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傾君之心 第三十一章 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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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懲治貪官揪出了不少大小官員,也算是清理了一群害群之馬,雖然對這種惡俗的風氣感到悲痛,但是宣穆王朝的王法是不能忽視的,每一個朝代貪汙的風氣是不能避免,那就得用律法來遏製那些貪官,軒轅黎昕對這一現象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對於那些貪官斂財之人,不論是誰,他都會嚴懲不貸。
公孫淚站在窗前看著集市來來往往和行人歎了聲,軒轅黎昕自斟自飲看著愛妃的背影,難得出宮,打算帶著愛妃到處遊玩,今天他帶著愛妃來到平遙縣最出名的酒樓暢飲一番,這些天都忙於懲治貪官之事而忽略了愛妃,所以想將功補過,讓愛妃開心一下,卻沒想到她總在歎氣,難道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嗎?
“淚兒。”輕喚了聲,公孫淚回頭對軒轅黎昕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
“愛妃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軒轅黎昕從背後抱著公孫淚問到。
“沒事。”公孫淚還是那一如既往溫和的笑容,卻也掩飾不了滿腹的心事。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朕,讓朕替你分憂。”後宮佳麗無數,沒有哪個妃子能讓他可以敞開心扉說說話,可是,對於這個剛入宮、又是以和親的方式嫁過來的和妃,總是讓他有種莫名的心動,他總是忍不住想多了解她一點,想保護她,愛她。
公孫淚轉身和軒轅黎昕對視著,撫上他的臉。
軒轅黎昕抓著他的手,輕吻著他的手背。
“皇上,如果……如果臣妾犯了欺君之罪,皇上會不會治臣妾的罪?”
軒轅黎昕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哈哈,愛妃何罪之有?嗯……如果愛妃真的犯了欺君之罪,那朕……朕就恕愛妃無罪。”
公孫淚在心裏暗暗歎氣,雖然現在軒轅黎昕說了這些話,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場騙局,要是讓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後,終究是難逃一死。
“愛妃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是朕最愛的妃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有朕在你身邊就不要擔心了。”軒轅黎昕一臉的嚴肅,並不是平常那種敷衍似的玩笑話,這讓公孫淚更感到害怕。
“皇上,淚兒希望永遠陪在皇上左右。”公孫淚低聲說到。
聽到這句話,軒轅黎昕一陣感動,不禁覆上他的唇,輕輕吸吮著。
“嗯……”公孫淚抬頭迎向那甜蜜的吻,每次軒轅黎昕吻他的時候,總是能感覺到滿滿的幸福。
剛進宮的時候,他並不了解軒轅黎昕,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可是自從這次山西之行,竟發現自己慢慢愛上了這個男人,雖然知道這種有為倫常的關係不容於社會,可是,他就是愛上了他,沒有理由。
“皇上……呀,臣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洪愈沒有敲門就大大咧咧的衝了進來,沒想到撞上了這一幕,馬上退了出去,然後用力拍了拍門:“皇上,臣有事求見。”
“咳咳!”軒轅黎昕清了清嗓子:“進來!”
洪愈推門走入,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洪愈,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軒轅黎昕睨了眼洪愈。
“臣知罪。”洪愈看到公孫淚羞紅了一張臉低著頭躲在軒轅黎昕背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找朕有何事?”
“臣是來請幾天假的。”
“哦?去哪裏?”
“秘密!”
“哼!”軒轅黎昕轉身坐下,生氣道:“向朕請假還不告訴朕要去哪裏,反了你。”
洪愈低頭道:“臣不敢。”
“不敢?我看這滿朝文武之中,就你最敢頂撞朕了,還從不把朕放在眼裏。”
“臣不敢。”洪愈的頭又低了一截:“其實臣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不能告訴皇上,前些日子皇上不是問臣的底細嗎?如果皇上想知道,也可以和臣一起去。”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瞞也是瞞不住了,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有什麼好怕的?
軒轅黎昕想了想道:“好,朕就看看你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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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看到冷羽昕坐在房間中等他,雖然不想看到他,但是總也不能老躲著。
“愈,你終於回來了。”冷羽昕高興地衝上去把人抱了個滿懷。
洪愈氣憤的推開他,冷冷道:“有什麼事?”
