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海 capter23你對他有濾鏡【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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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連岸的公寓,楚勒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直接躺到了最大的那個沙發上翹起了腿,手一伸就朝連岸喊:“陛下,快給老奴倒冰可樂,老奴要被渴死了。”
“硫酸喝不喝啊?”連岸打開冰箱,掃了一眼,沒有可樂,就一排鮮奶。
“喝,快倒過來啊,我渴死在你這你不晦氣啊?”楚勒還是那副大爺樣,手往茶幾上一砸,砸到了花上,頭一偏又開始打趣連岸:“哎呦,這是誰家的猴被開了靈智了?還學會在家裏放花了。”
“離我寶貝遠點!”連岸把倒滿了牛奶的玻璃杯放上茶幾,踢了一下楚勒的小腿,沒好氣地把被楚勒砸得有些變形的花抱了起來嚐試著撥弄回原樣。
楚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拿起玻璃杯欣賞了一下,說道:“呦,陛下,您家這硫酸怎麼奶白奶白的?”
“我還在裏邊放了兩斤砒霜。”
連岸小心地把花整理好,放到了一邊,還像摸小孩的頭一樣撫了撫花冠。
楚勒冷哼一聲,高呼一句:“謝陛下賞。”然後把牛奶一飲而盡,喝完又問:“牛奶,你的房間怎麼會有牛奶?你不是不愛喝那玩意嗎?要不然怎麼比別人短一截。”
“不是牛奶是砒霜。”連岸翻了個大白眼,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坐,腿一翹,問道:“你就剛開始受罰一天就這幅鬼樣子?”
“是唄,比不上你小連上校啊,剛回來就豔遇。”楚勒陰陽怪氣地挖苦完,又正色問道:“怎麼樣?你跟那個姓顏的聊得怎麼樣?”
連岸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顏秘書是個特別真誠的人,我問他了,問他是不是有目的靠近我,問他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問他喜歡我哪一點,他全都告訴我了。他說了他們是想通過我拉攏老連,但是他是真的喜歡我。”
楚勒:“……”聽聽,多清脆的狗叫。
“不是,連岸你是什麼品種的戀愛腦?他說什麼你信什麼?就憑他一張嘴叭叭叭地說你就什麼都信?萬一他就是騙你的呢?他那張嘴有多厲害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傻子吧?”
楚勒的話又快又急,是真的對麵前的這家夥痛心疾首了。
連岸很鎮靜,反問他:“楚小翠,這事是我主動開口問他的,也不是他主動說的,我問了,他回答了,但是我又不信,這不是顯得我很難伺候嗎?”
楚勒麵無表情:“不,會顯得你很好騙。”
“你對顏秘書有騙子濾鏡。”連岸說道。
楚勒是又氣又笑:“那你讓我怎麼看他?不是?一個正常人會跟剛認識的人結婚嗎?而且你們兩個什麼材料都沒有事怎麼通過係統的?這絕對是他跟那個總執行官的陰謀!你別看他表麵上一副溫溫柔柔見誰都笑得樣子,指不定那顆心有多黑!他們總執行府的人一人身上八百顆心眼,誰見他們不是防著的,就你還傻嗬嗬地在那,嘿嘿嘿,顏秘書你真好。”
“不是,你不懂,我們結婚時候的係統被人做了手腳,我們現在在補報告呢。”連岸理直氣壯地解釋說。
楚勒火氣更大了:“你知道他們做了手腳你還不跑?不是,戀愛腦也有個度。”
連岸理直氣壯地說:“動手腳的跟他們沒關係。”
“你又知道了?”楚勒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連岸:“我再說一遍,不要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他們說動手腳跟他們沒關係你就覺得沒關係了?那黃毛上星期吃你薯片他說不是他吃的你怎麼死都不信!”
連岸抱著胸,頭一刻也不曾低下:“那能一樣嗎?你倆嘴邊都是薯片屑!它的屍體還在你們口袋裏!我又不瞎!不是,我知道是誰幹的,那人不可能是他們的人!再說了,顏秘書說了,他本來的任務隻是跟我做朋友,是他私自改變主意跟我結婚的,他現在被停職處罰也是因為私自跟我結婚,這還不明顯嗎?”
“他被停職了?”楚勒遲疑了一會兒,氣勢稍微減了一點,轉念一想,說:“就這樣?那你告訴我,動手腳的是誰?還有,你覺得停職對那個姓顏的影響大嗎?說不定這就是他們整個計劃的一環呢?”
“哈?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受過情感創傷?”連岸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受過創傷?”
