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麗的番外 拓跋荊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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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在幹嘛,用認錯人吸引我的注意,她的確是第一個。
“靖華夫人,本王乃是玄國二王子拓跋荊,並非你口中的蕭荊。”禁不住嘲笑馬下愚蠢的女人,不管她用什麼方式,都讓我不屑。
“拓,拓跋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麵紗蓋住了她的容貌,顯露在外的眼眸異常明亮。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我竟不覺一時失神。
對於她的舉動,讓我想轉身策馬而去。但不可以,她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父王命我迎進宮的蒼國使節靖華夫人。
元齊無禮的嘲笑讓我不快,並不是護著那女人,而是不能允許手下肆無忌憚的以下犯上。就在我喝斥他的同時,黃土霎時飛揚,居然有強盜前來搶掠。
冷視著那群因嗜血而醜陋的人,強盜嗎?敢搶王軍的強盜,我冷聲嗤笑,隨之迎戰。
強盜都是一些武功訓練有素的人,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這些人不是為財,而是奪命。轉眼地上屍橫片野,猩紅的血色染紅了地下的黃土,殺紅了眼的我無意看見不遠處被強盜逼退的她。
沒有多想,我策馬到她身旁,從背後給了準備殺她的強盜一刀,濺出的血染紅了她的外衣。
“還在發什麼呆,快上來。”她隱忍著不敢大哭的神情讓我心底一緊,不忍的對她伸出手援救。握緊她因害怕而顫抖的手,帶上馬向前奔去,避開身後緊追的強盜。
懷中的她像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乎用盡力氣緊抱著我。這樣的她讓我升起莫名的保護欲,六年來不曾有過的情緒。
策馬狂奔直到懸崖旁,不得不勒馬停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她揚起臉龐,用小鹿可憐般的眼神看著我。順著我看著懸崖的視線看去,她的臉色更蒼白了。
把佩劍扔給她,我用隨身的長鞭攻擊那些追擊的人。解決掉眼前的最後一個,回頭找尋她的蹤影,心頭募地一緊,居然有一隻漏網之魚,正舉刀準備劈向剩一隻手懸掛在崖邊的她。使用最快的速度把強盜打下山崖,在最危急的時刻抓住她的手。
“不要放手啊,”她慌亂大吼的同時,強風將她的麵紗吹開。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結,眼前這張牢牢鑲印在腦海中的臉是幻覺嗎?驚覺到手無意識鬆開的時候,她已經在下墜。不可以,不可以讓她消失在我眼前,懷中溫熱的氣息,讓我不後悔跳下來,就算會永遠抱著她下墜。
意識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好運的掛在樹上。搜尋她的身影,她也掛在樹上,老天還真眷顧我們。那張陽光照耀下清秀的臉龐,真的是她嗎?不可能的,當初是看著她消失在懷裏的。搖頭嘲笑自己的失控,這麼一動卻讓我摔到地上。
還來不及爬起來,一個黑影重重壓下來。再次被撞回地上,我不禁惱怒:“滾開”
她居然沒有反應,是天生遲鈍嗎?那就更不可能是她了。
“笨女人,你壓到我了。”忍不住開口提醒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那裏,知道我就不往那邊摔了。”她居然厚臉皮的推卸責任。
看到她的臉,心底不禁一陣攣縮。手似乎不受控製般,撕開她的衣襟,想要證實是她的可能性。可是,眼前這女人胸前沒有那顆黑痣。
啪,“你幹嘛?”這女人居然敢打我,除了她沒人敢碰我。
“你這淫賊,還敢問我幹嘛,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任意淩辱我,我倒不如死在強盜手裏。”她憤怒大嚷。
該給她點教訓的。明知眼前的女人不是她,我卻還是沒辦法對擁有這張臉的人狠心。
一連幾天都困在穀底,我的忍耐性快要磨完了。反觀身旁這女人,大大咧咧的睡了吃,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每次看到她膽小被驚嚇的樣子,就莫名的好笑。
“你跟蕭荊真的很像。”她又在說我像她的故人,其實我更想對她說這句話。
“你的先夫?”她曾經在蒼國嫁人,身份上就看得出來。
“不,不是,一個朋友。”她突然臉紅,結巴反駁。
沒有再理她的自言自語,我無意識的撥弄著柴火。身旁的她突然撲在我懷裏,沒有防備的我嚇了一跳。剛想要推開她,她接著開口說:“知道了,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你,終於找到你了。”她在我懷中激動的大喊。
心下一軟,任由她又笑又叫,沒有推開她。她說來到這裏是為了找我,為什麼?沒有時間讓我多想,草叢中閃爍的綠光讓我肅然起來。
眼前這幾匹餓狼眼露精光,饑餓的渴望讓牠們失去理智想要攻擊人。懷中的小女人怕得簌簌發抖,不禁揚唇低問:“怕嗎?”
“怕,但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她語氣顫抖,眼神卻寫著對我信任的堅定。
心底禁不住一驚,背脊下意識僵直。多久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了,多久沒有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閉上眼抱緊我,剩下的交給我。”給她安慰的笑容,隨即淩厲揮出長鞭,不用多吃力便解決了那幾頭餓狼。
“馬上走,其他的狼群聞道血腥味會過來。”這個地方不安全,自然拉起她的手往前跑去。
茂密的草叢中,一刻不停的往前奔。腳下突然一滑,等意識到踩到什麼,小腿一陣刺痛傳來。不能停下來查看,現在跑得不遠,若是更大的狼群追來,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護她毫發無傷。
身體募地發抖,看來蛇毒在體內發作了。無力再往前,意識開始散渙的我自然傾倒在草地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這些天都沒有哭的她,居然嚇哭了,但好像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呢。
“蛇,腳上。”越來越冷,卷縮著沉重回答。
“蛇毒,出血性傷口,對,可以吸毒。我幫你把毒吸出來,你再忍一忍。”她胡亂的摸一把臉上的淚,俯下身要吸毒。
“不可以,這樣你也會中毒。”誰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蛇,毒性有多強。我已經無可避免的中毒了,不能讓她冒險。
“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蚱蜢,誰也離不開誰。我不會死的,也不會讓你死。”她堅定說完,便開始吸毒。
已經無力阻止她的我,隻能在心底低咒。這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說不定會陪著我一起死。還有,幹嘛把我也比喻成蚱蜢。
直到親眼看她吸出最後一口毒血,確定她沒有即刻中毒倒下的安全,我再也堅持不下去,閉上眼暈了過去。
模糊中那抹溫暖的感覺,多久不曾接觸過了。以為世上再也不會有在乎我性命之人,卻不想這本應無交集的女人,沒頭沒腦的闖進了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