢叩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紫嵐忙跪下,本來一顆緊崩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一點,太後肯定是來幫公孫淚說情的,這件事一定是洪大人透露給太後知道的吧,想到這,紫嵐舒了口氣。
    軒轅黎昕趕緊迎了上去:“孩兒給母後請安,母後怎麼過來了?不知道找孩兒有什麼事?”
    “哀家為什麼會來我想皇上也應該知道吧。”皇太後讓軒轅黎昕扶著坐在椅子上並看著他說到。
    “恕孩兒愚昧。”軒轅黎昕微微躬了躬身子說到。
    “你是不是想把蓉兒處決了?”皇太後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你要是把蓉兒送上斷頭台,哀家第一個不答應。”
    “母後,這件事您就別管了,孩兒自有分寸。”
    “分寸?什麼分寸?現在蓉兒還是皇後,這皇後不是說砍頭就砍頭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夫妻之間就要懂得體諒,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鑄成大錯。”皇太後的聲音逐漸大聲起來,話語中顯得很激動。
    “母後,孩兒隻是……”
    “隻是什麼?雖然朝政之事後宮不能幹預,但是事關皇後之事,哀家就一定要管。”皇太後態度堅決。
    自公孫淚進宮以來就和皇太後的感情非常好,要是治他的罪,皇太後一定會出來阻止,所以他想先斬後奏,可沒想到事情那麼快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八成是洪愈向皇太後告的狀。
    軒轅黎昕剛想開口,皇太後又繼續說到:“皇後絕對不能斬,除非你先把皇後給廢了,但是今天的早朝上群臣是以死向皇上求情,這廢後一事我想不會那麼容易。”
    哼!什麼請求啊,分明就是威脅,以死來威脅朕,這一切還不都是洪愈的鬼主意,加上一個在這件事中一頭霧水的墨玉遷在一旁遊說,那些大臣們不就都一個個站出來為公孫淚說情了?但是除了郭雲彪。
    皇太後站了起來:“如果皇上決意要斬了皇後,那從此以後就別再指意見到哀家,你自己想想吧。”
    “母後!”看著皇太後步出倚心殿,軒轅黎昕開始慌了,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有脾氣,他也知道皇太後的倔脾氣,這脾氣一倔起來就算十匹馬也拉不回她,什麼叫自己想想:“這不擺明了是在威脅朕嗎?”
    “皇上。”紫嵐輕喊一聲,軒轅黎昕怒瞪了她一眼。
    “你們都下去吧。”
    “是!”
    既然皇太後已經出麵了,她們也不再多說什麼,隻希望皇太後能夠說服皇上。
    楚昭儀、鄭淑妃和紫嵐退下後,軒轅黎昕倒在椅子上長歎了聲,沒想到這件事連皇太後也插手進來,這下可就難辦了,他也知道太後的難處,她也是為了顧及到皇家的顏麵,先皇定下規矩,皇宮的妃子是不能隨隨便便賜死的,特別是皇後,要是把皇後處決就會動搖到後宮,而且群臣也不會讓皇帝隨意處決皇後,不過……
    想起因平遙賑災銀貪汙一案而受到牽連的麗妃被他處決,其中群臣的反對之聲也非常強烈,自穆宣王朝建立以來,麗妃是第一個被治罪賜死的妃子,也是那個時候,他打破了穆宣王朝的規矩。
    “玉兒,朕該怎麼辦?”腦海中突然浮現先行皇後的臉,至始至終他都沒忘記過她。
    “皇上。”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來,軒轅黎昕向前張望,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靠了過來,等他看清楚時不禁嚇了一跳,是玉兒!
    “玉兒!”軒轅黎昕輕喚著她的名字。
    “皇上,您是在煩惱嗎?”玉兒開口問到。
    “玉兒,你說朕該怎麼辦,冊封的皇後是個男人,朕要治他的罪,可是朝中大臣全都反對,現在連太後也出來反對,可是……這種事你讓朕怎麼說得出口,要是把事情說出來,那朝綱就會大亂,朕怕到時朝中的小人會利用這次機會叛亂啊。”
    玉兒微微一笑,那溫和的笑容讓軒轅黎昕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下來:“皇上,對於現在的皇後,您喜歡他嗎?”