看到洪愈如此冷漠,冷羽昕語帶悲傷道:“我是來告辭的,因為有些事必須要做。所以……”
“你要走了?”洪愈不敢相信地看著冷語昕。
看到洪愈的眼裏流露出的不舍,不禁有點沾沾自喜起來,愈還是在乎他的:“別擔心,等我辦完事再去找你。”
“哈?”他到底那隻眼睛看到他擔心了?這家夥也太狂傲了吧:“快走吧,以後都別在我麵前出現了。”
“哈哈,愈就不能誠實點嗎?我知道愈是不舍得離開我的。”
“你這自大狂,你……”
本想再多罵幾句,沒想到到了嘴邊的話被冷羽昕的吻堵了回去,掙紮了幾下知道不是對手,隻好安靜了下來承受那霸道而又溫柔的吻。
“唔……”快要窒息的洪愈用力推開他,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再遲一點非缺氧而死不可。
看到雙頰緋紅的洪愈,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親了一記:“愈,我愛你,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洪愈不明白冷羽昕為何對自己如此執著:“為什麼對我那麼執著?冷麵魔君,無情無淚,就算殺人也不眨一下眼睛,可是……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江湖上的人如何說我都沒關係,可是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經被你深深吸引住,是你把我迷得暈頭轉向的,所以你要負責。”冷羽昕在他耳邊柔聲說到,熱氣噴在耳朵上,洪愈隻覺一陣臉紅心跳。
這些日子以來冷羽昕所做的事他都看在眼裏,可是這又能怎樣,這種不倫之戀根本就不可能溶於世間,而且師父死於他手上,他已經發過誓,一定為師父報仇,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一到,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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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隱寺,墓塔林內。
洪愈、軒轅黎昕、公孫淚、墨玉遷、紫嵐站在慧隱大師墓塔前恭敬地參拜著,今天是慧隱大師的祭日。
洪愈跪在墓塔前,眼睛濕潤,報仇之心也變得更強烈,恨不得現在馬上手刃仇人,師父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也不與人結仇,為什麼冷羽昕要殺他?
軒轅黎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拉著公孫淚走出墓塔林,墨玉遷和紫嵐也跟隨出去。
洪愈連叩三個響頭後站起來,緊握拳頭:“師父,弟子一定為你報仇。”
“愈兒。”方丈在他旁邊站住,久久地盯著慧隱的墓塔,慧隱是眾多師兄弟當中和他感情最好的一個,沒想到竟會遭人毒手。
“師伯,我一定會為師父報仇的。”洪愈在方丈麵前跪下,以示決心。
方丈扶起洪愈道:“那你知不知道仇人是誰?”
洪愈點點頭:“就是冷麵魔君冷羽昕。”
方丈後退一步,表情有些訝異:“這是……誰告訴你的?”
“是冷羽昕親口說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洪愈緊握拳頭,往旁邊的樹幹用力捶了下去。
“愈兒,你不能殺冷羽昕啊,他是……”
“師伯,你不要勸我了,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他血債血還。”此刻在他心底已經燃起了一股複仇之火。
“愈兒……”方丈正想把慧隱被害的真正原因告訴他,卻見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
“方丈,我來拜祭慧隱大師了,聽慧連師父說你在這裏,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上次……”白衣男子晃了晃手上的瓶子,卻在看到洪愈後突然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他。
洪愈在看到站在眼前的白衣男子後也以同樣驚訝的表情看著對方:“冷……冷羽昕?”
“愈?”冷羽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失神,手上的瓶子掉在了地上,愈怎麼會在這裏?
愣了好半天,洪愈突然抽出劍指向冷羽昕:“冷羽昕,今天我要為師父報仇。”
“師父?”冷羽昕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怔在原地看著洪愈舉劍向他刺來。
“愈兒!”方丈想上前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
一道劍風從冷羽昕耳邊掠過,隻見他抬起手,以赤影擋住了滅魂的進攻。
洪愈一個回身,再一個轉手,運氣帶劍直刺冷羽昕的心髒,眼看就快刺進心髒,隻聽“鐺”的一聲,手腕感到一陣麻痛,劍掉在了地上。
“愈兒,住手。”方丈喊到,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運氣打出的一顆石子打在了洪愈的手腕上。
“師伯?”洪愈不明白方丈為何要阻止他,仇人就在眼前,他一定要手刃仇人,想到此,拾起劍再次向冷羽昕刺了過去。
冷羽昕往旁邊閃過,剛才聽他說為師父報仇,又聽方丈叫他愈兒,想必他就是慧隱大師的徒弟洪愈了,天天呆在一起的人竟沒想到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看來上天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愈兒,快住手,要是你殺了他,你會後悔一生的。”方丈躍到洪麵前抓住他的手。
“什麼?”洪愈的手停在半空,怔怔地看著方丈。
“慧隱師弟不是冷施主殺的。”
“你說……什麼?”洪愈手一鬆,劍掉落地上,師父不是冷羽昕殺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