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深入匪寨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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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知斂起笑容正正神色:“高見倒是沒有,不過既然遇上,難免要管一管。”
    雖然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愛多管閑事的人。
    墨染頗為詫異,看看掌櫃又看看君不知:“也好,我與你一起。”
    君不知便又笑了——他看得出來,墨染嘴上雖然不說,其實是個熱心之人。而自己,恰好借此機會試試他的功夫,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滅了玄字營的人。
    二人相約早睡,君不知回到客房便見窗口立著一隻信鴿,信上唯有兩字:速回。
    君不知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敢催促他的,也隻有那個討厭鬼了。
    不過確實出來已經有些時日,待此間事了,也該回去了。
    捏著紙條遞到蠟燭上方,跳躍的火苗吞吐著紙張,最終化為灰燼落在桌上。
    次日一早,君不知穿著大紅的喜袍敲開了墨染的房門,墨染見之不由一愣:“你怎麼穿成這樣?”
    君不知咧嘴一笑:“聽聞那群土匪專劫迎親隊伍,與其我們費力去找,不如讓他們將我們綁回去,可以省許多力氣。”
    墨染聞言後退半步:“我可不穿女裝。”
    “自然。”君不知自顧自的邁進屋裏,在梳妝台上挑挑揀揀:“蓋上蓋頭都一樣。”
    說著舉起一把刮刀:“找到了。”
    “你要幹什麼?”
    “哪有新郎是滿臉胡子的?”君不知邊說邊拉著墨染坐下,俯身欺近:“放心,我的手很穩。”
    “……”
    這種姿勢令墨染十分別扭,不過隻是刮胡子,也就隨他去了。
    想來君不知應是會武的,可他的手不止全無半點老繭,反而纖長細膩……在臉上摸來摸去,惹得墨染十分難耐。
    好容易熬到刮完,君不知卻仍不放手,反而捏著他的臉饒有興致的看著,害他莫名緊張起來:“你……在看什麼?”
    “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君不知笑了——自然是好好看看與無憂宮作對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好看極了。”
    他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許多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曾為此迷惑。
    許是長相的緣故——他麵容清秀,眉眼柔和,讓人極易產生親近之感。
    墨染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這倒令君不知有些意外,不過隨即更覺得有趣。
    “待會若土匪來搶人……”君不知眉眼間笑意更濃,拉長了語調:“”夫君”可要護好我。”
    “夫君”二字被他念得極輕,尾音微揚,令人不由心神蕩漾,激起一串酥麻。
    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未來得及蔓延開來,墨染便反應過來君不知亦是男兒,分明是在拿自己打趣!
    然而還沒來得及發火,他已將蓋頭蓋上,將那張帶笑的臉同狡黠的眼睛遮住。
    “……”
    墨染並不認為他會需要自己保護。
    好在事情進展還算順利,“迎親”的隊伍沒走多久就被土匪劫進了山裏。
    轎夫及一眾夥計被嚇得戰戰兢兢,墨染四下打量著匪寨,而君不知則在轎中沒有半點響動。
    “哈哈!還真有膽子大的,頂著風頭也要成親?”
    幾名土匪簇擁著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向轎子走了過來。
    墨染邁前一步,將轎子及眾夥計護在身後。
    “誒呦?”匪首見狀大笑:“還真是不知道厲害啊!”
    “大哥,這銀錢也攢了許多,剩下的都夠弟兄們快活好些日子了!什麼時候把婉兒姑娘娶回來給咱們當嫂子?”
    匪首臉上的得意之色頓時僵住,咳了兩聲打岔道:“先把這些人關起來,點點這兩回共得了多少財物,旁的事以後再說。”
    “昨日那些人也是你們劫的?”
    土匪們顯然沒料到墨染會突然發問,先是感到意外,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知道成親會被劫還敢成親!”
    “哈哈哈哈……你們還說俺蠢,他比俺還蠢!”
    “去去去!笑什麼,傻兮兮的。”匪首叫停那些笑聲,來到墨染麵前叉腰道:“難不成這位兄弟也是在道上混的?”
    “不是。”
    “哦,那沒事了。”匪首說完朝眾匪招招手:“把那倆穿喜服的綁了,給婉兒送去,其他全砍了。”
    本以為他忽然那樣問,是有備而來,還嚇了匪首一跳。不過既然不是在道上混的,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若論人數,自己可比他們多得太多了。
    然而土匪們剛一靠近,立刻便有一人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誒呦呦”得叫痛。
    眾人一陣猶豫,匪首又將墨染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怕什麼!他沒帶家夥,上!”
    為免牽連轎夫等人,墨染先一步邁出,朝著匪眾衝了過去。
    轎中,君不知閉目假寐,手指點在膝上,似打著節拍——每有一名土匪倒下,他的指頭便在膝蓋落下,竟是隔著蓋頭與轎子,對外麵的情況了如指掌。
    外麵一眾土匪被墨染打的口水與血液齊飛,裏麵君不知悠哉悠哉的數著拍子。不多時,土匪們被打的得躺了一地,再沒有能起來的。
    匪首見狀不妙,又不能丟下寨子逃跑。怒由心起,惡從膽生,抄起一把大刀向著墨染砍了過來。
    墨染不欲傷人,匪首卻招招致命,以空手對上那被舞得虎虎生風的大刀,竟漸漸處於劣勢。
    君不知眉頭微蹙——為何不直接殺了?
    忽而偏頭細聽,幾乎是同時,一枚飛針自轎內而出,“叮”得一聲穿透寬闊的刀刃、沒入匪首顱骨之中。
    君不知出了轎子,慢條斯理的掀起蓋頭扔到一旁:“你不殺人?”
    墨染看著刀身上的小孔,瞳孔一縮:“也不盡然。”
    那刀極重,刀身極厚,倉促之間射出一針竟能將刀身穿透,其內力深厚可見一斑。
    “在你看來,何人可殺?”
    “該殺之人。”
    “……”
    君不知默默走到匪首身前——其人自飛針入肉那一刻便已氣絕,卻仍詭異的保持著死前的姿勢——一把匕首正抵在墨染腰間,不足一寸。
    拿起匕首在墨染眼前晃了晃,手在匪首額頭上輕輕一推,整個屍身便僵硬的倒了下去。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語畢,隨手一拋將匕首丟掉。
    見君不知麵色不悅,墨染忙補充道:“和想殺我的人。”
    君不知聞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覺得掌櫃兒子在這,還是在”婉兒”那?”

    作者閑話:

    每天兩章,我會盡量把更新時間固定在一個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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