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海 chapter59可是我結婚了【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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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天晚上都隻睡三個小時,睡前還一直在看讓人高血壓的學生實訓視頻,到把學生的成績全部上傳以後連岸真的有一種撿回一條命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前段時間被夏質從廢墟裏撿回去的時候都沒有的。於是,連岸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回前線的想法,打算等連濤從銀海回來就給他早中晚發消息請安,一定要讓連濤點頭讓他回前線。
連岸伸著懶腰打了個瞌睡,一轉身就看見楚勒站在他身後,嚇得他往後一退腰就直接撞桌子上了。連岸捂著腰嗷嗷叫著,又問楚勒:“楚小翠你要死啊?躲在我後邊想看我是不是給你們班班長打零分是不?”
“我管你?出現零分上邊問的是你不是我。”楚勒抱著手臂道。
“那你在後麵偷看什麼?”連岸斜著眼睛,繞著楚勒走了一圈,“你表情怎麼那麼沉重?你不會偷偷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哇塞,楚小翠你好狠——”
“閉嘴!”楚勒一把捂住了連岸的嘴,“我就是來問問你,今天晚上你跟那個姓顏的人販子沒什麼活動吧?”
連岸一臉疑惑:“你昨天還叫他死狐狸今天又叫人家人販子,楚小翠你這人能不能對總執行府的秘書尊重點,你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小心挨處分……”
楚勒不耐煩地打斷他:“狗屁,你先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先回答有沒有。”
“沒有啊!怎麼可能有。”連岸皺著眉頭,看楚勒的眼神愈發奇怪:“你是腦子被吃了?他現在跟著總執行官在銀海談判,你早上跟我一起看的新聞你現在問我晚上跟他有沒有活動?”
“是哦。”楚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不在焉地說:“正好,黃毛叫你今晚下訓以後去一趟雅食局,他請你吃飯。”
“黃毛?”連岸瞪大了眼睛:“他從前線回來了?還發財了?幾十年沒讓他請我倆吃一頓飯,結果他主動請我倆?還雅食局?”
“前線穩定,他打報告回來看他爸媽。”楚勒解釋說,“而且人家也不請我,光請你,記得去啊。”
連岸眨了兩下眼睛,鼓著臉坐在了桌子上,說:“那沒意思,我懶得去,你去唄,我被這些小崽子的成績搞得血壓高,我今晚得補覺。”
“我不去。”楚勒皺著眉頭強調說:“他就請你,我去找他幹什麼?你反正少睡兩三個小時也死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趁著學生們背著你站軍姿就偷偷睡覺!”
楚勒的態度很強硬,連岸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深感這其中有陰謀,想了又想終於找到了破綻。他抬起手,拿食指指著楚勒得意道:“哈,我知道了,你小子想陰我是吧?黃毛要請我吃飯幹嘛不直接給我發消息?還拿你當傳話筒?我跟你說沒門!我今晚哪也不去!”
楚勒眉頭瞬間緊鎖,大概是惱了,冷哼一聲就嘀咕說:“愛去不去,誰樂意當這個傳話筒,你倆就是我祖宗!”說著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岸把楚勒的大名小名外號都喊了一遍楚勒也不回頭。眼看著楚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連岸將信將疑地打開終端給一個備注為“夏黃毛”的人發了消息。
小連子:你今晚要請我吃飯啊?
發完消息他就翹著二郎腿在那等,約摸過了五分鍾才有回信。
夏黃毛:嗯,位置訂了,你盡管來,吃多少我請客。
“呦嗬。”連岸一拍大腿,沒想到是真的。對於幾十年一毛不拔的朋友請客這種事情連岸確實想起宰他一筆,但是又想到楚勒那個活像生吃了狗屎的表情,所以為了他們深厚的堅固的友誼他還是拒絕了夏質。
小連子:你有病啊,請客就請我?調撥我和楚小翠的關係是吧?我跟你說,你要是就請我我肯定不會去。真是的,說你不摳你又還在摳。你還讓楚小翠告訴我你隻請我吃飯,你不怕他到時候揍你啊?
