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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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蕭尤八歲,我十二歲,那時正是調皮的可以。我們一起便裝出府,天真的可怕,像父親這樣至高的地位,敵人定是不可勝數。而我們竟然沒有任何的防備,因為那時想,身邊的侍衛總是讓我們定在了一個範圍,沒有自由。所以很任性的把侍衛甩了,隻是讓別人有機可乘了。
看著集市上琳琅滿目的飾物,欣喜難以言表。蹦來蹦去的,就像脫籠的鳥兒。尤兒看到一件異常美麗的飾品,跑著上前,我看這尤兒的動作,頓時笑了起來。身後的黑影緊緊跟隨,陰冷的氣息使他們周圍的快快繞過。
“小姐,看看?”小販很心領神會的拿下尤兒看中的掛墜。我看著尤兒開心的樣子,沒有注意到潛在的危險。一股藥味的布包在我臉上,讓人昏迷。眼前漸漸暗了下來,把掛墜別在腰間,蕭尤笑著轉過頭來:“哥…”驚恐瞬間溢滿整個瞳孔。蕭尤衝了過來,身上還掛這沒付錢的掛墜。
小販看見蕭尤沒付錢就跑,以為遇上了霸王。跟著蕭尤,卻看見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把蕭尤給打昏了。但是…
“幾位大爺,這位姑娘還沒給錢呢。”眼睛有意無意的瞄這蕭尤腰間的掛墜,期望他們能懂他的意思,像是頭頭的人看了看蕭尤,又看看小販:“多少錢?”
欣喜之色不難看出,小販帶著些諂媚的笑:“不多不多,就一兩。”
“涼,給他。”那男子頭微側,身後的人取出錢袋,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小販:“不用找了。”聲音刻板,但不刻意。
隻是聲音刻板不刻板,關他什麼事?小販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頭擺的跟撥浪鼓一樣:“多謝大爺,多謝大爺。”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才抬起頭看著蕭陌一幫人瀟瀟灑灑的走了。看著這陣勢小販不禁想,現在的少爺小姐們呀,也太不消停了吧,竟然家裏人都用這麼極端的辦法帶回家。隨即,搖了搖頭,才慢慢的走回了攤位。
“轟隆”一道雷打的響亮響亮,小販慢慢的抬起頭,天空陰沉沉一片。
“要下雨了呢。”說完,就開始收拾攤子。
北風呼嘯,四處寂寥無人,無一不顯示出陰涼,而且陰涼的夠味。迷迷糊糊的覺的胃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不舒服的讓我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眼前模模糊糊的映入一片黑色,腦袋渾濁這似乎還聽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念,剛才那個小販,不要緊嗎?”然後腳步停了停。我也停了下來,才發現我是被人扛著的。而且扛我的人就是這個人。
前麵的腳步聲慢了下來,才慢慢響起:“涼,幹的幹淨點。”之後就再也沒說什麼話,那個叫涼的一步一步的走,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知道了。”又一片沉默。
什麼幹的幹淨點?想抬起頭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眼睛竟然給圍上了眼罩,怪不得剛才黑麻麻一片。四周時不時刮過冷風,這個地方很偏僻吧?陰涼的可怕。來不及想的更多,聽見“吱呀”一聲,非常古老的聲音。等了一下,我就被摔在了地上,被震蕩弄得腦袋一陣眩暈。
搖了搖頭,緩解了一下暈意。就聽見有人說,那聲音很刻板,還透著一絲絲的涼意:“看來,蕭家三公子醒了。”怔了怔,蕭家三公子?怎麼會知道的?突然,一縷微弱的陽光刺入眼睛,很刺眼。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痛意慢慢的過去了,才看清楚前麵的男人,正如他的聲音一樣,刻板。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卻看不出來有多老,大約四十來歲。
“是呀,醒了。”聲音帶著慵懶裏麵藏著一些敵意,麵對未知的人,還是防範點的好。況且臉上沒有戀錢的貪欲,還這般有禮貌的“請”我來,有一半的概率不會是想用我威脅父親索錢。知道我身份的人,想必是對蕭府進行了調查,這樣說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父親的敵人。
隻見男子眼睛隻是那一霎那的詫異,就恢複了正常,帶著些許讚賞:“蕭陌,還真夠鎮定,隻不過看到你妹,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是這樣鎮定了。”滿意的看到蕭陌眼中的慌亂,拍了拍手,古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隻不過進來的人變了一個而已。盯著那一身曼陀羅花的水袖衣,瞥眼對著男子笑:“還真感謝大爺照顧我家小妹。”作勢想要拘個手,掙紮了幾番才皺眉慢慢放下。綁的還真緊。抬起頭,對著他笑:“本想給大爺你拘個手,但是手似乎動不了呢,還請見諒。”說完對著他笑了笑,心裏忍不住的咒罵了一句,笑麵虎。暗地裏瞪了一眼他笑的跟菊花一樣的臉。他的頭微側:“把蕭家小姐好生放到蕭家公子旁邊。”轉過頭來,對著我笑眯-眯的說:“蕭公子,你們兄妹就好好的享受一下現在的安逸時光吧。要不等下就有的你們好受的了。當年你父親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的算”說完,眼光瞬間冰凍。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然後,那個扛著蕭尤的人走了過來慢慢的把她放下,我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肚子裏。抬頭,有點諂媚的對那老頭說:“多謝大爺,隻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知道大爺的名字?”
