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落墨未香 第四十九章 賦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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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皇上才不會討厭大人呢。”紫嵐輕摟著他拍著他的背安慰到,這種情況下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往著反方向發展,最開始是殷國先帝那個荒謬的決定而導致了悲劇的發生,要怪,所有的一切都要歸咎於他。
自李子默登基後,他就和宣穆結成了友國,本想向軒轅黎昕要回公孫淚,可是想到要是他被識破身份的後果也隻好做罷,當時要公孫淚代嫁的時候,他也極力反對,可是懾於李侑庭的權威也不敢多說什麼。
“怎麼了?你們主仆二人怎麼抱在一起了?”軒轅黎昕一進門就看到愛妃和紫嵐抱在一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紫嵐看到是皇上,忙放開公孫淚:“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
軒轅黎昕上前抬起公孫淚不肯抬起的頭,不看倒好,一看把他嚇了一跳:“愛妃這是怎麼了?為何哭泣?紫嵐,是不是你欺負你的主子了?”
“皇,皇上,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負公主啊,要是有誰欺負我們家公主我還不肯放過他呢。”
“按你說的,難道是朕欺負了你家公主不成?”軒轅黎昕好笑地看著她。
“那也說不準。”
“你這丫頭,把罪都怪到朕的頭上了,嗬嗬,最近是冷落了愛妃,所以朕今天不是過來看愛妃了嗎?所以不要生氣了,要不和朕到禦花園走走。”
“去吧去吧,奴婢去給皇上和公主準備茶點。”紫嵐向公孫淚擠擠眼,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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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禦花園也別有一番景象,夕照落霞、細柳撫水,鶯啼魚戲,站在拱橋上望著水中的魚兒自由的遊來遊去,但是,再怎麼自由最終還是隻能呆在這皇家花園的池水中。
軒轅黎昕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公孫淚倚在橋欄俯首欣賞池中的魚,今天愛妃看起來似乎和平常不一樣,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頭發自然的飄散著,臉上沒有抹任何脂粉,看上去清爽而自然,和平日相比,他更喜歡她現在的裝束,看著看著不由笑了起來。
“皇上,您在笑什麼啊。”公孫淚奇怪地看著他,是不是自己哪裏不對勁嗎?
軒轅黎昕上前,執起他一束頭發輕輕吻了一下:“愛妃今天真好看。”
“啊?”公孫淚更莫名其妙了,他今天是不是腦袋有毛病?竟然說起他好看來了。
“愛妃還是沒有上脂粉好看。”
“啊!”公孫淚大叫起來,馬上跳離軒轅黎昕一尺遠,今天因為出宮所以穿回了男裝,回來的時候隻換了衣服,還沒來得及上妝皇上就來了,現在他才注意到這一點,要是讓皇上看出他是男人那就麻煩了。
“怎麼了?”看到公孫淚驚恐的逃離自己,不覺心生奇怪。
“呃……我……那個……”公孫淚支支吾吾起來,頓出一身冷汗。
“哦?”軒轅黎昕上前把他拉入懷裏,抬起他的頭與之平視:“今天不會又偷溜出宮了吧。”
“沒……沒有,今天臣……臣妾很安份的……沒出……出去?”
“可是,從你眼神中可以看出你在說謊哦。”軒轅黎昕冷笑幾聲,公孫淚頓感寒毛直豎,這皇上精明得很,想騙他可沒那麼容易。
“哈,哈哈。”公孫淚幹笑幾聲,突然指著天上的雲彩道:“皇上,你看那落日餘輝,多漂亮。”
“別想轉移話題,今天都做了些什麼,據實告訴朕,不然朕可就對你不客氣了。”雖然是句威脅的話,可是語氣卻很輕柔。
“呃……”不客氣?不會是什麼重刑責罰吧。
“皇上,公主,茶點準備好了。”紫嵐的出現終於救了他一命,要是再晚那麼一步,他非讓皇上給逼上絕路不可。
“皇上,我們走吧。”公孫淚掙脫他的懷抱,拉著紫嵐快步逃離軒轅黎昕。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紫嵐好奇地問到,不知道她這離開了一會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什麼事也沒發生。”這皇上也太可怕了,不能不提防。
跟在後麵的軒轅黎昕無奈地搖搖頭,其實他這個和貴妃是個讓人很容易看懂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來到碧雲亭,石桌上已經擺放好紫嵐準備的茶點,紫嵐拿著托盤笑道:“奴婢先退下了,如有需要再傳奴婢。”
等紫嵐退下,軒轅黎昕端起茶杯,剛想喝,卻想起了在“菊香”喝茶的情景,也想起了蘇巧巧,她這人長得不怎麼樣,可是這泡茶技巧和喝茶之道卻頗有獨到之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可是想到少女失蹤一案他就費解了,她和這個案子不知道有什麼瓜葛?也不知道洪愈和墨玉遷把這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哼!”軒轅黎昕無奈笑起來,這個時候怎麼想起她來了。
“皇上在笑什麼?”公孫淚奇怪的問到,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笑了起來?
