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千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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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內,數不勝數的花兒爭奇鬥豔,各領風騷,真是讓人美不勝收。我抱著豎琴走在宮道上。皇後派人來傳,讓我出席宴時帶上豎琴,奏曲助興。幸好我從小練豎琴已超過十年,在21世紀我都足夠具備當琴師的資格,何況在這沒有豎琴的時代,算是先祖級的了吧。遲早要彈的了,吃飯喝粥就看今晚了。若是不過關,肯定會招嫌棄趕出宮去。
我去到時宴會已經開始了。左邊清一色男子,右邊清一色女子,感覺像集體相親啊。
“夏夫人,坐到本宮身旁來。”皇後對我喚道。
這是皇後第一次在我麵前自稱本宮,也是,在眾人麵前還是要有國母典範的好。我抱著琴往皇後右邊的桌旁坐下。
“夏夫人,你看今晚的才子佳人,哪一對比較適合啊。我看都挺好的呢。”我剛坐下,皇後便湊近我問,我暈,敢情真的是大型相親。
我轉頭看向皇後,她調皮對我眨眨眼。
我看向下麵的眾人,男子個個書生氣質,瀟灑不凡。女子嬌羞含笑,大都十四、五歲,模樣清麗。
“娘娘好心腸啊,都做起月老的工作來了。”我奉承道。
“我也是為這些小孩們好,最起碼這樣他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我家那個老是說我媒婆相”皇後撇撇嘴。
接下來,一些淑女紛紛拿出自己的才藝,彈箏的彈箏,吹笛的吹笛,才子們在旋律的符合下作詩題詞,那場景甚是曖昧。
“夏夫人,你也奏一曲助興吧,”皇後詢問我。
“好的娘娘。”反正我也做好準備了。
當我彈起第一個音符,全場都安靜下來了。我一如既往地彈著我最熟悉的豎琴,彈奏了一首“超越時空的思念”。很喜愛《犬夜叉》這部動漫,裏麵的輕音樂我幾乎都會彈,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像那女主角般穿越時空。眼中水霧蒙住了眼睛,我想起蕭荊,兩個時空的想念。曲子越彈越纏綿,訴盡我對蕭荊的綿綿思念。
琴音如流紗從我指間飄盈而出,隨風傳遍座下每一個人的耳中,溫婉而纏綿的旋律,帶有一絲哀怨,陣陣直擊聽眾的心底。
一曲奏罷,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到聲響。
一陣掌聲傳來。“夏夫人果然好琴技。”抬眼看到皇帝帶著宋詔陽走了過來。
“陛下吉祥。”我擦幹眼淚趕緊迎拜。
“夏夫人好,”宋詔陽對我拱了拱手。
“宋大人好”我福了福身。
“夏夫人這一手好琴,朕這宮中的樂師全都遜色了。”皇帝大笑著向皇後道:“我說煙兒,你也學學這些吧,別整天搗鼓些奇門歪道的。”
“吼,就知道你嫌棄我,幹脆休了我算了,我現在去收拾東西帶小薇走。”皇後氣呼呼轉身準備離去。
“好啦好啦,你賢良淑德,溫柔體貼,國母之範,什麼都難不倒你好吧。”皇帝一把抱緊皇後,無奈又甜蜜地道。
哎,原來怕老婆得男人真的可以當大官,看,眼前這位都當皇帝了。
“夏夫人,宋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夏夫人能否答應。”宋詔陽突然向我問道。
拜托我的一定不是好事,明知道是不情之請就別請了嘛。雖然這樣想,沒膽說出這話:“宋大人請講,民女一定盡力。”
“宋某在京都開了家酒樓,規模算大,客源尚多。於是我請一班樂師為到酒樓用膳的客人助興,剛才聽到夏夫人奏琴,覺得世上之琴音難敵與你,希望你能教導我手下那幫樂師,讓她們學會一兩成也可。”宋詔陽說出他的請求。
這個請求也不過分,反正我也是閑著無事。“宋大人官務繁忙,還能抽身打點酒樓,民女實在佩服。”說完看了眼皇帝。一般老板都不喜歡職員在外謀職,他會有什麼反應。
“嗬嗬,朕一向民主,隻要宋愛卿完成了朝中之事,在外謀財也無可厚非”皇帝大笑回應。
“陛下聖明。”宋詔陽對皇帝謝恩。
坐在出宮的馬車上,時不時掀開車簾往外看。緩緩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兩旁各形各色的小販吆喝著。馬車在一棟酒樓麵前停下,我從車上下來,抬頭看去:千羽樓。
很好,終於讓我出宮了。身上的束縛少了一半,看來我不是那富貴之命,享不了皇宮之福。帶著與我形影不離的豎琴,輕鬆地踏進酒樓。
“想必這位是夏夫人,小人宋磊,是宋大人吩咐小人在這裏迎接您,”一個掌櫃模樣的男子向我道。
“我就是,有勞宋掌櫃了。”終於可以自信地自稱我,不用民女民女的。
宋磊接過我的琴,把我引進二樓的其中一間雅間。
“夫人好”打開房門,映進眼裏的是向我福身的七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她們分別穿著紅衣、素衣、青衣、皂衣、紫衣、黃衣、綠衣。我的天,感覺在看七仙女。
“夫人,我們是千羽樓的樂師,我叫大寶、這是二寶、三寶~~~~~七寶。”紅衣孩走向前,向我介紹她們。
“誰給你們取的名字?”我額頭冒汗,誰這樣作孽,這七個水靈靈的女孩,居然叫大寶到七寶。
“我們從小被將軍收養,在將軍府長大,是將軍幫我們取的名字。”素衣女孩輕聲回答。
“你們將軍是誰,叫他跟我說。”我陰沉沉地問,無法忽視這個問題啊,怎麼能衝著這美麗的女孩叫二寶啊。
“夫人,是鐵騎炎將軍。此時正在邊城鎮亂呢,”宋磊趕緊過來回我,怕我嚇到那些孩子了吧。
果然是武將啊,墨水是他的天敵。
“姑娘們,我幫你們改名可好?”我衝女孩們燦爛的笑,最好征得她們的同意。
女孩們麵麵相覷,卻無人敢回答。
既然不回答就當她們答應了,我正想開口。
“夫人,恐怕不妥。大人好難才討來這七個女孩,這將軍起的名字,您說改就改~~~~~~”宋磊一臉為難。
“宋掌櫃,這你就不懂了。”我走過去桌邊倒了杯茶喝,喝完再說:“孩子們不是要為客人奏樂嗎?那客人肯定會問名諱,若直接告與芳名不妥,幹脆為她們全都起藝名。”
“藝名?”紅衣好奇。
“就是你們麵對客人時的名字。”咳咳,我清清喉嚨道:“紅衣喚天壽、素衣喚天陽、青衣喚天榮、皂衣喚天昌、紫衣喚天顯、黃衣喚天慶、綠衣喚天羽。”我一口氣說完了,西遊記裏的七仙女就是這樣叫的。
八雙眼睛驚訝地看著我,佩服我的速度。哈,這回真的是七仙女了,為自己的創造力滿足。
“是,夫人。”七仙女一起回答。
“也別叫我夫人了,想起夫君讓我傷心。”我悲戚戚地道:“你們就喚我姑姑吧。”這樣叫挺中聽的。
“姑姑”聽到眾仙女齊喊我,那個滿足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