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七章 狼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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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陽光照射下來,我睜開了睡了一晚不適應陽光的雙眼。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我的麵前,我把腿和手都放在了拓跋荊的身上,那個手臂還好死不死地橫在他的脖子上。看著他睡覺還在皺著眉的俊容,應該是被我的手壓著脖子,呼吸不順做惡夢吧。想到這裏,我趕緊把手和腳都收回來,坐起來打量他。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耶,閉著眼睛的他和蕭荊根本沒有分別。看著他精致的五官,我不禁慢慢低下頭,想瞧得更仔細些。他還是男人嗎?臉上居然一點毛孔都看不出來,皮膚好得讓嬌嫩的少女都嫉妒。我的心因為近看他的美貌怦怦跳,鼻子快要和他的鼻子碰到了,意識到靠的太近,我準備抬起頭。
“想偷襲我嗎?”他突然睜開藍色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你的睫毛上有東西,我想幫你拿走”我嗖地坐起身,連忙掩飾偷窺他的尷尬。
“不仔細觀察,能發現我睫毛上的小東西?”他開口說,有些揶揄的味道。
“嗬嗬,嗬嗬~~~~~~”我傻笑想著怎樣轉移話題。
“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爬下大石頭,慌忙向後麵跑去,還不小心絆了一跤。
“哈哈哈~~~~~~”氣惱地轉過頭瞪著大聲嘲笑我的拓跋荊。但不可否認,這樣在陽光下大笑的他,真的無敵帥啊。
好累,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找到穀口。不知覺又到晚上了,我吃著拓跋荊從河裏抓來,然後烤熟的魚,心裏想著有調料就好了。
“嗷~~~~~~”不遠的狼群吼叫聲傳來,我又靠近拓跋荊一步。
“從剛才開始一直往我這邊移,你想幹嘛?”坐在我身邊的拓跋荊麵無表情地對我說。
“風大,想借你擋擋風。嘿嘿,”我討好的笑,要是現在他把我丟開,我就成為狼群的點心了。
“怕就說,虛偽。”拓跋大少嘴角微挑,語帶譏笑。
“哼、”不跟你計較,保命要緊,被你說兩句又不會死。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
“你真的跟蕭荊很像。”看著他的臉我又不禁感歎。
“你的先夫?”他總是聽我喊他蕭荊,好奇問我。
“不,不是,一個朋友。”我的老公?蕭荊?天啊,想想就刺激。
“他除了眼睛是黑色,簡直就跟你一模一樣。要你到我們那邊去,別人不知道要不以為是雙胞胎,要不就以為他是你的投胎。”我打趣道。
等等,我剛才說了什麼,投胎。難道~~~~~~
“家人都很著急我得的是什麼病,大師說是記憶深處帶來的,無法道破。”蕭荊曾經說過他的病是出生前記憶帶來的,還說會有人為他解除。
“等我遇到能為我解開這病的人,自會根除。”蕭荊的臉在我腦海一直打轉,最後跟眼前的拓跋荊重疊在一起。
難道我來這裏就是要改變蕭荊的宿命,根除他從宿命帶來的病,而眼前的拓跋荊就是蕭荊的前世。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我被神扔到這時空還不是匪夷所思,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蕭荊、拓跋荊,拓跋荊、蕭荊,連名字都叫荊,他們,肯定是同一個人。
“喂,你怎麼啦?突然呆了。”拓跋荊在我眼前招招手,喚回我的神智。
“啊~~~~~~我知道了,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你的,終於找到你了。”想通了的我,興奮地撲到拓跋荊身上,抱著他大叫,我可以完成任務了。