    “我……”軒轅黎昕啞然,他曾經是非常喜歡他啊,但是,這一切卻又如此荒唐:“可是他是個男人啊。”
    玉兒又笑到:“皇上,如果您那麼在意這件事的話玉兒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你們經過的風風雨雨皇上應該不會忘記吧,雖然他欺瞞了皇上是死罪,可是臣妾知道他是有苦衷的,所以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皇上,請您再認真想想吧,皇上……”
    聲音漸漸遠去,軒轅黎昕的頭突然向下一沉,整個人都驚醒過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不禁長籲一口氣,原來是場夢啊。不明白為何會夢到玉兒,在夢裏玉兒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震撼著他。
    “玉兒,難道也你認為朕做錯了嗎?”玉兒在夢中的那些話是何意義呢?想了許久愣是想不出那些話中的含義。
    剛一抬頭便看見瑞喜急匆匆走了進來:“皇上,洪大人和墨大人,還有所有的大人們都在殿外跪著,說要讓……讓皇上您放了皇後娘娘。”
    “反了!”軒轅黎昕一聲怒吼,步出殿門,看見群臣齊齊跪著。
    一見到皇上,群臣忙叩頭齊聲高呼:“臣等請皇上釋放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能殺!”
    “洪愈,一定是你帶領他們來作亂是不是,朕……朕一定會……”
    “皇上!自穆宣建國以來先皇就規定後宮嬪妃所犯之事,必入冷宮而不得妄自處決,您要是真把皇後斬了,那就是不守規矩,不忠不孝。”墨玉遷開口道,雖然整件事他都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問洪愈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知道,在整個宣穆國裏,皇後是支撐後宮的支柱,是天下的表率,隻要坐上皇後這個位子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廢除或處決,平時看到皇上那麼喜歡這位皇後娘娘,為何這回說斬就斬了呢?
    洪愈抬頭看著墨玉遷,平時沒見他說出一句像樣的話,現在竟然敢冒死說出這一番話,這家夥在關鍵時刻還是會說話的嘛。
    “墨玉遷!”軒轅黎昕收起扇子指著他吼到:“平時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現在教訓起朕來了。”
    “請皇上息怒!”群臣齊呼。
    “皇上,墨大人說的沒錯,先皇定下的規矩可不能擅自破壞,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宰相司馬憐說到。
    瑞喜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間:“皇上,天色不早了,奴才讓人給您傳膳吧。”
    軒轅黎昕一甩袖子轉身道:“你們要喜歡跪就跪著吧,哼。”
    還沒邁出步子,一個小太監急急奔了過來:“回皇上,太後她不肯進膳。”
    “什麼?”軒轅黎昕一驚,看來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快,去息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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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趕到息寧宮,桌上盡是豐盛的膳食,卻沒有動過的痕跡,視線再向前移去,隻見皇太後板著張臉坐在床上,紫嵐正在勸她用膳。
    一看到皇上進來,紫嵐忙上前福身道:“皇上,您快勸勸太後,午膳太後也沒吃,再不吃點什麼進去太後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母後,聽說您不吃不喝的,到底怎麼了?”軒轅黎昕讓紫嵐退下,著急向皇太後詢問。
    皇太後也沒看他一眼,開口道:“既然皇上要做個不忠不孝的子孫,那是我這個做娘的教導無方,為娘也無臉去見列祖列宗了,隻有去給列祖列宗謝罪了。”
    “母後,您這是何苦呢。”軒轅黎聽單膝跪於皇太後麵前,握著她的手:“您這樣孩兒心疼啊,萬一有個什麼病痛怎麼辦?”
    “皇上,皇後是你冊立的,乃一國之母,一天不到你就要把皇後給處決了,你要怎麼給天下人交代?在這偌大的皇宮裏耳目眾多,難保不會有一些小人想借此機會作亂,而後宮嬪妃會怎麼說皇上知道嗎?謀權奪位的臣子、爭風吃醋的妃子這些你都有想過嗎?在這偌大的天下皇後的影響也是不容忽視的,哀家是在為皇上著想,為這江山著想,你不能一時糊塗而鑄成大錯啊。”皇太後輕撫著軒轅黎昕的頭發含淚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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