剛走出一步的男子,停了停,繼續向前走。空氣中慢慢的傳來陰沉的聲音:“葉非。”聽到葉非這個名,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滿門抄斬,這個詞從我腦海中閃過。在貧民窟的時候就聽說過,葉非一家被蕭寧進諫進到滿門抄斬。一夜之間,那熱鬧非凡的城府,一瞬間就被收羅了個一幹二淨。女的為軍奴,男的為仆。一百四十口,一夜之間,支離破碎。
強忍住恐懼裝作不知道,又向葉非提了個要求:“那葉大爺,可否幫我們手上的繩索取下?勒著我的手很不舒服。”笑的可謂陽光燦爛。隻是沒想到葉非一個回頭,笑的比我更燦爛,還麵帶菊花:“不行。”我咬了咬牙,一變臉笑的眼睛都成了縫:“你們個個武功絕代,我們兄妹手無縛雞之力,難道你們還怕了我們這兩個黃毛小子不成?”
隻見葉非搖搖頭,十分無奈的:“手無縛雞之力,那倒是真的。隻是蕭公子你,聰明呀。雖然我的兄弟個個武功絕代,但卻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所以您就忍忍吧。”說完,就再次邁開步子,走了。
我呲牙咧嘴的,最終還是沒忍住:“靠,葉非你這老頭,笑的跟菊花一個樣,笑麵虎一個。你知道你笑的有多麼的讓人膽戰心驚嗎?別笑的跟別人欠了你八百兩一樣。”深呼了一口氣,用了更大聲的話喊了出來:“你也就老狐狸一個!”
然後,遠處才慢悠悠的傳來一句:“節省一下-體力吧。”讓我抓狂。好像有一股氣憋著,怎麼在蕭府待了四年,就不知道怎麼罵人了?越想越不順:“啊!!!!”遠處,笑聲蔓延。曾經諾兒也是這般的可愛。
“啊,老狐狸你以後別給我逮著,否則我讓你好受的!”我喊的腦充-血,青筋暴起,竟然都沒有人犒勞我一下。以前在貧民窟,那生活逍遙自在著,不像現在要自由沒自由。動了一下手,意料中的束縛讓我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唔…”耳朵旁邊響起一聲呻-吟。忙轉過頭去,頓時喜笑顏開。
“尤兒,醒了。”欣喜的看著尤兒迷迷糊糊的醒來手不自在的動了動,眼睛突然睜了開來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手腳並用的坐了起來,聲音急躁的問我:“哥,你沒事吧?”
有一股暖-流在心田裏流動,我笑:“放心,你哥我是這麼脆弱的人嗎?”笑的沒心沒肺:“尤兒,擔心我呀?”
尤兒臉上浮上一抹潮紅:“哪有。”隻是淡的近乎於沒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尤兒,你怎麼也被抓來了?”實際上我很疑惑,尤兒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看見我被抓了,怎麼不會回去通報呢?
過了許久,久的我把剛才那個問題都拋到了爪哇國裏,尤兒才悠悠揚的傳來一句:“哥,這是哪?”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了句:“大小姐,你這個問題會不會問的有點晚?”
蕭尤眨巴眨巴眼睛,才吐出一句話:“隻要問了就好。”隨後還免費贈送了我一個欠扁的笑。要不是現在手不能動,我早就一個暴栗子過去了。想到這裏再次忍不住的歎氣,怎麼今天這麼多的歎氣呀?啊哈哈?
“隻不過哥,手不自由的感覺。好難受。”聽到尤兒這樣說,我百般的情緒都停了下來。突然眼皮跳了跳,有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