他回了一大段,這一回過了兩分鍾對麵才回信,就一個簡單的“嗯”。
連岸有點奇怪,他感覺他這倆“兒子”今天都不太正常。他看了一眼時間,晚訓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就起身往操場走去,到了操場後他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夏黃毛:下訓後來基地門口找我,我看見你才走。
連岸的表情霎時變得很難看,垂著嘴角嘀咕著:“傻逼,還想威脅我?我不去能咋樣?你要順著網線來砍我啊?”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發給夏質的。這一回夏質回得很快。
夏黃毛:你不來我不走。
操場的氣溫很高,連岸卻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連忙看了一眼操場的溫控程序,確定他現在身處的是一個三十度的夜晚。他正好看見楚勒來了,顧不得楚勒還板著的臉就直接蹦到了他麵前嚷嚷道:“受不了夏黃毛了,他是不是苦情戲看多了?突然超級惡心地來跟我說什麼你不見我我就不走了~”
楚勒的臉更黑了,沒好氣地說:“你去見見他又不會怎麼樣?老實說他就是專門回來見你的?怎麼?你們家男狐狸現在都不讓你見別的男人了?那我得離你遠點,我怕被他記恨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說著就真的抬腳遠離了連岸。
楚勒的激將法很有用,連岸立刻就追上去說:“去去去,天天就在這汙蔑我男朋友,小翠啊,爸爸這可是為了你,你老汙蔑人家真的會被總執行府追責的……”
“滾。”楚勒毫不吝嗇自己的白眼,又抬手扯了一下連岸的臉說:“別天天男朋友男朋友的,學生都在傳你是個頂級戀愛腦,我真是丟不起那個人。”
“誰?誰傳?”連岸跳起來,“我哪戀愛腦了?”
楚勒又是一聲冷笑,一腳踹向連岸,踹空後才說:“上去講話,真的是,你是正經不了幾天!你不覺得被學生罵活閻王比被罵傻逼好多了嗎?”
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偷偷站在不遠處看他和楚勒打鬧的學生也不少了。他心虛地勾了勾鼻子,聽著學生細細碎碎的笑聲重新拉起了臉站上了主席台。
那天晚訓,連岸又祭出了撲克牌給學生的夜生活增加了樂趣。
今天晚上的訓練隻有三個小時,訓練結束後楚勒還不忘記來提醒連岸去基地外邊赴約,連岸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說:“一起去唄。”
楚勒嫌棄地推開他,強調說:“他就約你了,我不去,我又不是有病。”說完又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岸愈發覺得這倆貨有大陰謀,去基地門口的路上都是一步三回頭,就算是當年偵查敵情都沒這麼謹慎過。好不容易到了基地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輸著大門的密碼,門開的那一刻就瞬間往後退,生怕頭頂忽然掉下來一盆水給他澆成落水狗。
然而,沒有水盆,也沒有任何的明槍暗箭,隻有一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門前穿得相當板正的夏黃毛。連岸看著那熟悉的金色頭發和那個騷包的紫色眼睛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問:“你幹嘛?”
夏質捧著花往前走,連岸皺著眉往後退,夏質一步向前把連岸逼到牆角,連岸滿臉問號還有一點想踹麵前的人一腳的衝動。
“不是,你到底幹嘛?穿著人模狗樣的還捧束土裏土氣的玫瑰花,紅紙包紅玫瑰,你這個審美真的是男默女淚。不是,你離我那麼近,我靠,香水,你小子還用香水,黃毛你好惡心……”
連岸噼裏啪啦地吐槽著夏質,夏質那雙就像是紫水晶一樣的眼睛裏的情緒卻越來越重,最後和他的話一起噴湧而出。
“小連子,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男朋友。”
表白!
這回連岸的反應非常快,夏質還在深情凝視著他,他見不得這個直接張開機械翼從夏質的頭頂飛到了夏質身後。夏質抱著花轉過身就看見連岸正彎著腰拿手摳著會厭。
連岸的餘光瞥了他一眼,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一下:“你等一下,我馬上把自己摳吐,得,這麼多年你總算惡心到我了,等等啊,我馬上吐!”
夏質大步走進了他,一把抓住了他摳會厭的手,道:“我不是開玩笑,小連子,我喜歡你,從新生篩選營的時候就喜歡你。”
一時間,周遭變得十分安靜,連岸的眼睛盯著夏質那個看狗都深情的紫色玻璃珠,半晌才問道:“你小子不是直男嗎?”
夏質有些受傷地說:“整個柯林斯區隻有你以為我是直男。”
“哦,這樣啊。”連岸的喉結一滑,慢慢放下了被夏質握住手腕的手。
夏質又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索莉亞,也是個徹徹底底的直男,但是小連子我想把這事跟你說,要不然我渾身難受。”
“哦,這樣啊。”連岸的目光下移,看見夏質帶來的玫瑰花,很大一束,以他的經驗不多不少剛好九十九朵。
夏質眼裏亮起一道光,把花往前推了一點,包花的紙剛好碰到連岸的手心。
連岸觸電似地往後推,擺手不停地說著“不不不”,瞬間夏質的眼睛又暗了。
連岸倒吸著涼氣,把口水咽了又咽才慢吞吞地說道:“不是,我不喜歡索莉亞,不是,也不是不喜歡就不是這種喜歡,而且我也不太直其實……”
連岸眼看著夏質那兩個紫色玻璃珠子又像通電一樣亮起來一咬牙就趕緊朝他潑了冷水:“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結婚了,都兩個多月了,我對象超級好看超級溫柔我超級喜歡他,我不讓楚小翠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去我爸那說,現在你就算去跟他說也沒關係了。”
玫瑰花應聲掉地,大紅色的包裝紙沾上了擦不掉的泥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