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海 capter21坦白局【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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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岸雖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但真要他問出點什麼實際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問什麼。問什麼都覺得奇怪,都覺得不太合適。
顏訟沒有催促他,靜靜地等他拋出第一個問題。
連岸眼珠子一轉,看向了滿桌的菜,靈機一動:“好,第一個問題,這麼一桌子你最喜歡哪道。”
顏訟認真地指了指那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牡蠣燉蛋:“這道。”
連岸立馬把燉蛋放在了顏訟麵前的,雙手向後一翻,憑空一推:“快吃。你不餓啊?你一直不動勺子我真的坐立難安,我感覺我是你養的小狗,你在看著我吃狗糧,難受,太難受了。”
“啊,抱歉。”顏訟立即拿起勺子吃下了一口燉蛋。
趁著顏訟吃東西,他感覺用終端查了現在的年輕人約會都會相互問什麼問題,結果他隻看了一眼就迅速抬頭,還是撞上了顏訟那雙溫柔的眼睛。
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又拿楚勒出來擋著:“哈哈哈,我回楚小翠消息呢,他發現我偷吃他薯片了,你說這人怎麼那麼小氣,哈哈哈。”
顏訟說了一句:“你和楚勒少校關係看起來非常好。”
“是的唄,發小嘛,今天他看我被打,明天我看他被罵,他有什麼糗事我知道,我有什麼黑曆史他也張口就來,後來又一起上軍校,一起出任務,一起上前線,我家就我一個,也就能跟他稱兄道弟。”說到這,連岸的腦子裏就立即出現了一個好問題:“對對對,你到底有幾個發小!”
顏訟沒有一刻的思考:“三個。你見過的杭訖白,還有今天的裘霧,還有一個女孩子,叫越子椰,有機會會介紹給你認識。因為我們四個的父母都是要好的朋友,所以就像你說的,對方有什麼黑曆史,大家都知道。”
“哦。”連岸張大了嘴巴,開始照著剛剛那驚鴻一瞥問:“你家幾口人?”
顏訟:“父親,爸爸,姐姐,還有我。”
連岸點頭如搗蒜,趁機又看了一眼終端上的答案:“你談過幾回戀愛。”
顏訟的表情有了一絲波動,嘴角勾了勾,說:“第一次談戀愛。你沒有發現嗎?我也是笨笨拙拙的。”
“啥?”連岸有點不相信:“不是,那有人追過你嗎?”
顏訟點下了頭:“有,很多,從五十歲左右大家陸陸續續進入青春期開始有人向我表達好感,到了大學時代就更多了。後來大學畢業以後開始工作了就幾乎沒有了。這麼說是不是顯得有點誇張,又顯得我特別自大?”
“不,一點都不。”連岸瞪著眼睛慢慢地搖頭:“這種事論人,要是別人說我一個字都不信,但是你不一樣啊,你有這個實力。”
顏訟笑出了聲。
連岸又難以置信地問:“小幾十年都沒有一個追求者讓你心動啊?”
顏訟鄭重的點了點頭:“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連岸又追問:“那傳說中泰頌雪的公主呢?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了,泰頌雪的公主好不好看?他們當年是怎麼誘惑你的?”
他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忙又說:“等等,不好意思,這個是機密,我問多了,你別管我。”
顏訟依舊溫柔地搖頭:“這個,不是機密。埃斯因托米亞公主很漂亮,是那種大部分人見到都會覺得驚豔的漂亮。彼斯安娜公主很有王者氣度,很有女皇年輕時候的樣子。秋彌爾公主那時候還年幼,比起漂亮這個形容詞,我覺得還是用可愛來形容比較貼切。”
“誘惑的話,其實完全沒有,這些都是傳來傳去才成了這種離譜的說法的。當年三位公主都是泰頌雪皇家學院的翹楚,在女皇的安排下我們四個人進行了一場類似於簡單的學術交流一樣的茶話會,最多是她們想要試探出我到底多適合去做一個領導者而已。”
連岸癟了癟嘴,有點失望:“我還真以為他們會霸王硬上弓,搶占未成年學生。”
顏訟笑噴了,趕緊拿過一旁的飲料喝了一小口,平複了一下情緒:“真的沒有那麼誇張,而且當年不是我一個人去的,我的爸爸還有幾名外交官也一起去了,為了兩國邦交,大家都是很謹慎的。”
“也是哦。”連岸恍然大悟,“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不好意思啊,鬧笑話了。”
“沒有這回事。”顏訟提醒道:“現在要問下一個問題了嗎?”
