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滌言 第一章、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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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陳的京城之中有個非常著名的人物,西北侯梁淵戰功赫赫領著軍隊平定西北叛亂,膝下三男一女更是無人不知。
不過,今天要講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膝下的最小的孩子,梁小侯爺梁宸。
梁宸一出生便被封為下一任西北侯,而他的哥哥姐姐們對此沒有意見,不久後便隨著父親前往西北守護邊疆去了,留在京城的梁小侯爺從小和皇子們一同長大。
可謂是一出生便在終點了,但他偏偏不學好,當街縱馬,囂張跋扈,更是賭坊常客,花樓貴客,和他沾上邊的人不是臭味相投就是即將臭味相投的人。
聖上為此也十分苦惱,但卻又對他毫無辦法,十分寵溺,每每犯錯都是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最多禁足幾日,放出來又是一個樣子,絲毫不知悔改。
就這樣,梁小侯爺成為了京城之中人嫌狗憎的存在,當然沒有人敢表現出來,隻能躲的遠遠的。
西北侯府內,人嫌狗憎的梁宸正悠哉悠哉的吃著葡萄看著話本子,他穿越來這個世界也有十八年了,過得可謂是十分舒服,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又有個巴不得自己玩物喪誌的皇帝,要什麼給什麼不要太爽。
他在十八歲那年出了車禍在醒過來就已經在這個古代的世界了,這個朝代並不存在,反正曆史書上沒有寫,原本梁宸還想學著那些種田文男主們闖一闖,但後來發現貌似想不通。
他爹權勢太大,所謂功高蓋主,皇帝對他十分忌憚,加上他的哥哥姐姐都十分出色,所以皇帝就直接把侯位穿個他這個繈褓裏的嬰兒,指望用自己來牽著老侯爺。
梁宸上一世看了不少宮鬥劇,穿越小說,再加上人本來也是名牌大學生來著,這種事情看到一清二楚,也就不做那會引起皇帝忌憚的事情了,簡直是沒事找事。
至於京城裏的那些謠言,有一半還是他放出去的,雖然他本意並不是相當個紈絝,但當個紈絝也沒什麼不好的,沒事還可以到樓裏停停姑娘唱曲。
“小侯爺,皇上來了。”一人穿著藍領太監服走了進來,笑眯眯的對梁宸說道:“正在前廳等您呢。”
沒聽錯,皇帝在等他,梁宸哦了一聲合上話本道:“走吧,陛下今日來有何要事,公公可知啊?”
梁宸笑著給公公塞了些銀子,公公收了銀子,弓著腰小聲道:“哎呦,陛下心疼侯爺,想讓您去太學讀書呢,一會侯爺可不要再像之前刺激陛下了啊。”
“多謝公公了。”梁宸理了理衣袖,推開前廳的門留公公在外麵。
前廳裏一位貴氣的青年穿著一身明黃色,光是坐在那裏就已經有些壓的人不敢與他直視了,梁宸躬身行禮道:“參見陛下。”
這位便是大陳的皇帝,君晏。
君晏放下手中的茶盞,朝他招了招手,梁宸走到他身邊,青年拿著一本書翻開後指了指其中一句對他說道:“你看這句子寫的如何?”
梁宸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泛黃的紙頁上用淡墨寫著一句,“芳蓮墜粉,疏桐吹綠,庭院暗雨乍歇。”
很美的句子,看著句子便能想到荷花池雨後之景,梁宸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他表情淡淡的,看上去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寫花就寫花,寫的文縐縐。”
“唉。”君晏歎了一口氣扶額,他看向梁宸的眼神十分無奈,他道:“年末老侯爺便回來了,你這般文采怕不是要被罵,到時候連朕都要被埋怨了。”
“我爹一個武人,懂什麼文采,沒準比我還爛,大不了一頓打,有什麼好怕的。”梁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君晏看他這幅模樣,十分無奈的笑了笑道:“明日你便去太學與其他人一同學習,你不怕被打我可怕被怨了。”
“臣接旨。”梁宸十分不情願的說道,看著君晏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被他的鹹魚樣子忽悠過去了。
除了這位大名鼎鼎的紈絝外,京城今日又迎來了一個重磅消息,聽說那個被趕出去的相府二公子連中三元,一躍成為新科狀元了!
相府之內,祁景跪在前廳有些嘲諷的看著主坐上氣歪了嘴的繼母,和一臉為難的親爹。
“老爺!你不是說把這家夥送到外麵去,再也不管了嗎?”