“那你為什麼總是把人想得很壞?”連岸反問楚勒:“我如果和你一個想法,萬一顏秘書他根本沒那麼想那我成什麼了?萬一人家真的喜歡我,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那我的行為是什麼?楚勒,我感覺他真的挺喜歡我的,他的眼睛裏有我。”
楚勒一聽這話,嘴巴一抿臉一揚,盡顯無奈和無助,再低頭看連岸的時候他撐開自己的眼皮說道:“我看是你自己看上他了!是你喜歡他!戀愛腦,你好好看看,我要是看著你我眼睛裏也都是你,這跟喜不喜歡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連岸的嘴角抖了抖,飛快地抬手捂住了眼睛:“你怎麼那麼不浪漫啊!我就是打個比喻,楚小翠,你不懂,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喜歡我。”
楚勒又一次被氣笑了:“大哥你真的,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感覺那麼準啊?在他顏訟之前有那麼一大票人都喜歡你小連上校你怎麼感覺不出來?你的感覺整個一半殘廢還在這炫耀?”
連岸張嘴,話堵在了喉嚨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腦光一閃,霎時間瞳孔一震大喊:“楚小翠!我,我敲,你這些反應,你不會是喜歡我吧?你你你,我我我,楚小翠你聽我說我們太熟了,我們不合適哈。”
楚勒:“……”
“受不了了!動手!”
一瞬間,兩人就扭打起來,誰也不讓著誰。連岸喊著“變態”,楚勒則滿嘴都是“製裁戀愛腦”。兩人這樣打打鬧鬧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小學生一樣的打鬥,也不可能下死手,十幾分鍾打下來連岸整整齊齊地公寓就成了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剛被強盜打雜搶掠過。
連岸抱著那束花,氣喘籲籲地躺在地板上,花還完好無損,他的頭發已經亂成了雞窩。
“楚小翠我,我警告你,你要敢對我的花下手,我跟你沒完!”
癱在沙發上的楚勒脖子就像斷了一樣靠在沙發背上,眼睛瞪著天花板,一聽這話白眼一翻,啐了一口,說道:“你最好別到時候別拉著我大罵總執行府狗東西。”
連岸哼了一聲,沒說話。
楚勒也哼了一聲,又問:“所以,是誰對係統做的手腳,才讓你倆結婚的?”
“是……”連岸差點脫口而出,一瞬間又改口問:“你身份等級多少?”
“四級。”
“那你不能知道。”連岸拉著聲音說:“就憑人家的密保等級差點我都要被蒙在鼓裏,你,你努努力,再往上爬一爬,我告訴你。”
“爬!”楚勒順手抓了一個抱枕往連岸身上丟:“這狗屁戀愛你愛談就談吧。反正我就一句話,戀愛腦必死。”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雙手往腿上一撐又站了起來,最後又看了一眼在地上抱著那束騷包的花的連岸,說:“走了啊。真是邪了門了,明天還受罰,今天晚上還巴巴地跑來跟你打架。”
“你無聊唄。”連岸懶洋洋地抬起一隻手跟楚勒告別,“回見。”
楚勒又是一個白眼,剛走到門邊,連岸又是一聲叫住了他。
“你又幹嘛?還想打一架?”
“不是。”連岸坐起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楚小翠你真不喜歡我,對吧?”
楚勒眉頭一跳,假笑道:“呦,我不喜歡你,但我愛你啊,兒子,爸爸愛你,愛你愛到心窩子裏去了,要不要去離婚改和我結?”
“嘔——”連岸對著地板就是一頓演,“太惡心了,滾遠點,老子今晚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楚勒輕哼一聲,沒再說什麼,開門就走了。連岸又躺下了,枕著剛剛楚勒丟過來的抱枕,還翹著腿,一偏頭就能看見顏訟送的花。他眼睛隨便掃了一下,覺得房間太亂了,自己又實在不想打理,就和往常一樣喊“小塔”,半晌沒人應他才想起來小塔被他關起來了,忙抬手把小塔放了出來。
小塔很快從終端裏飛了出來,操縱著屋子裏的家務助手們進行整理。它以巴掌大的形態坐在茶幾上的一點點空位上,說道:“你剛剛和顏訟吃晚餐的時候,沒有發現異常嗎?”
“異常?”連岸打了個瞌睡,“你是指有一百多雙帶著殺意的眼睛盯著我們嗎?”
“是一百八十七雙,而且不是衝你,是衝顏訟去的。如果不是那個逃犯突然出現,他們就要動手了。”
“不是,”連岸起來了,坐到了剛被收拾好的沙發上,把剛剛躺的地方留給做家務的機器手,“你都知道你怎麼不出來不提醒?”
小塔:“你關掉了我的權限。”
連岸:“……”
小塔:“我建議你下次至少給我留一個提醒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