“下一個問題啊。”連岸又一次看向終端上的答案,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第一眼看見的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我……”他猛地一抬頭,深感這是個無比好的問題,立刻又重複了一遍,“對,老實說,你為什麼能看上我?我就不信那小幾十年就沒出過我這款的。”
這個問題顏訟難得地進行了思考,連岸看著他的眼簾緩緩垂下,溫柔的瞳仁裏流轉著不知名的情緒。兩人都沒再往嘴裏喂東西,這個小單間裏氣氛安靜得嚇人,不過,這個時間持續得很短,幾秒鍾的時間後顏訟便回答道:
“三年前,我從大法院那邊離職,參加了我舅舅的秘書選拔考試,跟著他一起進入了總執行府工作,我工作的第一天就和舅舅一起看了你前線的實時作戰錄像,我當時,迷上了你的眼睛。小連上校,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舊時代的星空被碾碎了倒進你的眼睛裏。我說過的,我一開始隻是計劃和你做朋友,無論是不是有我舅舅的安排都想,我想過,我總會被派到柯林斯一次,或者你總會來一趟羅海瑟,我總能認識你。後來,名正言順跟你交朋友的機會來了,我又感覺,我不單單想和你做朋友。無論你相不相信,但我就是一個輕浮到迷信一見鍾情的人。”
“嘶——”連岸倒吸了一口涼氣,又一次別過臉,用手擋住了在發燙的臉:“得,得,你別說了,怪不好意思的,我臉都要燙到能煎蛋了,反,反正你就是看上我了嘛,覺得我特別嘛,懂,都懂,反正我也看上你了,覺得你特別有氣質,特別和我眼緣,就……沒事嘛,這麼巧的話我們就談,談唄,是吧哈哈哈。”
連岸尷尬到恨不得把牆打通了趕緊逃走,很快,餐廳看上去堅固的牆壁就立刻破了一個大洞,牆壁的碎屑落下掉在他精心挑選了許久的飯菜。連岸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掠過了個黑影直接勒著他的脖子往下拽。
在紛飛的灰煙中,他看見了顏訟瞪大的瞳仁和微張的嘴,他發誓,這是這兩天來他見過的顏訟臉上最劇烈的表情。
煙塵散去,連岸被勒著脖子落在二樓的地麵上,地麵上的全息體已經啟動了自我保護機製強行消失了,但還有些真實的人在不知所措地逃竄尖叫。
連岸抬眼往上一看,隻見擄住他的人長了一雙特別的異色瞳,戴了一副破破爛爛的麵罩,看麵罩的缺口下是滲出血的傷口,和麵具上的缺口一樣新鮮。那人的手臂很粗壯,非常狠辣,對俘虜沒有一絲的憐憫和寬容,直勒得人喘不過氣。
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女人落在了連岸和匪徒麵前,拿著形狀特別的彎刀,留著一個陰陽水母頭,隨便一個動作都異常麻利。
“越子椰,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就勒斷他的脖子。”
女人看見了連岸身上的衣服就慢慢解除了蓄勢待發的狀態。連岸不慌不忙,朝著剛剛落下來的方向去看顏訟,顏訟看上去沒事,還能站在單間的斷口處看著他們。
連岸迅速地整理著思緒看清著目前的形式。首先,他這輩子第一次和心上人的約會因為這個憨批大概率是廢了,他挑了那麼久的菜上麵全是土渣,他跟顏訟身上也髒兮兮的,怎麼可能還接著約會;其次,麵前這個女人是聯盟安全處的,所以追殺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一般要留著命嚴刑拷問;最後,一件小事,他被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大塊頭挾持了。
連岸和越子椰的眼神一撞,下一秒,連岸的終端閃了一下,一把短匕首頓時在他的手上凝結,電光石火間,局勢大轉,兩米的大塊頭被連岸像摔沙袋一樣摔到了地上,連岸又一個鯉魚打挺和越子椰站在了一起。
“你有病啊,這裏是羅海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路邊的小餐館,什麼人都挾持嗎?”
連岸的那一摔沒留力,但匪徒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製服,頃刻間他就站起了身子想再去抓一個人質,連岸沒給他這個機會,短匕變成長棍直接向那人劈去。
“聯安處的,能說話就行是吧?”
“隨你的便。”
得到越子椰的答複的時候連岸的長刀已經劈到了匪徒身上,那人吃痛一跪,彼時,連岸便收了長棍,換了副金屬拳套和他搏鬥起來。
那人看上去有三個連岸大,也很靈活,但連岸作為蟬聯了三十年的全聯盟軍事格鬥大賽亞軍,就這樣一個人他三拳兩腳就完全製服了。
真就三拳兩腳。
一拳在喉,一拳在腹,一拳在臉。
一腿在心,一腿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