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好啊，就是大概有個型而已，還要製作的。”少女笑說。
    “哦。”
    “少爺，我知道您喜歡白色，所以就給您挑了個白色的，您看！”小香總算擠上來，罷罷手中的花燈樣式，好生得意。
    伸手，“謝……”
    “不行！白色不適合公子，紅色才好。”周雅倩擋掉了小香的心意，將手中的紅色花燈放我麵前。
    我皺眉，“這一堆東用來做什麼？”
    “做茶啊。”小香與周雅倩難得的一次異口同聲，隨後換來周雅倩狠狠一瞪，小香趕緊垂下頭。
    “花不是有得賣嗎？為何要自己做？”還是半成品。
    周雅倩立馬笑逐顏開，嬌聲道：“那不一樣的，用來贈最重要之人，當然是親手做的才顯誠意啊。”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靠河岸邊這一路過去，都擠滿了青男嬌女，手裏執著各式各樣的小工具，臉上洋溢著的是幸福這色，繪著心中之畫之詩。
    給最重要的人嗎？看眼打一出門就樂此不疲的小香，我點點頭：“嗯，一起做吧。”
    順道瞄見邊上一直默言的男人，“難道你也要做嗎？”
    “看著，挺有意思的。”男人回答。
    意思就是他也做？
    “那你要送給誰？”我並不是關心他要送誰，隻是好奇他想送誰。
    男人似乎沒想過這問題，於是便歪著頭，想了一下，“你要嗎？給你。”
    “＝＝！！”我想表示我的十分不滿。
    “謝——謝！”出於人類的禮貌基礎。
    所胃一起做，就是我站在一邊看他們三人樂在其中，基本上我的那個小彩燈，除了那幾個字之外，其他都是‘外賣’。
    “好了！”隨著功成的一句，我們提著做好的小花燈，
    “送你。”
    “給你。”
    “送公子！”
    “送、送給您。”
    四口同聲後，我詫異看著麵前的三個手工水平不怎麼樣的花燈，送……我的？
    那三人互看一翻，神色各異。
    “謝、謝謝。”受寵若驚地接過那三隻手工的確不咋嘀的小花燈，卻迎上了三人又一詫異的眼神。
    不、不能收？
    還是不收同時收三個人的？
    這個，我怎麼看著這麼別扭呢？
    看著小香訥興地接過我送的花燈，我才發覺另兩人還兩手空空，於是馬上做了個決定——“我再做兩個送你們。”
    “不用了。”鳳曦浩一把拉住預轉身的我，那雙眼，為何複雜？
    他拉著我的手鬆了又鬆，最後琮是放了開，徑自朝燈會走去，隻留下一句“去賞花燈吧。”
    周雅倩趁機勾起我的手臂，將我拉了去：“走吧。”聲音夾帶著濃濃的不甘。
    有些無辜地看向前麵的紅衣男人，我發現我跟古人還是有很大的代溝。
    之後的賞燈、猜謎、觀舞、看戲……雖也盡興。
    “怎麼都這麼喜歡壓馬路啊？”我心中叫苦，一向宅慣了的我，就算穿越到了這古代，也提不起興趣。
    揉揉太陽穴，強迫自己盡量不要露出這耐的神情，發現身邊多了一紅色身影，我側抬首，見他雙眼也在盯著我。
    “怎麼了？”
    “看你很悶。”他說。
    一愣，搖搖道：“還好，不是很悶。”
    “聽說你過兩日就要離開鬱都？”鳳曦浩又說。
    看看他，想捉摸他的心思，可那雙樣一直都深邃，我看不懂。
    “是啊，留在鬱都也沒什麼必要了，所以繼續我的旅程。”
    “……那，會去哪？你的目的地在哪？”
    “呃，沒有目的地，就是想到處走走啊。”我總不能說我到處走隻是為了找尋回到地球的方法吧？
    “這樣的人，真少見。”
    抬首：“你這樣的人也少見啊。”我笑。
    他一愣，“哪裏少見？”
    “你看，明明是個男人，卻一身火紅；明明是個男人，卻整日以巾遮臉……總之，這樣的人，我是頭一次見。”
    “那……獨孤兄弟頭一回見此類人，是喜或是憂？”
    “喜憂參半吧。如果做朋友，倒是非常不錯的，至少衣食無憂。”我調皮地擠擠鬼臉。
    “嗬……”對方難得的笑了，笑中有一種無奈，“果然還隻是個孩子。”
    瞪他一眼，“你才是個孩子！”老子都20歲了，堂堂一大學生！
    第二日。
    “小——”轉身發現對著彩燈若有所思了兩個鍾有餘的小香，想說什麼，但看到那雙柳眉微蹙著，臉也有些異色，雙目呆澀，我還是收嘴了。
    盯著如此的小香，我有半刻的出神。結識小香這一個多月來，她都十分盡職地做著婢女之責，一刻不離我身。對於剛過逝的父親，她也隻字不曾提，如果不是在一次夜裏發現她一個人偷偷地躲著哭，我還真以為她樂不思蜀。
    這丫頭——
    真是倔強又善解人意呢。
    那日經痛，其實她已經知曉我的女兒身，卻沒有追問也不埋怨，依舊事事以我為首。
    真是個傻丫頭。
    這樣的傻丫頭，怎能叫我不感動？
    “咳——”一聲幹咳，將我與小香都嚇了一跳，我收回一直盯著小香的視線，對上來人：“……是二位呀？”斜眼瞥見小香從聞聲後就驚慌從坐位上彈起來，然後又羞紅著臉奶到一邊的拙樣，我不禁好笑。