塗著胭脂的繼母李氏,雖然已是徐娘半老的年紀了但卻依然風韻猶存,而相府的主人祁瀾吒對外手段果斷,精明能幹,內宅裏的事情卻根本沒有主意。
自從祁景的母親去世之後這家就是李氏做主了,為了不妨礙她兒子的仕途在上位之後就攛掇他父親把他和姐姐一同趕出去。
但父親可憐姐姐是女兒又和母親長得極像,強硬的留下了姐姐把他趕去了郊外的莊子裏自生自滅,他並不知道自己每年都會偷偷跑回來穿上姐姐的衣服給姐姐換幾天自由。
這幾年來,他吃盡了苦頭,在風雨之中學習,在極度饑餓之下上山打獵采藥,這磨練了他的意誌,更磨練了他忍耐的能力,麵對人們的羞辱他已經差不多免疫了。
祁瀾吒嚴肅的看著祁景道:“無論如何,既然回來了就安分些過日子。”
“爹怕是想錯了,兒子今日回來隻是告訴您一聲,我來接姐姐的,反正在我離開那一天您就把我和姐姐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了不是嗎?祁夫人?”
祁景磕了個頭,站起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麵色煞白的李氏和一臉難以置信的祁瀾吒道:“多謝相爺這麼多年照顧姐姐了,今後就不必了。”
說罷他便離開了前廳,隨後裏麵便傳來了一聲極響的耳光聲,然後便想起來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辱罵聲。
祁景來到姐姐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如今的他已經考取功名,無人敢攔一個炙手可熱的新科狀元,朱紅色的房門打開,和祁景有七八分相像的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與他的柔和的眉眼不同,女子擁有一雙含情的桃花眼,臉部的曲線也更加柔和,唇瓣也比他的豐滿些,作為雙生子二人都可以感受對方的心情,不約而同的,是喜悅啊。
祁景的姐姐名為祁紅纓,女子無小字一說所以除了乳名外便是大名了,祁紅纓抱住了這個已經比自己高許多的弟弟,含著眼淚道:“瘦了,阿景你瘦了好多……”
“阿姊不哭,今日我們便離開這裏。”祁景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淚,微笑著說道:“我們可以住在禦賜的宅子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必日日關在屋裏繡花。”
“臭小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繡這種東西!”祁紅纓錘了一下他的胸口,有些憂心的說道:“可我們就這樣離開,城裏人定會說我們不孝,你這狀元還沒做幾天若是有人傳你品行不端怎麼辦?”
“我被趕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而李氏不久後就把我們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了,若是他們參我品行不端不敬父母,我便參相府拋妻棄子,寵妾滅妻!”
趕來挽留他們二人的祁瀾吒聽到這句話氣的麵色鐵青,厲聲嗬斥道:“祁景!如此不孝的話虧你說得出口!你的書都讀到什麼地方去了!”
“嗬!”祁景將祁紅纓擋在身後,回頭譏諷道:“我讀的書到何處與你何幹?我讀書的一切有與你何幹?你養我到五歲,除了三字經什麼都沒交給我,你有哪來的臉麵教訓我不孝?!”
說罷他就拉起祁紅纓的手要走,祁瀾吒氣的脖子都紅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離開。
離開相府之後,祁景揉了揉眉頭,緩和了一下周身的氣勢對祁紅纓笑了笑說道:“抱歉,阿姊我許久沒有這般……”咄咄逼人了。
祁紅纓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太好,揉了揉他的腦袋道:“阿姊還不知道你?過去的就放下來吧,我們好好過後麵的日子就好。”
祁景沒有說話將她送回宅子後,叮囑了下人一番便入宮去見皇帝了。
君晏在養心殿內看著文書,太監來報狀元來了,他放在手裏的文書溫和的對殿下跪著的祁景道:“平身吧,聽聞你下午去了一趟丞相府,大鬧了一番?”
祁景眼眸一暗,皇帝的視線果然無處不在,才這麼一會便知道了,他想了一會謙和的回道:“並無此事,臣下不過是去接回阿姊罷了。”
“也是,朕聽聞相府已把你二人劃出族譜,既然如此接出來也合理。”君晏點了點頭,祁景低著頭並不回話。
君晏見他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知道他並不打算將發生了何事告訴他,隻不過是是他的八卦心而已,也無傷大雅。
“今日朕叫你來是為了一件事。”君晏開口說道:“朕打算給你一份差事。”
“明日起邊去太學教書吧。”君晏笑了笑,開口道:“那裏可都是一些打不得罵不得的王公貴族,調皮滑頭,愛卿可要多費心了。”
祁景的麵色神色淡然,平展的眉頭下是無波無瀾的眼眸,他恭敬的拱手行禮道:“是,臣遵旨。”
作者閑話:
第一本書,寫的不好還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