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四十章 靈力與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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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璿宮內,靠著大木桶的我,身子慢慢往下滑,直到熱水淹到脖子。脖子上的疼痛感還斷斷續續傳來,舒服沐浴著的我完全無法想象,一個多時辰之前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事。
“那老妖婆是什麼人?”回來後,我迫不及待問拓跋荊。
“她是上上代的聖姑,也是先王的妃子。”拓跋荊清冷的嗓音繼續講述:“當年先王很寵愛聖姑,導致其他妃子都很嫉妒,包括王後。但因為聖姑的功夫極高強,而且恪守自責,王後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直到那年她懷孕了,先王更是龍心大悅,對她恩寵甚佳,時時陪伴在她身邊。可有一天,先王突然失蹤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而他失蹤時,隻有聖姑在他身邊。聖姑怎麼都說不出先王的蹤跡,王後藉此機會,把聖姑圈禁了起來。女人的嫉妒是非常可怕的,不久就傳出聖姑的孩子流掉,人也瘋了。聖姑的武功太高強,王後怕她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傷害人,於是請來了高手,在圈禁她的院子下了結界。聖姑一身靈力,本來就是媒介中人,所以那個結界隻針對她,她永遠走不出那個院子。”
“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我抖著唇問出讓我驚恐萬分的事。
“那是聖姑利用靈力,將她未出生的孩子靈魂集結完整。”劉伯成回答我的話。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能看到。”我大聲吼道。
“能見到異能物,需要利用媒介,而且沒有靈力的人是看不到的。你以前有見過靈異嗎?”劉伯成問我。
“沒有,從來沒有。”我肯定的回答。雖然我不知道司命外史那個算不算,但他每次都是在夢中出現,根本不會出現在現實中。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因為接觸了聖姑,你才能見到。我懷疑你體內有不知名的力量,但是要有媒介才能釋放出來,媒介就是例如聖姑那樣有靈力的人。”劉伯成有點興奮的看著我。
“不要再說了。”我捂著耳朵大叫:“我跟你們說,這件事過了就算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以後誰都別在我麵前提起,不然我會崩潰的。”我不要知道這些東西,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遲早要回去過我的生活。
“好了,都不要再想了。”拓跋荊輕輕把我的頭按入懷,他溫暖的體溫安慢慢撫著我的情緒。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我在拓跋荊懷中輕聲哭了出來,釋放我所有的委屈。
從浴桶中穿好衣服,經過熱水浸泡的我心情放鬆了很多。走出前廳看見坐在桌旁的人,我不由得愣了一愣。
“王上吉祥。”我走到玄王跟前行禮,心想他怎麼那麼晚還會過來。
“坐,朕也是過來閑坐,不用拘謹。”玄王一副輕鬆的口吻。我給他斟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朕想給荊兒選妃。”玄王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突然說。
噗,太過驚訝的我不小心把茶噴了出來。
“怎麼,你覺得不妥?”玄王疑惑看著我。
“不,不是這樣的。靖華不知道王上突然會這麼說。”趕緊擦了擦噴出的茶水,我的確是被突然嚇到的。
“噢,那你的意見怎麼樣?”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雖然說我很可能快要成為拓跋荊的小媽,可我比他還小,來問我這個“長輩”不適合吧。而且看玄王看我的眼神,難道覺得我和拓跋荊走得太近,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故意來探我口風。要我現在說不妥,玄王自以為的罪名估計就要落定了。
“二王子早已經過了適婚年齡,娶妻是理所當然的啊。”我一副“後媽”口吻,盡可能撇清和拓跋荊的關係。
“朕明晚在禦花園設宴,請一些官宦之女、才情淑女過來。到時你也出席,幫把眼看看哪個適合。”玄王笑得很開心,似乎在滿意我的說法。
“好的,靖華恭敬不如從命。”明明就安排好了,還特意跑來問,我不禁腹誹。
“王上真奇怪,拓跋荊又不是怕娶不到老婆,他著急什麼。”玄王走後,我匪夷的對天慶說。
“可能是因為那件事吧。”天慶低著頭沉吟。
“那件事?”我一向不太好奇別人的事,但拓跋荊的事我就莫名的好奇了。
“傳說最後一位聖姑嫁給王上之後就跟人私奔了。”天慶眨巴著眼睛說。
“這我知道,但跟拓跋荊選妃有什麼關係?”我好奇。
“姑姑,你不知道吧,帶聖姑私奔的人正是二王子。”天慶一臉慎重的告訴我。
“什麼?拓跋荊那麼彪悍,連他爹的老婆都敢搶。”我大驚失色的說。
“嗯嗯,聽說本來二王子是最受寵的,大家都認為他會是下一屆儲君。可是這二王子也奇怪,什麼女人不喜歡,偏偏喜歡聖姑,還在聖姑嫁給王上後帶她私奔。王上一怒之下,把他們抓回來之後,把二王子關進了地牢。聖姑回來之後還是心心念念關著的二王子,王上嫉恨之餘賜死了聖姑,對外宣稱聖姑病故,然後才放出二王子。可憐的二王子失去了心愛的人,同時也失去了王上的信任,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打擊了。”天慶一臉惋惜的說。
原來還有這出,沒想到平常那麼悶騷的拓跋荊,竟然做得出奪父之妻這等事。天,實在是混亂得讓我有點難以消化,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拓跋荊至今未娶妻。
“天慶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呃,那個,以前在千羽樓~~~~~”天慶一張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她不說我也猜到了。她們七仙女在宋詔陽的千羽樓當樂師,怕是蕭翌指示的。那裏根本就是宋詔陽的情報站,不用說七仙女就是幹情報的。但是天慶不知道這些應當不應當跟我說,又不會說謊騙我,說以支支吾吾說不出。
沒有繼續追問天慶,而是想到了拓跋荊。在他那副平靜冷漠的表情下,到底隱藏了多少情緒,或者說隱藏的那些所有傷痛。他已經從痛苦走出來了嗎?如果沒有,我能幫上什麼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