拓跋荊身體一僵,卻也沒有推開我,任由我又笑又叫。
“別叫,”拓跋荊突然又僵直了身體,警告我安靜下來。
我也感覺到了,夾帶著腥臭的風,把不遠處屬於野獸的呼吸傳了過來。我從拓跋荊的懷裏抬起頭,看到不遠的暗處閃爍著異樣的綠光。
拓跋荊已經抽出腰間的長鞭,肅然的身體散發著殺氣。綠光越來越多,從開始的幾點到十幾點,我知道,那是狼的眼睛。不出我所料,從暗處的草叢走出了七八匹狼。
“看來是群餓狼,連火光都不怕,來襲擊人。”拓跋荊在頭頂上說,我緊張得在他懷裏陣陣發抖。
“怕嗎?”他的聲音溫柔從頭頂傳來,一時間我還以為聽錯了。
“怕,但我知道你會保護我。”我抬頭對視他的藍眸,堅定告訴他。
他笑了一下,伸手把我的頭按進他的胸膛,“閉上眼抱緊我,剩下的交給我。”
我閉上眼,把自己的生命交給眼前這個男人。他的麵容一直很冷峻,胸膛卻很火熱,讓我莫名的安心。他抱著我閃躲狼群的攻擊,手中的長鞭咻咻而出,不一會聽見狼哀嚎的聲音。
“馬上走,其他的狼群聞到血腥味會過來。”最後一匹狼倒下,拓跋荊拉著我離開這裏。
強勁的風在山穀中回轉,圍繞在身邊像是野獸的怒吼。月光下的拓跋荊在草地上跑,手中牽著在後麵緊緊跟上的我。不遠處的狼群的吼叫不絕於耳,我顧不上簌簌發抖的身體,奮力在拓跋荊身後跑著。突然前麵的他頓了一頓,我以為他要停下來,他又繼續拉著我跑。
“拓跋荊,你的手在抖。”感覺到他的顫抖,我緊張地告訴他。
怦,在我剛說完,拓跋荊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我看著地上渾身發抖的他,心都緊張得跳出來了。
“蛇,腳上。”他呼吸快速沉重,臉色蒼白地回答。
看向他的腳,發現褲子上有血絲滲出來。我把褲子撕開,發現被蛇咬的傷口都紅腫了。
“怎麼辦。”我帶著哭音問他。
他輕微搖頭,看來正在慢慢毒發。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前書上說被蛇咬了怎麼辦。“蛇毒,出血性傷口,對,可以吸毒。我幫你把毒吸出來,你再忍一忍。”我呼吸不穩地對他說,俯下身去準備吸毒。
“不可以,這樣你也會中毒。”他拉著我的手,無力說道。
中毒?是啊,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蛇咬的,很可能會中毒一起死。我看了一眼拓跋荊痛苦的臉龐,雖然我怕死,但要我看著一個人在我麵前死去,甚至是保護過我的人,我做不到。如果今天我有救他的機會,卻放棄了,那麼我會永遠良心不安。
“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蚱蜢,誰也離不開誰。我不會死的,也不會讓你死。”說完俯下身吸毒。
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來,血腥的味道充滿我的鼻腔,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我忍著吸下去,直到我感覺甚至吸不出血來了。
抬頭看著虛弱的拓跋荊,他神色複雜地凝視著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暈過去了。我把渾身發抖的他緊抱在懷裏,直到熟睡過去。
醒來的我已經在拓跋荊的懷裏,他幽幽的藍眼睛正在看著我。明明昨晚是我抱著他讓他取暖,怎麼醒來卻是在他懷裏,想不通。
“醒了。”他用罕見的溫柔語氣問我。
“嗯,廳浪了(天亮了)。”雙唇怎麼麻麻的,講話都聽不出來說什麼。
伸手去摸,居然摸到兩片厚厚的香腸。“啊~~~~~整麼會得亮(怎麼會這樣)”我大喊起來,說著模糊的話語。
“可能昨晚幫我吸毒沾了毒液,你的嘴唇腫起來了。”拓跋荊解釋,嘴角隱見有笑意。
想象著自己嘴上掛著兩片紅腫的香腸,那個畫麵令我的心髒一再破裂。
“嗚嗚,偶度管,偶度管啦,二樣整麼見能啊(我不管,我不管啦,這樣怎麼見人啊)”我激動得大哭起來,拓跋荊在旁邊手足無措地安慰著我。
“嗚嗚嗚,啊啊啊~~~~~~”整個山穀都回響著我撕心裂肺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