“嗯,沒事。”軒轅黎昕把茶飲盡,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剛才的事你要據實說來,不然朕今天就不放過你。”
“啊?說什麼?”公孫淚裝起糊塗來。
“行了,別跟朕打哈哈,說,今天是不是又溜出去玩了?”
“沒,真的沒有,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這次公孫淚以堅定的眼神看著他,雖然說得有點底氣不足。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他替他的妃子出去找情郎,他非把他活活給打死。
知道他沒說實話,但是看在他那麼努力掩飾的份上也不再和他計較,不過做為他的妃子時常溜出宮也太不像話了,雖然想狠狠責罰他,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心也就軟了下來,不過要是讓太後和後宮眾妃子知道,他想護著他都不可能了。
“想朕不再追究也行。”
“真的嗎?”公孫淚兩眼泛光,隻要不追究這件事,要他做什麼都行。
“當然!”軒轅黎昕用扇子托著他的下巴微微笑到。
揮開扇子,不知道他到底想讓自己做什麼:“皇上想讓臣妾做什麼?”
“嗯,很簡單,愛妃的文采深得朕喜歡,朕想讓愛妃做一首詩,如果可以讓朕滿意,朕還有獎勵。”
“皇上,這可是您說的。”公孫淚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天邊的餘霞,不到一會,他便高興的跳起來道:“有了,皇上您聽著,‘落日餘霞鶯歌舞,一任芳菲紅。煙柳殘雲謝花,傾簫意更濃。飛花亂,落雁容。相思濃。今宵願化,蝴蝶翩躚,雙雙共舞。’”
“好詩,愛妃真是才情出眾啊。”
“謝皇上誇獎。”公孫淚甚為自得,不過,他也不能讓皇上老撿便宜:“皇上也來賦一首吧。”
“哦,想考朕啊。”他還真是不願吃虧啊。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向皇上討詩,就當是贈予臣妾吧。”
哼,還真會說話,不過倆人好不容易可以獨處,他也不想掃興,想了想:“有了,愛妃聽好了,‘點點流光,殘雲缺月,星霄點點暗渡。把酒邀月舉杯躊,無意醉,天上人間。柔情萬種,華胥一夢,怎奈漫漫長夜。滿目風雨誰與共,夢魂醒,羈旅天涯。’”
“好詞。”聽完後公孫淚拍手稱讚,這眧平帝也是滿肚子的詩詞經綸啊。
“愛妃喜歡嗎?”軒轅黎昕輕搖著扇笑道。
“謝皇上賜詩。”公孫淚忙謝恩,嗬嗬,又討了皇上的便宜了,這皇帝也不是那麼難伺候的。
軒轅黎昕伸手用力一拉,把公孫淚拉入懷中:“剛才朕說了,朕要獎勵你。”
“不知道皇上要獎勵臣妾什麼?”公孫淚來了興趣,要討他的賞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就賜你今晚陪朕一度春。宵。”軒轅黎昕蜻蜓點水地輕啄他的唇笑到。
“啊?”公孫淚怔怔地看著軒轅黎昕,腦袋還沒能完全消化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等他反應過來,便開始掙紮起來,想掙脫他的懷抱,這算什麼獎勵啊,明明是在耍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