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四章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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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最近總被宇智文在洞裏那番話煩惱,我用簡體字在紙上寫下抒發此刻心情的‘蝶戀花’。
“娘娘好詩意呢,隻是您這字怎生不像我們寫的字,倒也看得出字的雛形。”紫兒走過來,看著紙上的詩句說。
我疑惑地看向紫兒,她~~~~~~
“咦,薔薔呢?”紫兒突然想起我家女兒。
“對呀,寶貝女兒呢?紫兒你去找找。”沒注意薔薔跑哪去了。
“紫兒這就去。”紫兒說著走出去。
我又繼續陷入發呆。現在情勢越來越複雜了,來這時空的任務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怎麼去完成,若不完成就無法回去了。宇智文突如其來的告白,我心裏的悸動,哎……無語對蒼天。
“娘娘,薔薔,薔薔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紫兒哭著站在我麵前,手上提著一個籃子。
我眼光看向她手中的籃子,那是~~~~~~我震驚無法言語,裏麵躺著的是薔薔,它渾身濕透,已沒有呼吸,靜靜躺在那裏。
“娘娘,是紫兒沒有看好薔薔,您責罰紫兒吧。”紫兒跪下來,痛哭說道。
“怎麼回事?”我顫抖聲音問。
“薔薔自己跑了出去,紫兒在禦花園湖邊找到她的時候,它已經,已經是這樣了。”紫兒哭得太急促,停頓一下繼續說:“聽別的宮女說,剛皇後娘娘在湖邊涼亭歇涼,薔薔跑過去衝撞她,然後,然後就~~~~~~~”紫兒掩麵哭泣,無法說下去。
我跪在地上,全身氣憤發抖。輕輕撫上薔薔冰涼的身體:“紫兒,好生安葬薔薔。”
紫兒提著薔薔走出去後,我的眼淚滴落在地板上。為什麼?我從來沒想過要得罪誰,沒有要對不起誰,她人如此歹毒,迫害對我如此重要的薔薔。此時的我已被憤怒籠罩了,隻想著為薔薔討回公道。
紫兒跟在我身後穿插過禦花園,走到一座宮殿前停下。我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繁體字的牌匾:覲鳳殿。
“夏貴人拜見。”太監一聲通傳,我帶著紫兒走進第一次來的覲鳳殿。
“皇後娘娘吉祥。”我朝皇後行禮。
“夏貴人,今天你是來給本宮講故事嗎?”皇後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回娘娘,臣妾正是此意。”我壓製心頭的怒意,恭敬回答。
屏退宮女之後,我落座桌旁給皇後講了古傳四大妖姬之一妺喜導致夏朝滅亡的故事。我從妹喜的哥哥如何得以將她安置在夏王身邊,再到妺喜暴殄天物、慫恿夏桀殘害忠良,後和其哥哥密謀將夏朝滅掉,最終如願以償。
皇後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來她也知道其父的狼子野心,如今被我戳中痛處,便鎮定不下來。
“夏貴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借此故事來折射本宮嗎?”皇後畢竟是皇後,馬上冷下音來問道。
“皇後娘娘想太多了,怎能拿自己跟妖姬妺喜比呢?”我故意嬌笑:“這妺喜就算要興風作雨也得依附夏王的寵愛,皇後心底清楚,和皇上一直相敬如‘冰’的您,怕是想,也做不到妺喜那般吧?”我已無法壓抑,冷笑著說。
“你,你~~~~~~”皇後冷靜已經完全崩裂,氣的說不出話。
我冷笑作嬌/狀:“您說這男人啊,真的煩。你越是在乎他,他冷眼都不瞧一眼,偏偏獨愛對他不甚上心的人。我說皇後,臣妾雖出身煙花之地,可皇上說愛得就是我這懂他的心。其實,我不過是懂得這世間男人的劣根性,都喜歡能對他們服服帖帖的女人。可瞧您,一身高貴,怕是閨房之中也冷眼睨人,皇上怎生會喜歡對著個冰塊釋放他的熱情呢?”
啪,我承受著皇後用盡力氣揮來的一掌。
“賤/人,不要仗著皇上恩寵你便侍寵而嬌,居然敢爬到本宮的頭上來了,看本宮不撕爛你這賤嘴。”皇後已經氣的失去平常的儀範,怒不可竭地向我撲來。
“皇後,你這是做什麼?”身體沒有預期被皇後打的疼痛,轉頭看見皇後已摔倒在地,宇智文渾身散發寒意地站在她與我之間。
“皇上~~~~~~”皇後不敢置信地看著宇智文,他居然把她推到在地。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哪裏做錯了。皇後上次邀臣妾來給她講故事,臣妾今日便來了。可皇後聽完故事後,就~~~~~~”我撫上被皇後打腫的左臉頰,哭倒在宇智文懷裏。一直演戲流不下來的眼淚,多得皇後這不留情的一巴,如今終於演了出來。
“皇上,不是這樣的。這賤/人出言侮辱臣妾,這後宮哪能容她如此目中無人,臣妾才出手教訓她的”皇後慌忙爬起,拉著宇智文的手解釋,哪還有半分冷靜模樣。
“不用再說了。皇後,朕念你一直秉持後宮有序,這次便不與你計較。但若夏貴人在這後宮中再受到一分傷害,朕絕對不會放過傷她之人,”宇智文甩開皇後的手,怒眼看向皇後:“就算那人是你,朕也決不輕饒。”
說完沒有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皇後,攬著我走出覲鳳殿。
臨走時看了一眼皇後,她那蒼白的神色讓我有些不忍。她畢竟如此深愛我身旁那男人,可這男人為了我對她冷言相向,不留絲毫情麵。她怕也是知道宇智文不可能會給她一絲真心,雙目空洞地看著我們離去的大門,眼神散煥無焦距,心或許已死,再無期盼。
走進玉乾宮,宇智文橫抱我走向床榻。輕把我放下後,心疼地看著我的臉,右手有絲顫抖撫上我的左頰。
“嘶~~~~~~”我冷吸一口氣,皇後真把所有怨氣都凝聚在這一巴上了。
宇智文站起身離去,不一會回來時,手上多了瓶膏藥。
他輕柔為我上藥,一陣冰涼沁入皮膚,紅腫的臉一下子舒服很多。宇智文像在擦拭世間珍寶般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一重,手重弄疼了我。
“我是故意的。”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深怕看到眼中對我的蔑視。
“朕知道。”他輕吐出一句,似在歎息。
“可是,你為什麼~~~~~~?”他知道?我驚訝抬起頭看他。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幫我把這戲演下去,我的眼神中全是疑惑。
“朕不想管是真是假,朕隻看到你臉上的傷,這讓朕很疼。朕知道,隻要做到讓你滿意,你不委屈,朕才會開心。”宇智文微笑凝視著我,我陷在他布滿愛意的眼神中。
我把頭輕靠進他的胸膛,眼淚無聲流了下來。這是第一次在宇智文麵前流淚,為薔薔的逝去,為我波折的命運,為他毫無理由的一往情深。
宇智文用力抱緊我:“皇後對朕來說隻是個女人,也是個外人。你不一樣,你在朕這裏,”她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他的心跳,“就算外人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那也是她的事。可無論你做了任何事,對朕來說就是我的事。你說,朕能漠視自己的事情嗎?能不幫助自己嗎?”他敞開心房,讓我觸摸他心扉最柔軟的那部份。
用力回抱著他,吸取這男人給與我的溫暖。就讓我這一刻貪心吧,誰能拒絕這樣的情,誰能不為這樣的愛悸動呢。
許是心情跌幅太大,我感到很累,困倦地在宇智文懷中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